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从脸颊上褪尽,苍老的面容如纸一般惨白,往昔一幕幕场景划过眼前,如重拳直击在心头,血气在身体上下翻涌,连身子都止不住的开始,大长老嘴唇哆哆嗦嗦着,勉强挤出几句话:
这句话他已经不厌其烦的重复了几遍,大长老虽看上去生气,更多的也只是对萧芸儿的担忧和关切,否则凭她的实力,大可直接闯进去。穆白想了想,又添了句:“屋里没其他人,小姐比武回来时并未受伤,请大长老放心。”
能迷惑得了她的八品灵魂,这把剑的品级必定不止三品,她提起精神,守住心神,玄功再次向剑中探去。
萧芸儿一一看在眼里,双唇微动,一声轻嗤:“穆白,见了吗?这就是现实,只要你够强,就没有人敢再惹你一分一毫。若是连药汤里那点苦都忍受不了,何谈想要毁了那ว个饲养药童的组织?”
纳兰延一时不防,跌跌撞撞退了几步,脚点在高台沿上,勉强站稳,胸口被玄功反噬的微微阵痛。
这距离算得真狠,只要纳兰英还在擂台上,生死之战中,便无人可以插手。
“哈哈,那是他的配件,好嫩的粉红色诶!”
手指覆上剑鞘,纳兰英摸着沉重却如丝滑般华顺的剑柄,敛去恨意,神色显出几分庄重。
“纳兰英,你说这话,是想如何?”萧芸儿上前半步,那女子护在身后,绷着身子蓄势待发,隐隐对那女人极为爱护,女子有些诧异掸头,正巧被纳兰英瞥见,一张红颜,精致艳美,望而沉沦,纳兰英的续蓦然间加快,灼灼的目光愈显炽烈。
“哼,原来萧家人也不过是鼠胆之辈!”纳兰英傲然立起身,嘴角嘲讽的翘起,伸手拂去袍子上并不存在的尘土,纵身优雅的飞上擂台,面对着大门紧闭的灵药堂,袖袍翻飞,颇็有几分谪仙的味道。
穆白突然打了个寒战,腰间的浴巾根本抵不住刺人心骨的寒冷,眼睛不经意的瞥到เ屋子中央已经渐冷的木桶,阴沉的双眸又一次陷入死寂。
至于苦洛阎的味道——
看大长老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,萧芸儿就能估摸得出来,这丹药,怕是大长老偷偷给自己取来的。
萧芸儿狡黠的笑了笑,退后两步,手指轻勾,淡紫色的纱帐落下,如轻云散开,朦朦胧胧,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晰。她细细看了一眼,这才放下心来,将珠帘合拢,脚步轻快的向门口走去。
一壶热水一滴不剩的浇到他的木桶里,黑色的药水霎时翻滚起来,伴随着气泡噗噗的破裂声,屋子的温度高的人直冒热汗,更别说木桶的穆白了。
萧芸儿莞尔:“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,若非如此,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,恐怕连他一根汗毛都伤不了,穆白,我传你一部功法,你若能坚持,不出一年,那个胖子便再也不是你的对手,到时候,便无人敢在肆意欺辱你了。”
其实,她的毒已经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