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放下捣药罐,忙扶着上官无欢缓缓地躺下去,轻声说:“姑娘的伤势不轻,还敷着药呢,千万不可乱动,否则伤口迸裂,恐怕还会血流不止。”
这人并不是宇文隽,也不是大周国的皇子。大周国除了宇文隽以外,其他几位皇子上官无欢皆也认得,那么เ,这人是谁?
那些只会舞刀弄枪、却大字不识几箩筐的武将粗人,她也不喜欢。
“你身为上官家的长女,竟然联合外人来对付上官家,难道就因为你庶出的身份?就因为ฦ你觉得上官家亏待了你?”
上官无欢皱了皱眉头:“为了杀我,竟然敢假冒皇宫里的人,你们就不怕皇上得知,要你们的命吗?”
四个轿夫立时抬起轿子,稳稳地将她抬离了将军府。
见女儿态度如此坚决,徐念芝只得起身对丈夫道:“老爷,那我们还是照无欢的意思办吧!”
上官无瑕还要发火,宇文隽摆了摆手,“罢了!既ຂ然二小姐身子不适,便好生养着吧!”
听声音听出来了,这是宇文隽与上官无瑕。
碧苏答话:“小姐尚还沉睡未醒呢!这一仗打得太辛苦了,还不知道小姐要睡多久,还是由老爷、夫人代为接旨ຈ吧!”
碧苏笑了:“小姐想是睡晕了,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认得了么?”
“这么说来,你早就跟宇文隽勾搭上了?”上官无欢咬了咬牙,又问。
她究竟做错了什么,为ฦ什么要她担起那ว通奸的罪名,还害得家人与族人因她失去性命?她怎么会醉倒,怎么会与她那以前的副将相拥沉睡在她的凤榻上,她根本就不清楚那是怎么回事!
无法离开医馆,也无从了解外面的动静。上官无欢有些疑惑:“澜依,你爹入宫已经三日,为ฦ什么还没有回来?”
孤独澜依也颇有些担忧:“皇上久病,此前倒是康复了不少。可是上次定河一战大败后,皇上气急攻心,病情加重,这几日更是每况愈下,不知道这一次还能ม不能撑得过去。”
齐国皇帝病重?
上官无欢皱了皱眉头,若是周国这时举兵来犯,齐国又该如何是好?若是那ว高均墨不相信她的话,未作任何防范,那ว齐国岂不是……
“若周国真如姑娘所说,举兵来犯,那……”独孤澜依不敢再说下去。
两人各怀心事之际,忽闻外面一阵吵嚷,万分喧闹。
独孤澜依愣了愣,对上官无欢说道:“姑娘且好好躺着,我出去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去吧!”上官无欢点头。
独孤澜依匆匆跑了出去。未几,又匆匆跑了回来,她呆呆地扶住门框,脸色腊白。
“怎么了?”上官无欢想坐起来。
独孤澜依忙过来按住上官无欢,示意她不可起来:“皇上驾崩了!”
齐国皇帝驾崩了?这么说,该高均墨登基继位了?
独孤澜依脸色惨白:“这个时候,但愿周国不会对我齐国发兵!”
已经三天了,只怕这时候,周国的大军也到了!
上官无欢才这样猜想着,外面的哭喊声顿起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周国大军打过来了!”
周国大军果然打过来了?
看来,上官无瑕所言非虚,前世,宇文隽利ำ用她来打胜仗,依靠她来巩แ固政权,而这一世,有上官无瑕在为他出谋划策,宇文隽用不着她了,所以,在她还未成为太子妃之前,他就将她视若敝履、让她提前命赴黄泉了!
此时的独孤澜依脸色更为ฦ苍白,她惊恐地望望外面,又望望上官无欢:“不好,姑娘说的果然是真的,周国果真打过来了!”
上官无欢握住独孤澜依的手:“不要惊慌,说不定,太子殿下早ຉ有防范!”
孤独澜依迭声道:“但愿如此,但愿如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