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城觉得头很晕,而叶祯身上很软,鼻尖痒痒的,似乎ๆ有一股子淡淡的墨香,于是他便将下巴往叶祯肩膀上蹭了蹭,有些撒娇意味的小声道,“哥,我真的走不动了……”
偌大的弘文殿,立马空了下来。李泽佑直挺挺的跪在一条石子路上,一言不发。侍候他的宫人哪里敢在边上看热闹,早就做群鸟散,有多远跑多远。
叶祯头微痛,淡淡道:“还不回去么เ?”
双城翻了翻白眼,心想进都进来了,也不好再出去,反正今个叶祯出门办公去了,想来也不会知道。于是哼了一声,抬腿往二楼ä走。
李泽佑又道,“那若是你输了呢?你打算赠我什么?”
这边秋茗才刚刚进去,立马被双城撵了出来。
这时一直在边上不曾说话的五皇子李泽佑,忽而出声道,“聂庭风,你胆子也不小,知道这里是皇宫,还敢处处挑衅?你眼里可有宫规?”
双城一一点了头,也不知记没记在心上。
原来叶祯会过来给他们授课!
双城不在意这个,他是没读过几本书,可单就这本《诫子书》,他可是记忆犹新,说到เ底也多亏了叶祯。
双城忍不住也抬眼看了太子殿下一眼,就这一眼他便想起来了。那次叶祯ງ出现在青楼ä,身边跟着的正是太子。
老板吹嘘道,“公子啊,您真是好眼光,这把折扇可是灵兽之骨,精雕细琢而成。您看着骨架,看着扇面,天下来寻的好宝贝啊。”
叶祯挑眉,好笑道“怎么เ,你做错了事,还撒谎,难道不该受点教训?”
“过来!”
双城不知道叶祯ງ干什么เ去,可眼下也不敢随意开口,只规规矩矩的站在书房里头反省。
原来这男的是个ฐ伶人,方才在楼ä上吃酒时,耳尖听见楼下那女子指指点点。那伶人脾气甚大,当下就吩咐手下过去抓人,当下就有几个男子抓了那女子,抡圆了胳ฑ膊打。
还未到午时,老管家来报,说是双城有话要同叶祯讲。
“嗯?”
老管家:“…………”
对此,双城思来想后,有些想法:那晚上,他那般矫情,归根结底还是喝多了酒,脑子进了水,一时想不开的缘故。因觉得自己爹不疼娘不爱,活像地里小白菜,又被叶祯ງ管束的太严,遂才有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想法。
卓青裁é走后,双城独自一个人喝闷酒,越想越是生气,又思及这几日叶祯对他的态度,立马就猜测叶祯ງ是不肯拿他当手足。
譬如,叶祯ງ不分青红皂白虐打他。
一节课下来,硬是让一众皇子们叫苦连天,可都不敢多说一句。毕竟叶祯在外权倾天下,又是圣上宠臣,谁人不知他做事雷厉,哪里敢在他面前玩花样。
叶祯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坐至了双城身旁。
他今日有正事要做,因此上早朝时,便当众将小扎,连同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罪状,公文以及各方供词呈给了圣上。
“白天不许锁门。”
双城想都没想,掐腰大喊,“美得你,滚!”
他不过是去偷偷看两眼,想来也不打紧。
不过双城不十分在意这个,若是按了他从前的脾气,少不得又要“辣手摧花”,将院中的花花草草刨า个遍。
第16章逛街啊
双城往墙外看,果见有三个人站在那里鬼鬼祟祟,他又定眼细细看了几眼,却见中间站着的锦衣少年,正是前些日子在青楼打人的那个浪荡公子,也就是当今聂尚书家的公子聂庭风了。
饭正吃到一半,绯色从外头进来,带了一身深夏的暑气,一进屋便对着叶祯拱手道:“大人,有一剑山庄卓公子的飞鸽传书。”正说着,将一只信鸽呈了上来。
因着叶祯在府上时不时的传双城过去,双城便又谨慎了些,日日跑到เ上房晨昏定省,一日都不敢落下。闲时他也不敢过分得意招摇,一出了书房便老实的躲在东院里,把东院的大门一落锁,这才同秋茗几个ฐ一处浑闹,但也不敢太过火。
秋茗满脸崇拜,拍马屁道:“是啊,是啊,二爷就是很厉害,以前在滨州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先生呢!”
双城猛一提气,他又不知叶祯心思如何,哪敢轻举妄动。他向来是主张敌不动我不动,敌若动,打的过冲,打不过快跑。
如此,双城从善如流的点了头,余光一扫,就见叶祯ງ在下人的簇拥下,正朝着这边走过来,手脚又不自主ว的开始发软了。
双城咬着筷子,觉得叶祯嘴里所说的“小人”是指自己้,一时间低着头,唤了一声,“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