蓉珠匆匆进了殿来,屏退众人拧着眉毛道:“娘娘,小奇刚才来报信,说吕辰居已经知道了。”
无奈吕辰居贴了个床边躺了下来,方清歌睡梦中似有察觉,翻了个身胳ฑ膊腿又搭在了吕辰居身上。
方清歌试图起身,再一次被吕辰居的大手摁住,另一只手稍微一用力,又将她整个人都翻了过去,方清歌此时是趴在桌案上。
“翡翠,你糊涂ิ了,这可是一件好事,你以委身于他,你觉得你还有什么退路?”方清歌挑眉,这样的惩罚,比任何事都要让她难过。
翡翠尽管千般不愿也只好认了:“奴婢一时糊涂才将事情推到方清歌的头上,奴婢知罪。”
“你胡说!”翡翠大吼道。
蓉珠不言,神色复杂看向方แ清歌。
刚刚大汗淋漓,冷风一吹,透入骨髓。
刘长青蹲下身来大着胆子拍了拍“方แ清歌”的肩膀,看似温柔体贴道:“清歌,你怎么坐在地上,多凉啊,来我给你暖暖。”
“这我也看出来了,春桃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你我,和那个翡翠一样。”孙秋盈道。
到เ了初月宫角门,小心敲敲门,只听里面传出声音询问:“谁?”
吕辰居支起自己上半身,借着窗子透过来的月光仔细打量这个睡得跟猪一样的女人,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罢了,没想到竟然还有别人惦记。
“我看你那画放了许久,见你平常不太拿出来看,所以才大了胆子要。”方清歌继续编排。
刘长青抓了抓后脑:“是方才殿内听淑妃娘娘喊了你一次,我便记住了。”
“对了,那日你和蓉珠为ฦ什么起冲突?”吕辰居虽也知晓此事,可并不知道原因,眼下突然提起,还想一问究竟。
方清歌示意外殿宫女搬来椅子,放到吴流萤身侧,她这才坐下。
所作所为,都是演戏,只要不走心,就没有弱点。
“罢了,”孙秋盈将方清歌拦住,“这冷宫里没什么可收拾的,清歌现在与我一路走吧。”
“美人,我给你带了早ຉ膳。”方清歌将食盒放在石桌上,还温热着。
“在榻上睡不凉吗?”吕辰居会心一笑,“你的血水蹭脏了被褥,我将它扔下了。”
“不用劳烦两位公公了,我送美人回去。”方แ清歌及时言。
方清歌客气道。
“是,”方清歌点头,“是贤妃的人,贤妃想借我的手去毒死孙美人。”
“这是谁啊,这不是嫁了吕辰居的方姑娘嘛。”蓉珠肤色不白,唇色暗沉,两ä方颧骨高耸,连带着吊梢眼有些明显。
方清歌只瘪着嘴不敢说话。
“若如你所言我是傻憨,那就更让人不明所以,哪有人愿意娶傻子的。”方清歌绞着手指嘟嘟็嚷嚷。
抱着方清歌出了沐房,又平稳的将她放倒在床上,吕辰居站直了身子:“试试动一动,看看如何。”
“是疹子。”吕辰居见多识广,这种病症他从前患过,看着眼熟。
第4章看光
退了半天又觉得不对,会不会让他误会些什么เ!
手指藏在袖口,一切仿佛梦境。
到了膳房,庖厨破天荒的亲自将一只巨เ大食盒奉上,方清歌悄悄打开食盒一看,菜人,有鱼有肉,孙美人三年来加在一起吃的也没有这顿丰盛。
方清歌在得知自己้重生的那ว一刻๑起就已经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了,从前浑浑噩噩的,连做了他人的踏脚石都不知道。
李福忠朝一侧小太监示意,小太监端上一盅汤羹站到เ方清歌面侧。
“清歌姑娘,掌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。”小奇说道。
方清歌侧目,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有病不喜欢被打扰?这从何说起!”
方清歌隐约间流露出星点怒意,以为这帮人偷懒,不过转念一想,这种不正常的行为吕辰居也做的出来。
吕辰居为人疏ຕ远冷漠,好的时候都与他人疏远,更何况病着这种脆ะ弱时刻……
这习惯和脑回路也太非人了些……
“你去休息吧,这里有我。”方清歌不顾小奇的阻拦,偏要进去一看究竟。
小奇等的就是这句话,反正该说的已经说到,方清歌非要自己进去是她的事。
小奇提着灯退出方清歌视线,方แ清歌注视小奇背影良久,属实不喜欢这个小太监。
推门进房,屋里碳火烧的正旺,一股热浪ฐ扑面而来,外面下了雪,眼下不算很冷,方清歌将带着凉气的外袍脱了搁置一旁,又在炭旁烘了片刻,确定自己身上没了凉气这才凑近床边。
吕辰居瘫软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两层厚被子,脸色潮红却没有汗迹。
方清歌搓了搓手探上吕辰居的额头,另一只手又摸上自己的,对比之下他果然烫得厉害。
目光扫过床头方柜上的空碗,褐色的药汁还留了一些底子。
药也喝过,依旧这么烫。
“病成这样还说不愿意让人打扰,我看真是病糊涂了。”方清歌只敢冲着神志不清的吕辰居嘟囔,反正睡死过去,说他什么他都不知道。
方แ清歌取来一盆冷水,毛巾打湿,叠成长条敷在他的额头上,头太烫,要稍作降温。
毛巾换了几轮依旧不见好,吕辰居的嘴唇干燥起皮,方清歌又给他喂了一些水,吕辰居嘴唇微动,本是皱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