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没有就此罢休。
一切都应该只是个游戏的。
我不清楚。
徐文祖没有看我。
我的内心波动大概可以具象为以下的表达:
果然。
我觉得这游戏还是蛮现实的,在生活里似乎也是这样,当你小心翼翼的时候,别人就会对你呼来喝去,像昨天站在教室门外的那个女生;而当你理直气壮,眼神凶狠,下一秒就准备一言不合上手打人,别人就会怕你——说到底有谁愿意惹一个疯子呢。
我噎了噎。她继续说,“教室座位减去口腔班的人数,一共有32人,早上六点就有人来抢位了,你来这么晚,怎么เ可能抢得到?”
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乙女游戏重新定位了它解谜游戏的身份,每天打开电脑แ,我都会收到系统自动弹出的每日新闻,边边角角尽是些奇奇怪怪的刑事案件,有些似乎看起来带着严福顺大婶和她的历任老公的信息,但仔细排查,花了我绝大部分时间,最后都指向和徐文祖无关。
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对喜欢的人容忍度比较高的缘故,又或者是,打从一开始我就明明白白知道徐文祖这人的尿性——他本来就是变态嘛,他拔人牙做收藏,杀人不眨眼的。
他可能实操过动物的解剖,知道如何迅速注射镇定剂,能够熟练地杀死活物,但他并不知道很多理论知识。
我把写字用的石块拍在墙面上,指了指自己写的东西,“纵火,虐杀动物,麦克唐纳说的连环杀人犯三要素,我在观察你对于第三个要素的实现情况。”
他面前的桌子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手术台,固定板上那团黑色的、正散发着臭味的东西,是只还没瞑目的猫的实体。
结果!!少年徐文祖一个ฐ转身就从地下室里出去了,并大力地带上了门。
这也太疼了。
我花了十!!倍!!的价钱居然还要我挨个ฐ购买内置!!我好气。强忍住脱掉vr眼镜去ebຘaທy撕逼的愿望,我打开我的余额看了看情况。
“好。”
徐文祖睁开眼睛,一个陌生的男人先是激动地握着他的手,却在对上他视线的瞬间惊恐万状。陌生男人松开手,往后退了退,带出坐椅划过瓷砖的刺耳鸣音。
“是你!”
那ว个男人说。
很奇怪的,梦里他们的对话全是韩文,而我却能立刻๑读懂ฦ他的意思。
徐文祖没有回话。
他拔下手腕上的针,从床上站了起来,这次那个ฐ男人离得更远了,直接退到了病房的门口,一边退一边说:“你不要过来。”
徐文祖就真的没有动了。
他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,两个人僵持着。
然后男人的手机响了。
他不敢动弹,只是盯着徐文祖,没有管他的手机。
徐文祖轻轻歪了歪脑袋,嘴角带笑。
男人关上了房门。
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按出了通话记录,我看到เ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——那是我现实里的手机号。
他开始给我编辑短信。
非常着急的,他的手在键盘上晃动,期间我又有好几次电å话打来,他都按掉了。
我又一次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徐文祖打破了病房的探视玻璃,把手从房间里伸出,扭动房门的外锁,打开了刚刚被锁上的门。
“医生!!”
“医生!!”
那个ฐ男人停下打字,往后退着,一边呼喊一边盯着徐文祖。
徐文祖很快就踩住了他的脚๐踝。
把男人拖动半米,徐文祖蹲下来看他手里紧握的手机。
他面无表情读完所有的内容,突然就低头兀自笑了起来。
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又一次拨了进来。
他接起来。
兽类在捕食时瞳孔会有一定程度的微缩,人在极端兴奋的时候也会。
我看到徐文祖抬起头,慢慢露出了一个ฐ笑脸。
开怀的,咧开嘴角的,喘息粘稠而厚重,带着病态的悚然的极端的兴奋。
他看向我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