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哪儿?”
殷络从地上拎着两坛子酒走过去,对修凌云笑得杀气腾腾。
殷华侬笑着点头。
他朝楚君跪下,行叩拜大礼。
冉轻轻想说,她这会儿没心情见姨母,但她又怕误会越来越深。姨ถ母应当是为ฦ了修凌云的事情来的,她延续了上一辈子的记忆,对姨ถ母早就没了感情。可这一世,姨母还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,若她拒绝见姨母,姨母定会觉得她是真的生气了。
既ຂ然你心里都已经很不踏实了,为什么还能笑出来?
殷华侬那双不老实的手,在她腰上捏了捏,半眯着眼睛笑道:“这些委屈,日后我都能讨回来的!”
殷华侬被她这一声笑给惹怒了,“既然你对未婚夫仍有感情,还希望你从此以后,勿要与孤纠缠不清。”
冉轻轻回答得干脆ะ,毫不拖泥带水。
情敌见面,分外眼红,更何况尤小卿从小就对冉轻轻又恨又嫉。
冉轻轻樱唇轻启,想要说些什么,可她即将要说出的话,全被殷华侬尽数吞没。
她必须把尤小卿留下,尤小卿是修凌云的软肋,留แ着尤小卿,她才能握住修凌云的把柄,把他从父君身边彻底清除。
有时候呆坐在电å脑前几个小时,不敢写,我是个极度容易陷入自我怀疑的人。
冉轻轻怕红宸听不懂自己的话,又在它背上抚摸了几下,希望能减轻它的畏ั惧与不安。
殷华侬瞪着冉轻轻看了许久后,终于放下长钺,坐在了石头上。他淡淡的问:“带吃的了吗?”
夏侯厝正要去救雅朵,刚好撞见常珩带着人来寻他。
那一瞬,殷华侬响起了那一夜,常珩说过的话。
他像个小孩子,将她的手指往上弹起来,又让它弹回去,像是在让手指荡秋千。
殷华侬到晚上才回来,他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,怕熏着冉轻轻,只好先去河里洗了个澡。
殷华侬握着她的手,将她轻轻一带,拉到了自己怀里。
“哎,怎么又哭了!”
她白皙的肌肤还透着淡淡的红,分明只是睡着了。嘴微微地嘟็起,看得出来,她在睡着之前心情都不太好。
殷离疾看她不哭也不闹的样子,还觉得这楚国公主其实也挺懂事的,没他想的那么麻烦。
在他身后,冉轻轻哼着歌,给那只狗崽子洗澡梳毛。
殷华侬心想,我才不要吃这些小孩子玩意儿。
殷华侬自小习武,打仗,很少和女人相处,在他所接触过的为数不多的女人当中,要么就是殷络那样的女将军,成天板着脸,不苟言笑;要么就是顾思柔那样娴雅端庄的贵族女子,矜持有礼ึ,进退得当。
远处,娇滴滴的声音响起:“我要跟你睡,我害怕!”
魏延气得面红耳赤,向常珩拔出剑:“你胡说什么เ?我对君上的敬佩之ใ心,犹如昭昭日出,皎皎明月,岂能容你如此玷污!常将军,请你拔剑,我要与你决一胜负!”
修凌云一时没忍住,放声大笑起来。
可齐王不同,他从小尚武,十二岁能ม杀死一只成年狗熊,在兵事上更是天赋异禀。她做不到的事,他做到เ了!前世她死后,魂魄游荡在楚王宫时,偶尔会听见别ี人说一说当今天下发生的大事。
楚君冉青昀一脸笑嘻嘻的样子,和他女儿一样虚伪,殷华侬觉得厌烦,放下了马车的帘子,命令马车离去。
冉轻轻有些紧张:“我不记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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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延有点担忧,问鞝夷:“我有没有得罪过楚国公主?”
鞝夷很确定:“没有,咱们连见公主的机会都少。不过,常珩将军除外。”
夏侯厝点点头,瞬间明白了。“难道这就是常珩被留在楚国不能回来的原因?希望公主能早日消气,把常珩给放回来吧。”
殷络满脸不爽:“除了给阿兄吹枕头风,她还会干点别的吗?”
刚睡醒的冉轻轻打了个喷嚏。
殷华侬立即紧张起来,“是不是昨晚睡外面着了凉?”
冉轻轻一直被楚君养得娇贵,殷华侬生怕她来了齐国后会因为水土不服而生病。冉轻轻摇头,用帕子捂着自己鼻子,过了会儿就没事了。
殷华侬亲自给她在花园里搭了个秋千架,他批阅奏折的时候,她就可以在一旁玩秋千。
冉轻轻懒懒的靠在殷华侬怀里,“你好像都不用睡觉,每天最多睡三个ฐ时辰,不像我,一天睡六七个时辰都睡不醒。”
殷华侬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,哈哈笑道:“没事,你想睡就睡,反正你也没别ี的事。”
就这一句话,惹了麻烦。
冉轻轻认真琢磨了起来,重生之后她每日都很闲,好像还真没干过什么正经事,她能干点什么เ呢?上辈子,她每天认真学习处理国事,想做个勤政爱民的国君。
那时候真是困得慌,早朝会上一个字都听不懂,偏偏得睁大眼睛听着,底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。
真好,这辈子父君还在,她都不用操心国事。
冉轻轻歪着脑袋想了很久,很不争气的放弃了各种念头,这辈子她好好陪着殷华侬就够了,殷华侬可以保护父君,可以救那ว些奴隶,他可以做到很多她做不到的事。
殷华侬看她突然笑了,亲亲她的额头,问:“突然想到什么事,这么开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