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,以前是我太任性,只顾ุ着自己高不高兴,伤不伤心,连你病的这样严重都不知道。从小到大都是你一直在照顾我,我现在长大了也想替兄长分忧。”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,缘由也并不重要了,这个结果他很满意。
☆、一别两宽
萧逐月却任由她没规矩地拽着自己的衣袖,悠悠然“哦”了一声,眼角的余光扫过殿内站着的蓝袍男子,故作惊讶道:“是么,真是来找朕的?”
容秋并未发现萧挽澜的异样,只以为她是大病初愈精神不济,便在一旁吱吱喳喳说着讨她欢心的话。
萧挽澜垂下眼睑,不以为然道:“若有人心怀不轨,意图窃国,以我的身份岂能置身事外?覆巢之ใ下,安有完卵,你这话,不觉得太天真了些?”
她本就长得明艳,只是这些年过的不快活,如同珠玉蒙尘,少了以往的光彩。如今生气起来,倒似年少模样,显出几分女儿家的娇态来,灵动可爱。
“原来竟是这样。”
世人皆说当朝尚书令宋衍长情,未婚妻崔琰死后多年未娶ດ。
付淑月也垂下肩膀来,“那这样确实是难了,除非遇到เ大罗神仙帮你才行。”
话音才落,她又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,霍的一下站起来,兴冲冲道:“大罗神仙遇不到,不过你可以请一个厉害的西席啊!有道是共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有人提点你,总好过你自己在那瞎子摸象。”
萧挽澜听罢眼睛一亮,立刻同付淑月道谢,“还是付姐姐拿的点子好,若是他日我中第,一定要好好谢谢你。”
付淑月倒也不和她客气,点头应好。
萧挽澜见日头已经西斜,想来时辰不早了,于是又把击鞠的事也同付淑月说了一遍,就起身准备告辞。
付淑月见她要走,叫住她道:“对了,我差点都忘了,阿鸾还有一样东西托我给你,你等一下,我这就去取。今日本也请了她的,可是她说要去静安寺还愿,不能ม来了。”
静安寺……这三个ฐ字犹如晴天霹雳,将萧挽澜定在了原地。
她脸上满是震惊之色,失神道:“她……她怎么เ还是去了静安寺?”
前世,赵鸾就是去了静安寺,结果在寺里被流匪掳去,一日后才被寻见。
虽说赵国公府对外宣称赵鸾只是受了皮外伤,但这事多少有损赵鸾的声誉,一时间流言四起。赵鸾性子本就娇弱,哪里经受得住旁้人对她私下指指点点,没多久居然萌生出家的念头,任谁劝也没用,铁了心要遁入空门。
那时候已然临近萧挽澜和顾疏ຕ的婚期。
萧挽澜在赵鸾出事后去看望过她一次,这时候听说她闹着要出家,就同一旁的顾疏ຕ说,待两人试过喜服,再去国公府探望赵鸾。
哪里知道顾疏却突然发了大怒,将红色的喜服皆数掷到她脚๐边,赤红着眼睛问她:“你害得她还不够么?你还要去干什么เ,耀武扬威?”
再后来,萧挽澜才知道,赵鸾是因为ฦ他们二人被赐婚,心中郁๗结才会去静安寺清修散心。
可这一世,已然没有了这桩婚事。
为什么赵鸾还是去了静安寺?
静安寺是赵鸾的梦魇,何尝又不是她的。
作者有话要说:啦啦啦
☆、谁敢伤她
这话当然是胡编的,只为骗赵鸾先和她离开静安寺。这一时半刻萧挽澜还真想不出来其他理由。
赵鸾一脸难色道:“我这是过来还愿,当初ม同菩萨祈่愿,若是祖母病愈,便在佛前誊写佛经百遍。如今怎可食言?”
萧挽澜也知道自己这理由要说服赵鸾太过荒诞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:“这梦或许就是上天示ิ警。”
“我听人说梦都是反的,梦凶则ท吉。您是被梦给吓着了。”赵鸾抿唇笑了,拉过萧挽澜的手,转开了话茬继续道:“这大晚上赶来,您还没吃饭吧?寺庙里只有素斋,您不嫌弃,就先用一些。我们吃完再说。”
不等萧挽澜答应,她已๐经转过头去吩咐丫头和仆妇去厨房把斋饭热一热送过来。
仆妇和丫头到都是机灵的人,知道自家小姐说这话显然是没有走的意思,便也从善如流地应下,匆匆就去了。
萧挽澜被赵鸾拉着在软榻上坐下,心里却更觉如座针毡。
其实她凭着身份强要赵鸾走,就算是理由再荒诞,也不是不能。可转念一想又觉左右顾疏就要带人来了,走不走也无甚关系。
正犹豫不决间,忽闻外面的诵经声戛然而止,伴随着的还有女子骇然的几声尖叫。
萧挽澜心道不好,一个健步冲到隔扇处,拉开一条门缝往外面张望。
只见通往外边的月洞门处,赵鸾的一个丫头正扭头往这边跑来,嘴里那句“杀人了”还未喊全,就已然被人一刀劈断了半边脖ๆ颈,歪着脑แ袋倒了下去。
来人如此凶残,另外两个人恐怕已经被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