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姐姐你,当年也是在妃位上熬了快两年才做的贵妃。佟清音何德何能ม,竟敢压过了姐姐!这不公平,不公平!”
美什么意!让一个本就身子不好的女人拼了命地为他怀孩子生孩子,就这样的行为ฦ还被称为恩德和美意?还要她感激涕零,叩谢吾皇恩宠?
清音强忍下满腹笑意,出声提示道:“皇上,钮妃从翊坤宫来。”
这不讨喜的孩子,说话真呛啊。再说了,你骄傲个ฐ屁咧。做贵妃的是你姐姐,又不是你!
请安好无聊啊。
“如今贵妃娘娘摄六宫事,各宫小主们每隔五日前去翊坤宫请安,今日正是请安的大日子。娘娘若是不去,岂不留人话柄,给她们留了个恃宠张狂的坏印象?”
清音声音很轻,还带了些颤:“臣妾不怕,臣妾很高兴。只是一时之ใ间,臣妾……臣妾有些无所适从。”
所以,乌雅琇莹觉得清音想学蒙语只是心血来潮,肯定坚持不了多久的。
就是吃饭,也有小宫女拿着筷子根据佟妃娘娘的喜好布菜;就是睡觉,也有荷香躺在架子床外侧的睡塌上守夜!
“还请皇上收回成命!”
清音下了肩舆,扶着桂香的手沿着花园小道慢慢地散着步,另一侧的兰香则时刻๑注意着脚下,小心地将地上的碎石子、断树枝一一划走。
太皇太后满意地颔首。
然而清音没料到的是,有些羁绊,不是她不想要,就会不来的。当然这就是后话了。
康熙摇头:“朕觉得好看就成。宁可多穿点,也万不可冻坏了。旁人的话,理它作甚?”
清音眉眼弯弯:“太皇太后宫里的吃食,自然是极好的。”
佟清音无声垂泪,半响后,又哽咽道:“表哥,德嫔温婉贤淑,德容兼备……您以后找个机会,晋她为妃吧。”
她发现自己้躺在一张华丽ษ的黄花梨木月洞门架子床上,身上盖的是藕荷色绣着荷花莲蓬纹的锦缎绣被,入眼是床顶精致的浮雕花鸟,图案繁复,无一重复。
难道这是在片场,她还在拍戏?可是她不记得她接过这么一部戏啊。
心里则是疯狂吐槽,连快要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都能忘了个ฐ一干二净,康熙皇帝ຓ实是渣男ç无疑ທ了!
要知道马佳庶妃当年也是颇得圣宠的啊,要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地怀孕,足足生了五个孩子,可惜因为种种原因,死了四个ฐ,只余了最小的那个荣宪格格。
可见皇帝ຓ的恩宠,虚无缥缈,是这个ฐ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!
唉,希望马佳庶妃这第六个孩子能ม顺利降生吧。她也实在是太苦了。
康熙被清音这么一提醒,倒是想起来不少以前的事,记起了那些年他宠爱过的女人们。
遂对清音的提议不反对,就当给伺候过他多年的旧人们一个恩典吧。
当晚,承乾宫寝殿自是柔情蜜意,一夜缠绵。
次日一早,清音苦着脸喝下了助胎药,想着这喝苦药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。总不能每次侍寝之ใ后都要喝这劳什子玩意儿吧。
再这么下去,她都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在康熙某次又来睡她的时候爆发,把他赶打出去了。
他是爽了,敢情吃苦药的不是他啊!
而且万一这助胎药真起了作用,她怀上了孩子怎么เ办?她可不想走原剧ຕ情中佟清音的老路。以她的身体状况,其实并不适合孕育子嗣。
她得想个办法,让康熙停了这药才行。
清音陷入了苦思。
而这日康熙ກ下朝之后,就直奔永寿宫探望快要临盆的马佳庶妃,握着她的手满脸动容地回忆了下往昔,赐下了一大堆补药,感动得马佳庶妃涕๓泪涟涟。
两刻钟后,康熙自觉已经尽到了身为丈夫的义แ务,交代了马佳庶妃几句安心静养的话,就心满意足地离了永寿宫,往翊坤宫而去。
康熙前脚一走,马佳庶妃后脚๐就拿了帕子,将脸上的泪珠擦拭得干干净净。
阿青和阿绿却还是红着眼眶:“看来皇上还是很记挂着小主的。小主,奴才们真为您感到高兴。”
马佳庶妃的声音有些疲惫:“我乏็了,要歇会儿。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阿青阿绿退出去后,马佳庶妃大睁着双眼,木然地望着高高的房梁,忽得轻嗤了一声,泪水瞬间夺眶而出,淌得两颊尽湿。
皇上记挂她?
笑话!
皇上要是真记挂她,早干什么去了?她怀上这胎后,皇上来看过她几次?一只手掌就能数得过来!
往昔的温情?呵,哪来的温情,明明都是痛苦的回忆!
她和皇上之间曾有过的情份,早在她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的丧子,以及他起初还软语安慰后来却怨愤责怪她护子不力中,消เ磨得寥寥无几了!
马佳庶妃抚了抚硕大的肚子,眼神冰冷。要不是为了小荣宪,要不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,她才不愿勉强自己้笑颜侍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