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随他去就是了,”苏卿不在意的说着,接过红绸盖在头上,“多他一个不多,少他一个不少,这儿有你我二人就够了。”
苏卿顿了顿,坐到床边将她扶了起来,好声安慰道:“你的心意我知晓了,只是之前都是我做事太过莽撞,反而忽略๓了太多细节,现如今仔细想想竟是太多不对,你可愿同我细说一番?”
苏卿心中愤懑不平,可知晓这时并不是抱怨的时候,只好低头不语。
怜惜?悲痛?还是可惜?
嘶——
顾子傅冷笑了声,“你要是再敢喊一声,我就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!”
他这般说,苏萧哪里还敢发出声音,紧ู紧咬着下唇,连带着嘴里何时有了血丝味都未知晓,用衣袖胡乱的抹了把脸,将眼眶里的眼泪又给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神经病!这就是个神经病!
哪里还用等到全书大结局,直接现在把她咔嚓了算了。
“七爷。”有人在外面侯着。
顾子傅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,将沾血的外衣脱下扔到地上,“进来。”
话落,门被人推开,一个ฐ黑衣着身的年轻人走了进来。
司庭看着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的苏卿,目光顿ู了顿ู,随后将打好的热水放在桌上,道:“还请七爷让属下伺候您更衣。”
“不用,”顾ุ子傅转身坐在床边,搭膝单手托腮,目光微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,嘴角轻勾了勾,抬手一点,“这点小事,她来。”
苏卿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。
司庭也有些错愕,“七爷?”
“怎么,你也学会那些婆娘的多嘴了不成?”顾ุ子傅皱眉,神色中染了上抹不耐烦。
司庭连忙跪地请罪,“七爷息怒。”
“下去。”
待司庭出去将门掩上后,苏卿整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胆,她僵硬着身子换了个姿势,缩成一团,低下头不敢去看他。
她该怎么办……以后要该怎么เ办……
顾子傅看着那ว小小一团抖啊抖的样子,像极了昨儿夜里吃的烤兔子,就是没有辣料,可惜了。
不过……
他舔了舔牙,“抬起头来。”
苏卿整个身子紧绷着,双肩微颤,战战兢兢抬头看着他。
顾子傅轻啧了声,走到她面前,苏卿只来得及看清一双绣了锦云暗纹的靴子,紧接着下颚吃痛,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,抬起下巴来回看了看,一脸嫌弃道:
“真丑,还没有七爷我长得好看。”
苏卿拢在袖里的手抖得愈发厉害了。
如今这会儿原本应是精致妆容的脸蛋儿挂满了泪痕,混合着涂抹的脂粉一并流了下来,别在发髻上的簪子和步摇早已因着刚ธ才慌忙后退的动作时掉到了地上,凌乱发丝垂落,如今模样当真是狼狈不堪的很。
很快,苏卿感受到脸上的那只冰凉的手正在缓慢移动,最终停在了双眸处。
她听他笑道:“不过,这双眼睛还满好看的。”
“传闻顾家七爷佛口蛇心,性情阴戾,一手人_皮画骨扇做的出神入化……”
苏卿慌了、怕了,眸底水雾缭绕,声音细如蚊丝。
“……七爷,您、您是要拿我做画骨扇吗?”
“嗯?”顾子傅挑眉,眼底微动,随后笑着拍了拍她的脸,“唔,你这个ฐ提议不错,改明儿个考虑考虑。”说完,就起身。
没了支撑力,苏卿瞬间瘫倒在地,脑海里回想着刚才七爷说的话,脸色煞白如纸。
果然,世人诚不欺我也。
如此看来,原身被神经病拍死的一点儿都不冤枉!
顾子傅走了几步,停下,转身看着她皱眉道:“还坐在那儿做什么เ,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?”
苏卿逼迫自己冷静下来,颤微微的点了点头,扶着桌子踉跄着起身,又抖着手从地上拾起发带,将凌乱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。
如今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红嫁衣,宽大不说,还行动不便,好几次长长的裙摆都险些将自己绊倒。
好不容易走到顾子傅面前,她深吸了口气,颤微微的伸出手指要去解他的腰带,谁知还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