一滴水砸在额中ณ,萧芸儿抬手拭去砸在额角的水滴,仰头一看。
“车夫,把马车停住,你让远一些吧。”
屋里,萧芸儿立在窗边,透过窗户上一张破开的白纸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夜深人静,破落的院墙外,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聚拢在一起。
慕白惭愧的摸了摸脑门,上面还残留着些温热的触感,他垂着头,老老实实得道:“不是我想到的,我问了那个卖丹药的女孩。”
想到刚才收入囊中的丹方,还是心情舒畅:“以那两张上等三品丹方的品质,别说灵药堂,就是萧家珍藏的没几个比得上,别说一千万,就是再多几倍也值得,那男子并不还价,简直是白送给我们,再加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,我怀疑我曾认识他。”
萧芸儿抬起眼皮,冷冷的扫了他一眼:“你说呢?手臂打开,我看看胳膊上有没有伤。”
“几天没见,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。”
闻儿瞪大眼睛,急忙抹了把唇角,才知道自家小姐是在开玩笑,不由á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:“坏小姐,我可是关心你,不说了,我去给你把剑取回来。”
“小姐,你听隔壁的声音,像不像野兽的嘶吼,那个叫穆白的男子一定是仰慕小姐,要不何必为小姐做到这般地步,闻儿知道的不多,却也晓得久病床前无孝子,这么好的男人,小姐要再不起来可就错过了。”
穆白卷起帕子珍视的托在手心,沉声道了一句:“不能扔,你也不要动,等这几株草用完,就算萧家再找来我也有能力护芸儿周全,何必再向上次当个缩头乌龟?”
萧御的面容定格在一瞬间,眼眸中的惊恐还能ม清晰的看出来,额头上,一个指尖大的小洞,谁也没有现它是怎么冒出来的。萧御似乎还没有感觉到痛苦,僵直的身子便砰然倒下,溅起一掊飞尘。
“纳兰英害我丹田尽毁,除了大长老,你们死守着那颗无数钱财的丹药,谁真担心过?”
软剑缩入袖中ณ,意念微动,便被她收进气海里,萧芸儿一边嘲弄着萧御,一边绷紧ู身子,调动起酸软肌肉里的每一滴能量,准备着最后的一点力量。
“啊!!!”男人甩了甩胀痛的头颅,睁开眼,不甘的看着穆白的身影消เ失,咬牙切齿的吼道:“快!给我拦住她们!”
早防着有今日,她已经让穆白探好从这里出去最近的路,现在三人中只有穆白一人是三品玄士,要是真遇到身为ฦ五品玄士的萧御,三个人谁也逃不掉。
问这话的时候,萧芸儿的嗓子如此艰涩,声音里透着一份沙哑,穆白却很坦然的看着她:“没关系,大不了也就是回到原来。”
“日后你要报仇,叫上我便是,其实也没什么,你三日昏迷不醒,我就用了你给我炼制的丹药去换了几颗灵兽核,总归还是有用,你无恙便好,几颗丹药现在还不碍事,你看我修为渐长,说不定要不了多久,自己就能将雪魄的余毒全部ຖ清除了。”
萧芸儿握紧茶杯,听着穆白絮絮叨叨的话,一股暖流隔着茶杯渗透掌心,驱散去心里的几分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