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晚顿了顿,不解地看着她。
映晚含笑道:“你们二位这是要去往何处?”
这种男ç人……
映晚忍了又忍,气的心口绞痛,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。
“昨日在清宁宫赴宴,听皇后娘娘和明淑长公主ว提起六皇子,敢问这位六皇子是何等人物?”
皇帝顿了顿ู,声音里泛起杀意,“她竟然顶撞你?”
两人倒是不吵了,异口同声求饶,李德松哭诉道:“殿下,奴才年纪大了,实在熬不住六十杖刑,殿下饶命啊殿下……”
人家嫌她吵,她再继续争辩,就是真的吵了。
映晚松了口气,踩着他的脚步朝前走,深夜里无人说话,气愤尴尬极了,就跟两个夜行的鬼魅一般,还是没长嘴的那种。
被人视作克父克母的存在,自然好不了,可若说不好,其实也没人虐待过她,只是不当她是郡主罢了。
明淑长公主的话落下来,好像春雷一样轰隆隆的,除却她自己的声音,天地万物都寂静下来。
沈沅笑眯眯道:“当然啦,映晚妹妹温柔漂亮,女儿喜欢她,以后会好好照顾她的。”
可等啊等,等到明淑长公主继续开骂,沈沅都只是安安静静站在那儿,唇角笑容的弧度都一成不变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话未说完,沈时阑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钟漏,“孤走了。”
被他看一眼,映晚回神,干笑道:“太子殿下……”
烧?
语气平平,没有起伏,没有波澜。
可不想明淑长公主却不肯放过她,笑吟吟地问:“郡主该不会真觉得……自己比安王府的郡主要强吧?”
映晚心头一跳,不敢耽误皇后的问题,“臣女是八月的生辰。”
第1章
“映晚写得一手好字,哀家留她为我抄经。”太后随口解释,“快坐下吧,吃过饭没?”
“尚未。”沈时阑道。
“就等着来外祖母这儿蹭饭吃呢,外祖母宫里的膳食是一绝。”赵文舟含笑道,“外祖母可别嫌弃孙儿烦。”
他口齿伶俐,与沈时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短短几句话便哄的太后心花怒放。
映晚看看二人,起身道:“太子殿下,骠骑将军。”
“郡主安好。”沈时阑没回礼,只赵文舟拱了拱手,“相处两个月,没想到郡主ว写得一手好字,当真是海ร水不可斗量,失敬失敬。外祖母,可否借郡主的墨宝一观?”
“净瞎说!”太后嗔怪道,“女儿家的笔墨岂能给你们看,快坐下吃饭吧,晚一点儿都凉了!”
映晚小心翼翼地抬头觑着沈时阑,因心中有鬼,看着他冷峻的面容,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沈时阑捏着筷子的手一顿,眼珠微动,落到她的方แ向,又收回去。
映晚默默吐了吐舌头,低头乖乖吃饭。
过了一会儿,忽然听沈时阑淡声道:“有些凉。”
一桌子人都迷惘地抬头看着他。
凉?什么เ凉?
太后及时反应过来,道:“阿阑觉得冷,将冰鉴搬出去一个,别ี搁他旁边,别ี把人给冻着了。”
赵文舟已经吃的满头大汗了,闻言震惊地看着沈时阑,不可置信地问:“你冷?”
沈时阑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太后道:“有人怕热有人怕冷,热一些总比冷一些好,阿阑身子骨弱,生病了可如何是好,你让着他!”
“他只是小时候身子骨不好!”赵文舟无奈至极,“现在身子骨比我强壮多了,外祖母总是偏心。”
映晚戳着碗里的米饭,看着他们争吵。
竟然……还挺温馨的。
太后笑着摇摇头。
沈时阑抬眸,“闭嘴,吃饭。”
语气冷淡依旧ງ,映晚却觉得和别ี的时候不大一样。
“吃吃吃。”赵文舟叹口气,状似无意道,“我娘……被陛下赶回家不许进宫了,外祖母……”
“哀家何时违拗过陛下的旨ຈ意?”太后反问他,“昨日的事情哀家已๐经听说了,明淑对先皇后不敬,陛下罚的没错。她这个臭脾气,争论起来口不择言,罚也该罚!”
“文舟,你切莫仗着阿阑脾气好,不跟她计较就胡作非为ฦ!”太后蹙眉,“今儿阿阑带你过来是他大度,你就不能替他想想?”
赵文舟无奈叹口气,摸着额角道:“外祖母,你当我乐意呢?我也觉着母亲在家反省反省更好,可她哭天喊地的,我也不能不管呐!”
“你回去告诉她,就说是哀家的意思,让她反省半个月,半个月后来哀家这儿认错。”到底是自己的女儿,太后网开一面,“还有,去皇陵给先皇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