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欣月替国欢换上干净的尿布,换下的脏尿布扔在一旁้,自有小丫头来收走清洗。
居住在辽东的女真人,因气候地理原因,耕地很少,日常以打鱼狩猎谋生,都说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这白山黑水的人参和东珠也算得是奇珍,可惜管不得温饱。建州这地界,连食盐没法自产,一切生活物资都得靠从明国倒卖出关。可以说,辽东的女真人要想活得下去,谋得那些铁ກ器丝绵等必需品,要么靠大明恩赐开马市,一月一次互通有无,拿了人参东珠这样的货去以物换物,要么就得靠抢。女真人骁勇善战,不论男女,马上骑射功夫都了得,耕不得田种不了庄稼的女真人,起狠来抢东西,比土匪还凶猛残忍。
那女人被这一声喝吓破了胆,拼命挣脱褚英的束缚,结果使力过猛,一个倒栽葱又从炕上翻滚下地,这一次,摔得更重。她疼得直抽气,没能ม马上爬起来,蜷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上抖,却连呼痛呻吟都不敢泄露出来。
那女人近乎半裸着身子,外套披挂在肩上,里头却连一件肚兜都没有穿,绵软鼓胀的胸部紧贴在男人的后背,声音愈腻得人心里酥。她懒洋洋地将下颌搁在褚英肩上,双膝跪在炕上,全身娇弱无力地紧ู紧贴挂在他背上:“哟,那丫头……好像不是咱们府里的呢,不太好搞呀。”
尼满擦汗:“好姐姐,你这是连水都不让我喝上一口呀。”
“他是爷,家里的顶梁柱,难道由á着他邋里邋ã遢地在外头走动?这不是在打爷的脸,这是打我的脸。”
但是莽古济是衮代的心肝宝贝,她怎能让莽古济跟东果似的,嫁进那样一个ฐ内宅复杂的夫家。她自己受过的苦怎么忍心让女儿跟着受一次?
噶禄代笑得甚是得意。
“我们爷跟大爷一比,倒显出一分好来了。”
那ว仆妇颇为惊讶,连客套话都忘了说,傻乎乎地收了下来。她真没想到二阿哥府上竟能由一个ฐ丫头不经主ว人同意随意做主,也由á此可见这个丫ฑ头是个得宠的。想起自家的爷和福晋,她的嘴角抽搐了下,低着头黯然,果然同人不同命,人比人得气死人。
那一战,努尔哈赤以少胜多,压倒性的胜利ำ结束——叶赫的布斋被杀,布占泰被俘,珠舍哩、讷殷两ä部全灭,努尔哈赤由此统一了建州。但建州与叶赫之间的仇怨却也因此在私底下扎了根,虽然明面上两部还互有往来,但事实上,也正是那一年之后,作为那林布禄的妹妹,叶赫那拉的格格,孟古姐姐渐渐失去了昔日的荣宠。
苏宜尔哈眨了眨眼:“福晋您是觉得奴才人微言轻,所以总不把奴才的话听进去对吧?要真是如此,您不如打奴才回巴晏2老爷家去。”
皇太极突然转身,脸上笑容愈灿烂,一脸天真无邪,语带兴奋地说:“二哥,二嫂快生了吧?你说,等咱们回到เ费阿拉,我是不是就可以见到เ小侄子了?”
代善沉默,作为先锋的他比他阿玛2更早一步入城,只是……
“步兵留下,骑兵跟我追!”少年果断下令。
她在心里“切”了一声,继续埋收拾桌子。刚收拾停当,就听外头有人举着一叠彩印纸从走廊那快的冲了过来。
“孟格布禄有好些个儿子,除去没养活大夭折的,如今最大的嫡子叫武尔古岱,确切的年龄不知,只猜测说约莫跟咱们三爷四爷差ๆ不多大。”
“孟格布禄死了,这个武尔古岱应该就是继任的部落领了吧?”
苏宜尔哈眼睛睁得溜圆:“哈达不是被我们建州ะ灭了吗?这早亡国了,哪还来的领?”
李佳氏突然嗤嗤地闷笑起来:“好了,我心里有数了,你也早些回去睡。”说着,拉高了被子,人懒洋洋地躺进被窝里,整个ฐ人放松下来。
“福晋……您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?”
李佳氏眼睑都已经合上了:“我有什么高兴的事,但凡只要不是太糟糕的事,对我而言,都是高兴的事。”声音渐渐低迷,含糊不清。
苏宜尔哈轻轻放下帐子。
李佳氏虽不识字,但自小替父掌家,以前在娘家时巴晏老爷便常常称赞这个女儿聪慧,但巴๒晏福晋却总遗憾ย自己้的这个女儿可惜生错了女儿身,若是个男儿,李佳家门何愁日后不能ม跻身权贵之列ต去。
苏宜尔哈想不明白李佳氏为何高兴,不过只要福晋高兴,这说明就是好事吧?
就像福晋说的那样,只要不是太糟糕的事,那ว就算是喜事。
只是这喜事,是建州的喜事?费阿拉的喜事?爱新า觉罗家的喜事?还是……二阿哥府的喜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