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萧一个纵身跳了下去,伸开双臂,“跳下来,我接住你。”
容萧笑着站起来,“你说得对。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?”
翠儿一笑,“老爷有事情要办,想必得了空会来看姑娘的。”
“几位爷,这酒菜可还入口?”凤姨甩着帕子走上前去。
人命何其贱?爹娘勤苦养大的女儿就这样被人用二十两银子买了回去。越倾颜从来不知道民间还有这种事情,如果不是亲身经历,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。
果然世道艰难,人心险恶。想她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人拐了?越倾颜想不明白,她是男子打扮,这些拐子拐他作甚?难道送进宫当太监?
一路上比来时的路也好不了多少,到处被水冲的坑坑洼洼。几匹马往前走着。
“我在您的房间里熏了香,应该没那么多蚊虫了。”宋昀说道。
“陛下,是否启程回京?”宋昀问道。
“陛下,您忘了上次春猎了?还敢乱跑?”许竹青提醒道。
初ม夏的脚步临近,梁安的雨水也开始多了起来。越倾颜喜欢站在雨里,听雨声滴滴答答落下,她归结为前世被火烧死,所以特别喜水。
赵太后叹了一气,“你说哀家怎就生出了你们这几个冤家?整日里让我提心吊胆的。”
“宋督主,你有伤在身,不必行此大礼。”越倾颜站在那里并没有动,支使着两ä个小太监上前扶起了宋昀。
一条蜿蜒的小路上,一男一女前后脚๐走着。路旁้的野花迎风绽放,点缀在泛着油绿光芒的草地上。
轻微的脚步声往这边而来,来人并没有说话,也没有搜山式的叫喊,如此看来必是刺客无疑ທ。越倾颜觉得心脏跳得厉害,大气不敢出。
眼见天色已๐经发暗,越倾颜心里急了起来,如果还没有人来找她,她只能留แ在深山里喂野兽了。想想也是悲催,做为ฦ一个皇帝葬身狼腹什么的,恐怕她也是前无古人了。
☆、昏君跑丢了
越倾颜想了想,“就按以往的规矩办吧!”想想就头痛,怎就会有春猎这项活动,风吹日晒不说,还累的要命,关键是她越倾颜不善骑马,更不会拉弓射箭。
“是!”越倾颜点头,“宋督主不在?”
“可是斩草就要除根,陛下真不怕日后那对兄妹做出什么?”宋昀提醒着。
“昭和殿”门前,许竹青忙跑了出来,将一件披风披在越倾颜身上。
许竹青低头一笑,自家公主ว来不来的这就编排起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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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倾颜听到令她讨厌的久违的声音,挂上笑脸,转过身,“宋督主。”
宋昀行了一礼,上前几步,“陛下又想跑去哪里?”
“朕只是随便走走,体察民情。”作为一个ฐ皇帝,越倾颜认为这是应该的。
“陛下体察到什么了?”宋昀问道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不对!到底谁是皇上?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行踪告诉这贼子?况且那行踪实在有些见不得人。越倾颜咳了几声,“此事说来话长,朕累了。”
巷子的尽头是一座园子,不大不小,环境清幽,正是宋昀准备的栖身之处。
“陛下,属下有罪!”秦峰跪在地上,不停地自责,“当日灾民实在太多,把您给弄丢了。”
越倾颜被闹得有些头痛,这一回来一个个的都对着她说个不停。“行了,下去吧!”
没有忏悔完的秦峰将一截子话赌在嘴里,弯着腰退了出去。
还有一个麻烦需要打发,“宋督主,络州的事辛苦了。”越倾颜揉揉额头,做出一副疲惫的样子。
“您去哪里了?”宋昀显然不是个好打发的,“整个铜州城都找不到您的影子,还是陛下去了别的地方?”
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吗?被拐子拐了,还被卖了!能说吗?那英明神武的昏君形象不就没了吗?搞不好被人知道是女儿身,天下大乱。
“像这种大灾之后,难免不会有人趁机有所异动,朕只是去探探。”结果什么เ也没探出来。也许这一世,在水灾这件事情上,处理的还算快速及时,说不定邪教这次根本不会再起来。
“陛下似乎对水灾的事太过上心。”宋昀觉得这与平日那个ฐ无所作为的皇帝不太像,“可您毕竟没在市井中呆过,人世间的险恶远超乎想象。”
宋昀的这句话倒是真的,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有容萧,她这个皇帝还不知道有多悲惨?还被买去当暖床的,实在屈辱。
“出来有些日子了,准备准备回京吧!”宋昀在的话,邪ิ教一事不能再查,眼下这边也算安定了,是时候回去了。
“是!”宋昀微微弯腰,“太子曾经嘱托过臣,一定要照顾好陛下,陛下以后还是不要任性了。”
越凌科这个傻子,自己引狼入室不说,还把她往狼嘴里送。“朕一直都知道宋督主ว对朝廷的忠心,回京后络州的有功之人,朕会论功行赏的。”
看吧!明明想掐死眼前的人,面上还要一副你是肱骨之臣的样子。当皇帝ຓ真的好累。
应该是有了秦峰在身旁,越倾颜终于睡了一个好觉。
初晨的阳光下,越倾颜看着走进来的人,暗中呸了一声。一个太监却长着一副世家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