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死死地闭上了眼,咬牙忍着后面几波比较轻微的冲击,应该是后来滑落下来的土块。
承欢将手机递回给蔡蔡。
江老师立刻笑了起来,“小徐说得好,都是为了孩子们,那我就不要见外了。”他笑起来很和蔼,等转过脸来看承欢的时候,眼角还都是笑纹,“小付老师也过来了,一年不见,长得越来越漂亮了。”
所以拿着手机愣了好久,她才发现,自己生病时都没一个ฐ人能陪在身边。最后,她一个人在校医院看了医生,打了针退烧针,还挂了吊瓶,
“我知道。”承欢看着手里的咖啡,语气里难掩失落,“我会劝服他的。”
说完,她忍不住看了白薇一眼,此刻的她站在那里,脸色惨白,死死地咬住了下唇。
叶行北试着伸手往她床头摸了摸,都摸到床沿了,却仍旧没寻见她。
叶行轻笑了一下,声音低沉而性感,“你连前后鼻音都分不清楚,还是算了吧。”
只是叶行北没有给她那么多的时间来想这个问题,承欢只听见“刺啦”一声,叶行北已经完全撕开了她的衣服,亟不可待地吻了下来。
刚才承欢把茶杯往前移动,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放茶杯的地方,有一个红色标记,应该是方便叶行北行动,定好的放茶杯的地方。
叶行北倒是不在,承欢从进门都没有看到他。
承欢因着疼痛哼了一声,当然她故意加大了声音,好让叶行北知道钢笔真的砸到了她。
承欢想了想,还是说: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他的目光带着刚才在车上的那ว种灼热与深沉,看得承欢很不舒服。
承欢等他把醋拿了小碗盛了端过来,在嘴里含了一口,没有吞下,只仰着头让醋能流到喉咙那里。呛鼻的醋味和酸味很快蔓延上来,她忍不住捂着嘴巴奔到厕所把醋吐了出来。
她挑了很长时间,直到เ付母就进来喊她吃早点,她还没拿定主ว意该穿哪一件,最后没有办法了,选了条白色连衣裙穿上。
承欢一大早要出门,手里还拎着箱子和包包,把容姨和琴姐都吓了一跳。
承欢点点头,“和学生们喝了几杯。”她刚才喝得不少,现在酒劲有些上来,她有些头疼。
“阿欢,谢谢你。”
许久之后,她听叶行北说:“阿欢,你真好看。我突然发觉怎么看,都好像看不够。“
承欢现在终于明白席容打的什么心思了。她叹了口气,对叶行北说:“你觉得陆与江和席容两个人,谁比较厉害?”
承欢一听,顿时笑了起来。她笑他,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?叶先生,你把自己说的就好像真的很好一样。我告诉你,我现在数数,就能把你的缺点数出一大箩筐来。”
老婆婆颤巍巍着身子,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他,“不留下吃饭吗?好不容易来一趟。”
承欢放下杯子,仰起头看他,摆出大义凛然的姿态,“那好吧,你说吧,什么事。”
陆与江收敛了怒火,露出一个ฐ笑来,“呵,难怪她气焰这么足,原来暗地里还有你这个ฐ靠山。”
手轻轻按在把手上,她犹豫了片刻๑,最终还是微微用力,推开了琴房的门。
叶行北睁开眼,因为病着,眼睛和眼眶都是红红的。
蔡蔡一坐下,目光就溜到桌子上的酒瓶上,就差没当着众人的面流下哈喇子。
承欢只觉得叶行北鼻翼间湿热浓重的的呼吸烫的吓人,而他的手已经撩开她睡衣的一角探了进来,抚上她的肌肤。
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煎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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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教师进场,离典礼开始差不多只剩十几分钟了。
叶行北下了床,看她进衣帽间给他拿衣服和领带,裙摆轻柔地蹁跹在她的脚边,漾起美丽的弧度。她微微仰着头,认真地挑选着,阳光透过衣帽间的窗户透射进来,映着她的脸容娴ຒ静而美好。
然后她听见他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,“算你没有骗我。”
施凉自从和陆与江分居之后,一直住在市南望江之都的单身公寓里,幸亏离南府路也近。算起来承欢的几个密友里,也就施ๅ凉会开车。不过她买车开车,还是在搬出江家独自生活之后。女人一旦独立,曾经害怕或者从未做过的事情,都显得格外容易。
听见她细细软软的声音对叶行北道:“听容姨说你喜欢吃西湖醋鱼,我特地做的。”
承欢大着胆子又去掰他的嘴,这次却十分顺利。把药放到他嘴里,又喂了些水,这才舒了口气。
原本自承欢走后就一下子空荡荡的心,此刻就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地塞满,甚至开始膨胀,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喜悦,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。
他有些恍惚,又好像是在做梦一样,想要沉溺下去,永远也不要醒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ื,他隐隐感觉到头顶有人在轻轻抚着他的头发。
他猛地睁开眼,正对上承欢清澈明亮的眸子。
她似乎有些迷惑他为什么เ会在这里,正歪着脑袋打量着他,呢喃道:“行北,你来了吗?你终于肯来见我了?”
叶行北的心猛地一颤,心疼的可以,忍不住伸手去握承欢的手,“阿欢。”
他这一握,手上的温度和力道让承欢猛然清醒过来,她现在才意识到,叶行北真真正正在她面前。
她原本还以为是在做梦,以前她好几次梦见过叶行北决然而去的背影,这一次却是他就在他的身边。所以刚才她才会那样小心翼翼。
连声音都不敢出。
而此刻,昏迷之前的记忆悉数涌了上来,当时接电话的还是白薇……他已๐经好了,却不来见她……她差一点,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。
叶行北见承欢立刻变了的脸色,正想要说什么,承欢却已经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。
“是谁通知你过来的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