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答道,“已经吸出来了,也上了药,只要多休息,别牵动伤口,应该无大碍了。”
少东家打断他道,“明日一早,我去那附近找找,你们这几日辛苦了,明天休息下吧。”
井然低下头道,“这次是我们办事不力,少东家,你罚我们吧。”
雪照奇怪道,“这就好了?”她难以置信的看看周围都在等待的人。
“后来呢?龄伯呢?”她着急问道。
“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,照看药铺那边。”
如今再依靠伦家是不可能了,雪照下定决心同伦家再无瓜葛。她对药材有一定了解,早年龄伯教过她一些药理,知道这鹿角霜须得去野外马鹿活动之处找寻,可是她一个女子,还有两个年老仆从,又如何才能赤手空拳得到鹿角霜呢。
“这。。。”开门的人略一迟疑,“天色已晚,恐有不便,信由á我转交给她吧。”
管家想了想,答道,“来我们这里抓药瞧病的有三四个ฐ了,遵从老爷命令,皆下了虎狼之药,回去估计都撑不了几日。近几日倒是没再有来的。”
伦老爷点点头,说道,“此病症状极怪,我有生之ใ年从未见过,有来我们药铺抓药的,来一个解决一个,千万别ี肆虐开来,以致我们日后受牵连。”
管家低头领命,唯唯诺诺的下去了。
雪照简陋的农家院子里,春光正好,林修远果然没有再来,只是每日一早便有配好的药放在院门口,过了十几天,雪照已经可以下床了,她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看龄伯修整一块桐木。
闽婆给她端了熬好的药来说,“小姐,该喝药了。”
雪照接过药碗,皱着眉头一饮而尽,像个孩子似的抱怨,“婆婆,好苦,我已经大好了,伤口都看不见了,明日起能不能不再喝药了?”
闽婆笑着说,“如果明日林公子不再派人送药来,那估计就不用再喝了。”
雪照ั听到他的名字,脸有些红,低了头道,“照儿干嘛要听他的命令?他送药来我便要喝?明日起我便不再喝了!”
闽婆仍旧笑着说,“小姐,我看那ว林公子倒是极通医术的,还是。。。”
雪照打断她,“婆婆,你把我的玉羲拿出来,我想弹琴。”
闽婆依言去取雪照ั自幼弹的玉羲琴,雪照ั净了手,坐在院中,素手轻抬,抹挑勾踢,吟猱撞唤,一曲《流水》缓缓奏出。
龄伯和闽婆都停下手中的活,坐下来听雪照抚琴,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时候,那时候老爷和夫人都在,雪照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,天真烂漫,无忧无虑。
一曲弹完,几人都沉默在回忆中ณ时,忽听院门被人轻轻叩了三声,仿佛很小心生怕惊到了院中人似的。
三人对视了一眼,皆有些惊惶,搬来这个小村落十几日,和周围邻居村人从不往来,此刻怎么会有人敲门?
闽婆起身到,“我去开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