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又不满地看了娄佳柔一眼,“佳柔啊,以后可不能这么任性了,当初你说想跳舞我才给你安排的这个位置,现在又临时反悔,唉。”
两分的分差稳如泰山,明明近的好像触手可及,却又如此遥远。
趁着中场休息的功夫,她们溜去篮球场旁้的小卖铺一人买了根雪糕。娄佳柔挑了支双黄蛋的,拆了包装,慢慢地吃。
年级主任把当事人晾在了一边,准备先听听旁人的说法。他扫视一圈,觉得娄佳柔看着老实文静,于是点了她:“你来说说,刚才怎么เ一回事?”
她已经学会不那么在意他人的看法了,自己心里明白就好。
娄佳柔完全拿魏碧淑这种跳脱性格的人没办法,只能在心里无奈地叹息。那支防晒还躺在她的手里,接来的时候瓶身已沾染上了对方แ的体温,暖暖的,但不炽热。
刚上完课的虞思颖在教学楼门口被人拦下。
他反复嚼着这两个字,觉得这两字和他实在是不太挨边。
娄佳柔也不想和中年女人继续纠缠下去了,这种人就是狗眼看人低,仗势欺人,跟她吵她都觉得掉价。见凌亦神色不善,娄ไ佳柔心里咯噔了一下,赶紧ู小声劝他:“不要紧了,南珍说可以帮我把校服改小。”
幸好她睡相好,不至于做出流口水那ว种不雅行为。然而怎么想,娄佳柔都没想到自己้怎么เ会靠到凌亦的肩膀上去的。
又沉默地练习了好几个小时,直到娄ไ佳柔准备回家的时候,凌亦方才又开口:“明天一起去吧。”
刚才跳的那么差劲,她实在是没脸去看凌亦,于是低头端详起钢琴来。牌子很名贵,但和外面客厅里挂着的那把小提琴沦到เ了一个地步,落满了灰尘,一看就是很久都没用过了。
就算她再怎么เ不想承认,重活一世,她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这份感情。
娄佳柔拨弄了一下耳边垂下来的碎发:“也没有不欢迎……”就是觉得有点奇怪。
“暑假准备做什么?”到了自己家门口,娄ไ佳柔刚准备向凌亦道别,凌亦抢先开口问她。
方แ德珍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。
凌亦什么时候身体这么差了?
肮脏的环境、怒吼和对骂、满是茧子的粗糙的手……娄佳柔猛地闭上了眼。
见到เ凌亦突然停下,娄佳柔也自然跟着停下了脚步。
房间冷气过足,上衣一脱,凌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他这是,和人打架了?
凭什么!凭什么她就比不上那朵白莲花了!
慢吞吞地回到教室,凌亦已经不在了。看着空了的座位,娄ไ佳柔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她的这点小动作没有逃过凌亦的眼睛,面对少女偷偷摸摸自以为ฦ藏得很好的打量,他没觉得厌烦,只是感觉有些好笑。
娄佳柔身后的唐思曼心里相当兴奋,班里唯一一个空位就在她旁边。她对凌亦也是有点想法的,到时候要是能和他说上几句话,那也足够她出去和人炫耀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娄ไ佳柔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,“下次再也不会了。”
凌景明就是凌老夫人的次子,同时也是凌燕的父亲。凌亦这句话里含着淡淡的讥讽,凌燕一听就知道自己้又搞砸了。
“好点了吗?”她关切地问了一句,凌亦却又低下了头,再没有回应。
“德彪西的《亚麻色头发的少女》。”一位中年女人掩唇一笑,轻声说道。
这串ธ佛珠娄佳柔见过很多次了,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,凌亦一直都带着它。曾经娄佳柔问过凌亦它的来历,对方只是摇头,表示ิ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。
娄佳柔觉得再装聋作哑下去好像也不太好,还是得说点什么来打破一下这尴尬十足的气氛。于是她抬起脸来,看着凌亦,“我想去那边吃点东西。”
方慧美看凌老夫人神色不对,忙岔开了话题,“说起来小亦最近怎么เ样了?怎么เ好端端地突然又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了?”
她试过直接不去参加,结果宴会一开始她就又重生了。好吧,那也只能ม去参加了,结果往往参加到一半,她就莫名其妙再次重生。反反复复下来,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在唐思曼说第一句话的时候,娄ไ佳柔其实就已经回来了。
算了,现在还想凌亦做什么?
当虞思颖某天一次性收到เ了某个萧姓不具名男子给她买的一百个快递时,直接炸了。
南珍吃痛地叫了一声,下意识地缩着脖ๆ子往后躲。然而这是一条死胡同,她躲也躲不到哪里去。
现在的她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,任谁都想不到,她拥有的是已๐经二十二岁的灵魂。
所以说这俩人到เ底是什么关系?他怎么เ就听不懂呢?
——
到了第五天,军训终于结束了。
娄佳柔不讨厌军训,但也绝对算不上喜欢。军训结束了,她在心里松了口气,觉得终于能放下一个担子了。
拨开换衣间的帘子,面前是一面超大的全身镜。
娄佳柔看着镜中的自己,一身水绿色的挂脖大摆长裙,露背的款,手臂上围着两条同色的纱。长发盘起,露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