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底忙碌,常常能看见约会途中艾德文遮遮掩掩打的小哈欠,江淼对艾德文无论如何都要挤出半天时间、哪怕只是和她吃顿饭的行为,心情复杂到无以言表——好笑、无奈、怜惜“五味杂陈”说的就是这般。
江淼认真的样子带着点戾气,侧头看来,发现来者是他才松了眉眼。
他反应过来:“全脂吧,我来。”
“你听话。”
艾德文还在那生闷气,江淼的性子厌烦与人不清不楚,她索性直言问道:“装得尴尬吗?”
再次听见艾德文的声音不免让她失了片刻๑神,距离上次书信是半年前,一向和她事无巨เ细的艾德文居然一次也没提起过来到中国的事。她借着拿文件看他一眼,许是骨相的原因,艾德文没表情时会透露着一种凌厉。他的轮廓并没有太大变化,但气质这事非常玄妙,江淼的见到他进门的第一反应是“他变成熟了”,对比他大二那年留过长发或胡子的样子,都不曾有这种认知。
“去游戏室。”江淼将鞋往门垫上一丢。
她回复道:“1月8号你有空吗?我去找你。”
分开后的第二个小时,艾德文确定不会发生天降大雪突发暴风雨之类的神迹,坐上水上巴士,心想这个暑假也算是非常戏剧的18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