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都是事后容凝描述给她的,但她能够想象的到当时胤禟的表情。
“万岁爷,您又何必如此的作践您自己?您为娘娘她如此的伤心欲绝,皇贵妃娘娘她即便是在泉下有知,也是不得安稳的。且着,皇贵妃娘娘一向识大体又心善,奴才以为,她是必定不会对您心生埋怨的。”
削瘦的倾长身子一怔,背于身后的一双手不住的磨搓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,耸了耸眉,雍正不甚欢喜的道:“起吧。”
“太妃娘娘明鉴,臣妾若是当真对耿氏图谋不轨了,此生就永无宁日。”
笑了笑,秦墨涵并没有回答年羹尧的提问,只是继续的说道:“只要大将军在怡亲王提审当日,将您与皇后有所交际之事全盘托出,您便可以不再遭受眼下这非人般的折磨了。我的主人会把解药给你。”
缓缓的起了身,宋雪萍坐到了耿宁儿的下首,并仰起头,一脸踟蹰的看着她,张了张嘴,最后还是没能将心下的疑问问出口。瞧出了宋雪萍的心思,耿宁儿端起了小桌上的茶,慢慢的吮吸了两口,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东西可带来了?宋姐姐。”
就在她即将转身离开之际,年芷莹出声拦截道:“我想与你合作!条件是,助我脱离眼下的困境。”
弘昼的无语伦次正印证了弘昼的猜想,一想起额娘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,弘昼内里燃烧着的怒火就滋滋的越烧越旺,烧的他的心都灼痛无比。
刚ธ踏入乾清宫,李淑翠就被殿里那不同寻常的气氛所骇,战战兢兢的走到正殿的中央,她哆嗦着向坐在书案前的雍正行礼道:“臣妾见过皇上,皇上吉祥。”
听着李淑翠凄惨的哀嚎声,耿宁儿停下了推针的手,一脸绚丽笑容的瞧着她,亲昵的在李淑翠的耳旁轻声呢喃道:“乖,告诉本宫,是谁跟你说的这个消เ息。”
从白绢上的信息来看,墨涵已经找到了柳嬷嬷的遗孤,并从她的身上搜到เ了一封血书,然而,血书提及的确是年芷莹的大丫头秋羽。秋羽以柳嬷嬷一家人的性命相要挟,逼迫柳嬷嬷对两个年幼的阿哥下手,先使两位阿哥受寒发热,再利用党参水给两位阿哥擦身,造成两位阿哥患了天花假象。之后的事情,便是年芷莹为报丧子之仇,所做的种种。这所有的事情,一环扣着一环,却没有哪一环是指向皇后的。
撇了撇嘴,弘昼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的垂了垂,这才有些羞赧的说道:“孙儿臣并非有意忤逆皇阿玛,只是额娘她……只是担心额娘的身子是否安好。”
点了点头,雍正表示他很满意,尔后,才走出了卧房,回到了养心殿的正殿等待消息。
"๙喳。"
耿宁儿对着兆佳容凝莞尔一笑,“无碍,你听我说吧。”
胤禟甚是感动的看着身后那帮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的兄弟,甚是动容的道:“你们……”
“皇上想听臣妾说些什么?”
“究竟是不是有人杀人灭口,外人又何尝能ม知晓?只是,贵妃娘娘,这位柳嬷嬷的远方表亲是您府上的长工,这总是不假吧?”年芷莹冷笑道。
“嫔妾,见过皇后娘娘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年芷莹垂首俯下身,甚是恭敬的向着端坐在软榻上的乌拉那拉莲慧行礼道。
‘这好端端的,皇后怎会与自己说起了人参与党参的药性差别,以及用量差别ี?’年芷莹心下不禁暗生疑ທ窦,然而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,只是堪堪的回道:“多谢皇后娘娘的提点,嫔妾都记下了。待到嫔妾的身子骨好些了,定当亲自前往景阳宫拜谢娘娘。”
话还未说完,耿宁儿就因着手腕上的吃痛叫出了声。意识到自己捏疼了她,胤禛连忙放轻了手上的力道,却仍是没有松开。沉默的盯着耿宁儿,瞧着她那有些委屈的模样,他的心到底还是软了下来,低低的叹了口气儿,一拽便将人拽进了怀里,“你以为ฦ朕不想多多开枝散叶?朕也很期冀着阿哥们的出生,但朕更想看到的是你与朕的孩子,难道你就真的不懂朕的心思?”
“不过去了,朕今晚就留在这儿。”说罢,便唤来了苏培盛,“将褶子都搬到重华宫来。”
说时迟见时快,只见胤禛一个侧身闪过了撞向他的德妃,伸手一抓一劈一甩便打落了德妃手中的匕首,并将人给摔了出去。
片刻后,他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,“拿下。”
对于影月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的说辞,耿宁儿表示她实在难以明白啊。于是,她只得再次耐着性子,看向已哭成泪人的墨玉,一面拿着绢子为ฦ其拭着眼泪安抚,一面询问道:“既是喜事,又如何能哭成这个样子?好了墨玉,别哭了,快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何事,竟惹你这般异常?”
