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四海放下笛子:“星期天还开会?会开得越多,女苕和男苕越多。”
余校长添一句:“穷人命大,但八字小。”
于是大家又说墓碑的事。老村长的坟墓早就在这条路上,这一带的人没有不熟悉的,当年下葬时,余校长还站在新坟前亲自念过祭文。怪就怪在连余校长都会在视觉上出错。孙四海和张英才一致认为,是余校长看花了眼,再有另一种可能是遇上了磷火,加上心里太紧张,出现了幻觉。
孙四海马上要李子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一下。
叶碧秋嘟哝着说了句什么,脸上很不高兴。
说话时,有人喊余校长,要他到下面村里去领工资。
叶碧秋的父亲说:“老岳父生前最爱对我说,烂泥巴搭个灶,最多只能用十年八载。老师教学生认识的每一个字,都能ม受用世世代代。”
余校长说:“对了。非要这样才能拍出来。”
夜里,张英才无事可干,又摆弄起凤凰琴。偶然地,他觉得有些异样,琴盒上写的“赠别明爱芬同事并存念”,与“一九八一年八月”这两排字之ใ间,有几个什么字被别人刮去了,一点墨迹也没剩,只留下一片刀痕。
由于听邓有米说过孙四海ร与王小兰的事,见孙四海这么直爽,张英才反倒不好意思起来。他转过话题说:“灶没搭起来,我就在你这儿吃,你撵不走我的。”
孙四海说:“你不该动那凤凰琴。”
张英才打开门问:“有事吗?”
张英才推辞再三,见推不脱就同意了。
邓有米抢在余校长前面说:“已研究过了,高低都不就,就中ณ间,让他跟孙主任两个月,然后接孙主任的班,孙主任再接余校长的班,余校长腾出来抓全盘工作和全村的扫盲工ื作。”
万站长说:“连桌子椅子也请假了?老余,马上要搞施行《义务教育法》检查,不要到时弄得你我都过不了关哟!”
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钻出来,很响亮地叫道:“万站长来得真早呀!”
父亲马上软了:“当宰相的还想当皇帝ຓ呢,是人哪个ฐ不想好上加好呢,我们只是说说而已๐。”
母亲忙说:“你怎么尽乱猜,猜到舅舅头上去了!”
隔天,张英才问叶碧秋:“余校长安排的事你都做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