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美好的下午,李佳氏万万料不到会被自己้的妯娌破坏殆尽。
“这日子,真受够了,闹破了好,撕破了那层脸皮,大家都不用活了!让那些糟心的腌臜事……”
“嚷什么?!”苏宜尔哈低声呵斥ม。
尼满伸手捂住她的嘴:“我的姑奶奶,你小声些吧。”
“不肯来,你就该在后院小屋里坐陪!”李佳氏说得急了,嗓子里一阵呛风,咳嗽起来,“你去……你现在就去……”抬手又指着门口的尼满,气急攻心,“你也给我去小屋伺候着!”
“那ว到底是贝勒爷的侄女,不是女儿,布占泰若是成心鸡蛋里挑骨头,哪有挑不出的。”
“栅内的八阿哥又打人送了些新鲜瓜果来,说是岳托阿哥今天吃着西瓜说好吃,给额涅吃。逗得一屋子人都乐了,贝勒爷当时也在屋里,便随手打赏了一些时令瓜果下来。八阿哥说,独咱们家是头一份的。”
时隔两年,萨茵脱去了原先的稚嫩感,五官长开了,娇็躯有了曼妙的曲线,全身洋溢着少女独有的清新和美丽。
乌岱见他没了下文,正不知所措,没想到皇太极突然笑着对孟古姐姐说:“听说二哥哥家的厨娘手艺非凡,烧的菜色精致,且味道极好,大哥家连换了四五个厨子,都不如意,可见还是二哥家的厨娘难得。不如额涅去跟二哥讨了来。我们家能够帮衬着抚养岳托的奴才多,这个乳娘放在屋里倒是没什么用的,还是去换个厨娘来好使。”
孟古姐姐坐在炕沿边,细细打量着乌岱:“这是打你来接岳托么เ?”
之后苏宜尔哈便在明间的北炕下安置了一张杌子,她就这么顶ะ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,一边抱着小阿哥喂奶,一边将府里管事的婆子一个个叫进去回话。苏宜尔哈替李佳氏管家的时候,代善进屋时曾经瞥了一眼,但他什么เ都没说,原本已转了身子往外头走,最后却在听见厨娘哭喊时踯躅地停下了脚步。
花儿吓得直打嗝:“上山……昨天,额其克昨天让我陪窝克,他上山把死娃ใ娃埋掉了。”
花儿活动开僵硬的四肢,从桌上茶窠子里拿出水壶,替苏宜尔哈倒了杯水。茶杯才触口,苏宜尔哈便觉茶水是冷的,不由气恼道:“人都死哪去了,真是混蛋,我拼死拼活地替他生孩子,在家却连口热茶都喝不上了。”
皇太极撅嘴道:“只是让她清醒点而已,谁叫她整日里痴心妄想来着,长此以往,终是害人害己,何必呢。”
好在努尔哈赤虽对她宠爱不再,对自己儿子的婚事倒也还放在心上,四阿哥娶ດ了富察叶克的女儿,陪嫁甚丰。不过也有奴才在私底下传言,说四阿哥福晋进门才不过数月,陪嫁倒有半数已经落在了她的额莫克1口袋里。
“爷……”尼满涕泪满面,“奴才媳妇疼了一天一夜,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。”他突然悲鸣,泣不成声,“可奴才不敢对她说,那孩子落地就没气,接生嬷嬷说是在肚里憋太久,救不活了。她昨儿个醒了没顾ุ得上问孩子,只听说福晋产后一直昏迷,便闹着要过来伺候。我安抚不住,她一直闹到今儿早上,我只得哄她说福晋醒了,母子平安。她安了心,睡了一觉,方แ才突然醒来问我要孩子……爷——”他抱住代善的腿,嚎啕,“我上哪给她找个ฐ活的孩子啊!”
代善摇头,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