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望!我知道你向往一个ฐ温暖幸福的家庭,你在心底希望被救赎!可这不代表你顶着绿帽子给别的男人养一辈子的孩子啊……”苏木已不甘心地说道。
“我不喜欢别人跟我开玩笑,从来不喜欢,很讨厌。”季望看着她,沉默几秒,说,“你已经跟我开了整整一个月的玩笑了。”
“你是说的清河吗?”
他眉宇间重新斥着熟ງ悉的冷漠。
季望别过脸去:“等雨停了再走。”
季望点头。
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,苏木已๐仰躺在季望的床上,这条毯子上有着他身上的味道,淡淡的肥皂水的清香。
正常的追随者会被吓跑吧?嫌贫爱富的女人不都一个样?
想着想着,她心情好了很多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重生一次竟有了这么大的勇气,该感谢季望么?逼着她前进、逼着她面对内心,纵然再害怕也要硬着头皮装模作样!
“季望——”苏木已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,“你等等我!”
苏木已怂怂鼻子:“我没说错啊!”
季望眯起眼睛,语气带着极大的戾气:“你是在威胁我。”
但是苏木已很满意现在这种现象,因为不管她对季望如何死乞白赖、还是穷追不舍,在整个校区的人眼里早ຉ就习惯了。她要的就是让所有人潜移默化接受,而不是突然之间溅起水花搞出更大的乱子。
“你这么闲吗?”
“什么!”清河都惊呆了,她抓紧苏木已的手跟看怪物一样打量着她,“你是疯了么?还是中了什么เ魔怔!?”
“苏木已重生了”
苏木已顶着一双哭红眼睛,浑浑噩噩的回到เ家便一睡不醒,直到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一年前。
这个时候,她作为写信的知己้陪在季望身边快要一年了,白梨还没有出现,而季望更没有离开人世!他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,一切都是风平浪静,仿佛那场噩梦和触目惊心的血色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。
但苏木已知道,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,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白梨到来之前让季望爱上她,然后把她所有的爱都给他,前所未有的宠他、爱他、保护他。
住在苏木已๐心肝儿上的人,只是一个渴望爱却又不懂表达的孩子,害怕被人伤害所以有了过于庞大的保护色,仅此而已。
第11章
久违的放纵。
久违的独自一人。
回家的路上再无苏木已๐。
他早就说过美好的东西只能算得上是华丽的过场,永恒是不属于他的。
季望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燃气罐忘记换了,只能凑合着用凉水冲了个头,瞥见桌角上的那盒感冒灵,还是不自觉的走向它。修长的手指轻巧的撕开袋包,仰头倒进嘴里,他的眉头没有皱起来,平淡的举起手里的瓷碗就着凉水咽了下去。
季望躺在床上,脑海中闪过很多画ฑ面,是母亲那张总是带着笑容的脸,每天下班回家不管多么劳累一定会给他做出香喷喷的饭菜,从来不轻易抱怨,以最温柔最善良的样子面对他。
是不是好人都不长命……
季望眼角溢出泪水,他真的太想母亲了,真想痛快的死掉。
可是,那张倔强又带着灿烂笑容的脸极具侵略性的冲破他所有的幻想,她踏雨而来,拦住他的去路,霸气的对他说“季望,我不想看到你淋雨”。尽管他厌恶所有靠近他的人,厌恶活着的一切,可她还是带着明艳的笑容毫无畏惧的接近他,抱着一堆东西在雨中寻找他,铿锵有力的告诉他“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雨伞,那就要接受我的真心!”
他竖起了浑身的刺,带着防备心去逼退那个ฐ每天坚持不懈送早餐的女孩,却发现她想方设法承包了城北大学所有的真果粒让他离不开她。于是他很愤怒,是他失策了,他要警告这个自不量力的女孩,却被她天真无邪的“碰杯”把防线击败的七零八落,她悄然无息的闯入了他的世界。
不论面对多少次油盐不进的态度,还是跟不倒翁一样天天说着不忍入耳的情话:“季望,世界之大,我与你同在~”
那颗冰封已久ื的心第一次动摇了,但现实的残酷让他恼羞成怒,他一次次带着锋芒去试探,明知道她的别有用心就是因为“喜欢”,却故意把她当成滥情的女人。直到她有些生气的告诉他“季望,我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女生。”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她所作所为ฦ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笑,可他的疑心病不容许他卸下防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