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继续道:“刚才奴才见琉月姑娘走的时候,两ä只眼睛红红的,肿的跟个桃儿似的,瞧着可委屈了。王爷,您也不哄哄?”
她好不容易买通了一个小丫鬟,代她去前院送茶叶,不巧在花园碰到琉月。
上不来,再求本王拉你上来。萧煊在心里窃笑道。
今晚只有萧煊和琉月……
琉月眼睛一亮,套圈啊!
她以前是粗使丫头小透明,没什么人关注,现在身份大不相同,所以才托王婶出府采买的时候,抽空帮她去家里一趟,给爹娘捎个话,就说她现在在晋王府当了一等丫鬟,日子过得好,让二老不用担心。
萧煊皱眉,声音隐含不耐,“本王叫你坐下便坐下。”
李桂伏跪在地,叩首不迭,“启禀王爷,素云花重金收买小人,不让膳房给琉月姑娘饭菜,小人知错,还请王爷降罪。”
琉月伸手去够,杏树不高,但也不好摘,几番尝试都未果。
斟酌一下措辞,她道:“回禀王爷,奴婢前两日上值时,有些紧张,这几日渐渐好些,慢慢的就习惯了。”
她做错事,王爷也没怎么เ训斥,顶多拉长个脸,总的来说,算是一个不错的老板了。
素玉目光怪异地看了琉月一眼,等王爷走后,叫丫鬟换了水,去挽她的衣袖。
琉月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,吞咽的声音有点大,她自己都听见了。
“谁说让你走了?”萧煊眉心拧着,不忍心斥ม责她,声音并不严厉,“不会做,可以学,本王并不是难伺候的人。”
观察到他皱眉的细微表情,琉月小心翼翼道:“素า云姐说您喜欢浓茶,但是浓茶久喝会伤骨,奴婢觉得,还是淡些好。”
大丫鬟里面,素云是最有威望最得脸的,而且大有来头。
其实,她和原主长得有七八分像,不过原主的眼睛比她大,脸型更精致,等于做了微调,把她原来的缺点补足,优点放大,整体看来,更漂亮了些。
福安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杂家会吩咐下去,今日姑娘不用劈柴干活儿了,回屋好好歇着吧。”
钱姑姑叩首不迭,“王爷明察,都是绿梅这死丫头买通奴婢,给了奴婢五两ä银子,让奴婢想法子赶走琉月。奴婢本来是不愿的,可是她说,她很快就会被王爷您收房,要变成主子了,奴婢不得不答应了。”
萧煊的眼中ณ闪过一抹兴味,这小姑娘倒是实诚,也很敢说。
“是。”琉月忐忑不安站起身,眼眸低垂,缩着脖子不敢吱声。
日头西沉,夜幕降临,琉月劈完最后一块木柴,收起斧ร子,回屋拎上食盒,去厨房领饭。
琉月眨眨杏眼,将没用的眼泪逼回,不卑不亢道:“钱姑姑,您刚刚也说了,这趟差ๆ事经过了好几个人的手,没有人证,单凭一件破了的衣裙,不能空口白牙认定是我弄坏的。您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找管家评理?”
福安眼睛眯成一条缝,笑着道:“王爷,您看,要不要叫绿梅姑娘过来,陪您说话,解解闷?”最好晚上再留人侍寝。
不侍寝给个ฐ名分也是好的啊,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,甚至给她置个院子的意思也没有,她还得在这间破屋子里住着。
他说着一扬拂尘,身后的几名太监捧着绫罗绸缎、珍珠翠玉等物鱼贯步入院子,一字排开,站在绿梅身前。
这绿梅也是个颜色好的,杏核大眼柳叶眉,樱桃小口,俏脸明净如素梨,颊边一对酒窝隐现,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甚是招人喜欢。
常侧妃面上一愣,不过须臾,剪ຘ水双眸中氤起水雾,一片盈盈,声音里也添了一把委屈,“王爷,妾身想您……”
绿梅着急问:“那你是怎么脱身的?”
琉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,从里面取出钓虾用的钩子——其实就是用普通的缝衣针烧红,弯成的简易钓钩。
不一会儿,浣衣房的管事方姑姑端着一只木盆走过来,往左右张望了两眼,拔高了声儿问她:“绿梅呢?怎么不见她人?若是跑到别ี处偷懒被我逮着,小心她的皮!”
萧煊见着她的人,听见她的声音,心里先是欢喜,不过一瞬,便沉了下去,嗓音仍是淡淡的,“你找本王,何事?”
琉月磕了个头,道:“奴婢斗胆,想求王爷,放绿梅出府。而且,奴婢也想回柴房去。”
提起绿梅这个名字,萧煊想起当初在静园遇到琉月时的惊鸿一瞥,也想起了那句锥心刺腑的话。
“王爷,琉月她说不喜欢您,对您没心思……”
他觉得很挫败,一直以来,不用他做什么说什么,自有女子趋之ใ若鹜投怀送抱,可他从未对谁动过心。
脸红心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