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确确实实地以为事就这样结束了。虽然在偶尔一个阴雨天的下午,呆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窗户前,心里仍然会隐隐约约地产生出一些躁动,会再一次看到那双手,那双无比灵巧和苍白的手,搁在那个藤条编制的小圆桌边上,微微地战栗着;也会再一次听到急诊室那喘息中一下下带血的气泡的嘶嘶声;手上也会再一次感受到劳爷在一笔一画地写那谋杀二字时的劲道……心里也仍然会突然地涌出一股莫名的愧疚?和遗憾?,大脑的空白,无法面对陶里根这三个字的冲击……是的,从那ว以后,凡是看到报纸上登载有关陶里根的消息,他都会立刻๑去抓过来阅读。有一段时间,他又特别不能ม看到陶里根这三个字,只要眼前一出现这三个字,他就会烦躁不已,好像有人跟他故意过不去,要揭他的伤疤似的。
他们来取他们的东西,你干吗要烧我这个东西?
烧了?天呐。你烧了?你!邵长水一下冲过来,好像要一把揪住慧芬的头,痛揍她一顿似的。但冲到慧芬跟前,他却绝望地站住了,悲怆地看着惊惶失措的妻子,极度无奈地摇着头,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,嘴里却只是喃喃地数落着:慧芬啊慧芬,你知道你烧掉的是啥吗?你知道你烧掉的是啥吗?你干吗不跟我商量一下?慧芬啊慧芬……你知道你烧掉的是什么เ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