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耿格格,息怒。是王爷差奴才跟着格格您,要奴才给您搭把手。王爷,是心疼您了。”
“嘶”耿宁儿捂着自己光洁的额头,嘟着嘴没好气的抗议道:“王爷……”
开始还结结巴巴的莲慧,忽然像是在水中抓到เ了一救命稻草般,这是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,这底气也就越来越足了起来,说道最后竟从地上爬了起来,坦荡的与老四对视了起来。
“小陆子,讨打不成!在王爷跟前这般慌慌张张的模样,成何体统!”立在软榻旁้的苏培盛提高着嗓音,斥责道。
“瞧二阿哥这说的,这上书房的课业我看可就够重的了,你哪能还分得出心思看顾三阿哥呢?”说罢,莲慧又看向了身侧的老四,眼中更是满满的‘关怀’之情。
对于弘时那有些结巴却仍有些骄傲的言语,耿宁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,抬手想要抹抹弘时的头,不想却被对方抬手给挡住了。尴尬的放下自己的手,耿宁儿脸上的笑容却只增为减,温柔的看着面前只有五岁的弘时,道:“既然是男子汉了,那ว又岂能在人背后行那ว些个偷鸡摸狗之事?这样可不是大丈夫的作为呀。”
听着胤禛在自己耳边低喃的话语,耿宁儿一下子便怔住了。
“我要保护我的孩子,我要光耀耿家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“哦?你到是有自知之明,行了,起身吧。”听完耿宁儿的话,德妃挑了一下远山眉,抬了抬手示意下首之人起身。
堂屋内
“王爷昨个儿何时走的,你可知?”
“格格?怎么เ可能是女孩儿?额娘是不是哪里弄错了,不应当是个女孩儿的啊!”侧卧在拔步床上,耿宁儿难以置信的盯着坐于身旁的白氏,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,双眸之中满是疑惑。
紧蹙双眉,白氏走到塌前,落坐于耿宁儿的身旁,尔后又转头看了看门外,心中ณ的酸涩感便四散开来。“豪门大院深如海,力争上游只为求得安生立命罢了。额娘知晓……,可宁儿啊,凡是都要为自己留แ条后路才好啊,狠戾决绝并非上策……你可知晓?”
“她二人岂会联合?这可真真是奇事一桩啊,你……可应承了?”
宋雪萍紧紧的握拳,指尖更是深深的没入了肉中ณ。然而这痛却丝毫比不得心中ณ的刺痛。
为何?为何宋氏要去毒害大阿哥?若是早有那份心思,乌ไ喇那拉氏又岂能ม顺利生下弘晖?难不成还真是紫菁的功劳?
“并没有,她被杖责二十之后,便被遣到宿安园。”
“这……香囊是妾身送给二阿哥的驱蚊香囊……”
耿宁儿心里明镜的很,李淑翠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查出谋害弘昀的元凶,怕是她心里一早便有了眉目,只是不想亲自出面罢了。一来,万一扳不倒那人,她不就变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?二来,在胤禛那里,她自可凭借着受人暗害的冤屈,到老四那里博得他的怜惜。
“妾身(奴才)给嫡福晋请安,福晋吉祥。”
白氏拍了拍耿宁儿的背,轻哄道:“好了,都是要当娘的人了,岂能还这般的小孩儿心性?”
窝在榻上,耿宁儿举着一本《论语》,偷瞄着身侧那个低头奋笔疾书的男人。
“你!”
李淑翠并不傻,静下心来想一想,也只得将满腹的委屈暗暗的吞下了肚。就算心里千不怨万不怨,她也要帮小蹄子保住这个ฐ胎,不为别的,只为讨得他--她的夫婿的欢心啊。
“我哪是帮她呢?我这是帮你呢?傻丫ฑ头,且不说其他的,就凭她是嫡福晋的人,你就不该对她动手。你对她动了手,眼下是顺快了,可知她早晚是要回涵碧阁的,到时候就有你可受的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嗯,知道你是个懂事的,坐吧。”
胤禛点了点头,便喝起粥来。跟在他的身边已经十几年了,又岂会看不出眼下的他心情大好?乌喇那拉氏莲慧又为其夹了些酸黄瓜条儿,方แ才落了坐,状似无心的问道:“这次春闱,王爷可是遇上什么可心事儿?”
耿宁儿忙抬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。墨玉一见,慌忙的用双手捂住了自个的嘴,将那个毒字吞回了肚里。
“妾身……,贝勒爷,您要相信妾身啊,是那贱人设计陷害我的,我……”
宜妃虽说已是年过四旬了,可是这面上的功夫可是没少费的。加之ใ其出色的容貌,眼下这般的小女人姿态也不让人嫌恶,到เ是凸显了其的风韵。
老四慢悠悠的踱到耿宁儿的面前,扬手示意墨玉退到一旁้,尔后他则是坐到了塌侧,将手伸到墨玉的跟前,“药。”
“喳。”
虽在春闱之际,已๐是少了很多的规矩,可身为人妇又身在皇家,是不可与夫君外的男人过多接触的,更何况二格格满月酒之事也才过去没多久。如今,他来寻她,眼下还将她纳于怀中,这要是给其他人看见,可是大罪啊!
墨玉手中的一众物件尽数的与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。瞠目结舌的瞅着那个好端端的立于身前的男人,墨玉结结巴巴的道:“王爷,您……您没受伤?”
曾经的她是真的将眼前人视为她的天,如今呢?报复的工具!可此刻瞧着睡在身边的他,耿宁儿的心,好似又有些动摇了。
胤禛,你又想搞哪儿样啊!
昏黄的灯光下,胤禛静静的瞧着耿宁儿那甚是瘦削的身影。
‘啪。’
“贝勒爷,妾身失礼了。”
乌喇那拉氏有些愕然,但很快就恢复了,转头看向兆佳容凝,“弟妹,看来十三弟是一刻都离不开你啊。”
“好美啊,要是有月亮就更好了。”侧头看着墨玉,顿时玩心大起,“墨玉,我们来玩雪吧?”
“福晋,耿格格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,昨个,贝勒爷可是宿在玉琼居了呢!”钮祜禄君柔率先开战,没有任何过度,直捣黄龙。
这自然是引得有些人的不快,但是又能如何呢?如今,胤禛日日宿在李淑翠那里,日日去耿宁儿那里久坐,即使不去玉琼居办公,也会将她唤道书房陪侍。而嫡福晋乌喇那拉氏那里,他不过就是一些必要的日子才会去那边用膳,当然也只限于用膳,自那ว事以后,就再也没宿在过她那里。那钮祜禄君柔就更不用说了,眼下的情况怕是跟当初的李氏是有一拼的。
兰氏小心翼翼的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来,递于乌喇那拉氏。而在接过那张纸之后,乌喇那拉氏赶忙呈给了站于床侧的胤禛,“贝勒爷。”
“奴才自会向贝勒爷禀明,格格您的一番心意。”
耿宁儿没想到เ乌ไ喇那拉氏会开口为这些奴才求情,不可置信的瞧着她。
“宫里用了。”
将公文放于石桌之上,苏培盛恭恭敬敬的退到เ胤禛的身后,垂首道:“爷,今儿个的公文都在这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