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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入梦点头不语,依旧不看他。
满入梦愣了下,抬眼看他:“嗯?”
他问话虽是漫不经心,可他们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冷,像是冰刃似的直往人心上戳,让几人忍不住发抖。
这有点像什么来着?
整个儿一木头啊。
他皱眉看着满入梦,她因为低着头,耳边滑下的头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。
虽然看不见正脸,但可以看清她侧脸姣好精致的弧度,小姑娘顶ะ着个ฐ粉色遮阳伞走过,行走时的微风带起她裙角的涟漪,一截漂亮白皙的小腿隐隐外露。
三天后就是国际青少年美术比赛。
“你说得都对。”
满入梦倒很听话。
啧啧,真是人活得久了,
林可溪不用想也知道,压着她的人是满入梦无疑。
许岚也学着她的样子开始拧衣服上的水渍:“是,这是常有的事。”
祝艺正在挑珠宝,转头就见满入梦坐在旁้边的沙发上低头打瞌睡,无奈的笑笑,正要过去叫她,一个略胖的妇人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陆商的命令祝艺哪里敢不从,第二天就把工作推了,带上满入梦去了永浙最大的商场购物。
……
陆家人办事果然雷厉风行,前几天才说要给满入梦物色一个贴身的女佣,今天一大早,祝艺就把那个女孩子带到了她面前。
他该不会要捉弄她吧?
祝艺看了眼她手中的画架和画具:“这些东西怎么不让人帮你拿一下。”
能有什么猫腻。
祝艺说完,满入梦轻轻放下筷子:“阿姨,我不想去。”
陆骁河听着有意思,指尖弹了一下她的脸蛋,是记忆里软嫩细腻的触感。
她慢慢歪头,睫毛轻浅的动了下,说:“小陆爷,吃早ຉ饭吗?我煮了粥。”
喝了半晚上,陆骁河半醉半醒的时候还有些睡不着,手指间仿佛还残留แ着少女肌肤的触感,他指尖捻了几次,若有所思:“好软。”
听得出一些鼻音,显然是刚睡醒。
林可溪一时不妨撞到了门上,牛奶洒得她前胸湿了一片,委屈上头,眼里都是泪水在打转。
她嗯了声,目送车队离开,然后长长叹出了一口气,没猜错的话,刚才这个人应该比她更能打,还知道她爷爷的名字,到底是谁?
冲到她面前,有人举起了棒子就开砸,满入梦双臂周旋,拉拽之间,反擒拿顺势将对方的棍子和力道都卸了。
故意让他超车,故意让他以为自己้要赢了,然后再亲手将他的自尊心踩入尘埃。
这是她每日的功课,从无懈怠。
陆商还要跟上去,祝艺赶紧ู拉住,对他摇头:“爸,让他去吧,年轻人的事儿。”
“不是。”
陆老爷子一心想着满入梦:“满满怎么能喝粥呢,应该吃点好的补补,再说今天的比赛怎么เ样,怎么会睡着了,是不是心情不好,我得问问。”
“爸。”
陆季礼也拉住老爷子:“您看看骁河的模样,会让满满心情不好吗?他做事有轻重的。”
陆商总算反应过来了,看了眼俩夫妻,又看了眼渐行渐远的少年少女,愣了下,继而扶着桌子慢悠悠坐下:“骁河他是不是…”
他求证似的看向祝艺,祝艺却只是笑笑,给他盛了碗汤:“爸,我们先吃饭吧。”
到底是年纪大了,陆商觉得自己跟年轻人还是有很多代沟的,譬如儿子和儿媳能看出的猫腻,他到现在才看清一些。
老爷子低头喝汤,喝了两口把汤勺放进碗里,手指点了点夫妻俩,陆季礼和祝艺笑而不语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陆商问。
“谁知道啊。”
祝艺答得老老实实:“我们也是最近才看出来点的。”
“哎,不是。”
陆商觉得不可思议:“他们俩这两个月可没怎么说话,骁河成天摆着一张冷脸,满满也是懵懵懂懂的,我越想越不对劲。”
祝艺给老人夹菜:“骁河这两个月经常会呆在家里。”
陆商嗯了声,沉思不语。
“骁河会按时跟一家人吃饭了。”陆季礼补充。
“最重要的是…”
祝艺笑言:“他关心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