“儿子给额娘请安,额娘万安。”
“王爷回来了。”耿宁儿快步走到胤禛的身前,仰头抬手替他解开了大氅的系带,并将褪下的大氅交给了身侧的墨玉,尔后又为ฦ他细细的拭过了手,这才将手炉递到他的跟前,“这会子离晚膳还有些时候,王爷可觉得饿了?若是饿了,不妨先用点子点心?妾身今日特意做了些山楂糕备着呢。”
钮钴禄君柔生前曾多次谋害他的子嗣,这已然踩到了他的禁区,他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她的。这点从钮钴禄君柔忽然一夜暴毙来看就已能看出端倪。再来看他对乌拉那拉莲慧的态度,更是不难揣测。眼下正是九龙夺嫡的关键时期,她身后显赫的母族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大助力,所以,此时他是万万不能也不会对她下手。
听到这两个字,成衣店掌柜的身子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,逼人的寒意更是不住的自下而上的攀升。他抬头偷偷的看了耿宁儿一眼,又迅速的垂了下去,尔后才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双手接下了耿宁儿递过来的手串,紧张道:“贵、还请贵主放心,小的、小的这就亲自送过去。”
“是,儿子知晓了。”
翌日一早,安溪院内的下人们就风风火火的忙活了起来,其中以墨玉与影月二人为最。一整个早上,就瞅见这俩人,又是催促下人们装箱,又是替耿宁儿打点行囊,又是嘱咐下人们这儿小心那儿小心的,忙的可谓是不亦乐乎。
俯身给老四行了礼,墨玉飞快的奔到石桌前,端起白瓷蓝花的汤碗就速速的退了出去。于是,偌大的安溪院一时之间就只剩下了耿宁儿与胤禛两人,静谧的空间中,只闻得二人的呼吸声。被胤禛不吱一声的盯着,饶是耿宁儿状态好的时候都不一定能ม抗的过去,更何况是眼下她最心力交瘁的时候。无奈之下,她只得先出声打破这十分慎人的宁静了。
为了他的儿子。
“那便有劳掌柜的了。”
“恩,走。”
抬首看着耿俊荣那一副有口难开的模样,耿宁儿就心知肚明了,笑着摇了摇头,”哥哥,这是有话要同我说?”
抬手环住了腰上那十分有力的双臂,耿宁儿侧首看向身后的胤禛,笑盈盈的道:”许久未见阿玛与哥哥了,这心下确是有些许兴奋。”
一把攥住了白皙却甚是纤细的手腕,胤禛目光灼灼的看着憔悴不已的耿宁儿,低语道:“我不明白,昼儿不过被皇阿玛带进宫中教养,又不是被惩治,你又何必如此忧心忧虑的?难道你不知晓,对于昼儿来说,乃ี至对于我来说,这都是万幸之ใ事?”
听了佟佳贵妃的话后,胤禛脸上的浅笑逐渐扩大,最终形成了灿笑,“昼儿养在钟็粹宫里,儿臣是在放心不过了,且着这也算得上是他的福分了。今日,儿臣并非只单单为ฦ昼儿而来。”
“快起吧。”扬了扬手示意弘时起身后,康熙大帝便对着李德全再道:“赐坐。”
并未回答影月提出的疑问,耿宁儿只是微微一笑,便转首满眼宠溺的看着眼亮如星辰的弘昼,轻声道:“昼儿,想不想见皇爷爷?”
于是乎,碧落院内一时哀声四起,安溪院内却是一派悠然自得,两院之间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妾身的眼神也不好,身子更是越发的不如从前了。且着,弘昼已是让妾身费劲了心力,加之三阿哥,妾身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靠在胤禛的怀里,耿宁儿并未等他将话说完,就先开了口。
所以,他势必会选择压制一切,直至最终登顶之时再行清算,而到了那时,恐怕也就为时晚矣了。然而打草势必惊蛇,这并非耿宁儿所愿,一旦让乌拉那拉莲慧先有了应对之ใ策,日后若是再想对其下手怕是难如登天了。
侧头,耿宁儿用她那看起来无任何焦距的明眸看着宋雪萍,巧笑嫣然的道:“我?我如何了,姐姐?”
苏培盛一听,就明了了胤禛话里的深意。虽说知晓王爷自是不能真的责罚于他,但话说到了这个ฐ份上,若是他不能把主子交待的差事给办好,怕是日后他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。
这几个奴才你推我,我推你,她推她的,就好似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了,然后,就扯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。
“夫人,影月……”
影月心痒难耐的将墨玉摁到了圆木凳上,又斟了杯茶塞到了她的手里,急火火的问道:“墨玉姐,怎么样,各院都有什么消息?”
涵碧阁内,乌拉那拉莲慧撕心裂ฐ肺的绝望哀嚎声响彻天际。
瞧着面前的一座小山,耿宁儿有些哭笑不得,扭头看向还在努力为自己堆小山的胤禟,耿宁儿一脸好笑的道:“这是想要撑死我?”
“……,不是,我是觉得你在外奔波了一天,肯定累坏了,想让你多吃些,好补补。”
听着胤禟那略带着些许委屈的音调,耿宁儿心中的柔软被准确无误的戳中了。抬睑对上那张倾世的俊顔以及那双美的不可一物的丹凤眼,想要拒绝的言语,耿宁儿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了,暗自叹气的瞄了瞄面前的小山,耿宁儿只得认命的开始了消灭小山的行动。
内里则忍不住的想道:‘我这是不是被人给拿住了的节奏?’
作者有话要说:这篇文到今天算是告一段落了,感谢大家一路一来对圆圆的支持与鼓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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