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静姝轻抿双唇,耳廓微微发红。在她看来,从前的皇帝不易接近,也不太好相处,现在的皇帝,虽然与她亲近许多,可有时又总让她觉得招架不住。
薛静姝顿时轻松许多,小心接过那只凤冠,放在梳妆台上。
这流程她已经熟悉了,现下就熟ງ稔地把自己早上的食谱背出来。
德公公近来回报,说:“陛下,刘大人在外求见。”
秦氏与王氏对视一眼,秦氏开口道:“老太爷和老太君身体都还十分稳健,只是时常记挂着娘娘,府上一切都好,请娘娘不必忧心。”
皇帝轻轻把她放入水下,而后又一只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,也跨了进去。
那双脚๐入手微凉,触之细腻,一手握住正好不盈不缺。
以往两人行房,帐中的光线都朦胧暧昧不清,而且还盖着被子,薛静姝从未见过皇帝的身体。眼下这强壮结实的身体就这样直白的暴露在她眼前,她一双眼睛几乎不知该放在哪里。
他这番๘动作分明是那些轻佻公子哥的做派,但出口的话却又十分认真,似乎自己眼下并没有在调戏人一样。
薛静姝å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没有,皇祖母对我很好,陛下对我也很好,宫里的人都恭恭敬敬的,侍候得很周到,没什么不妥的地方。”
他不是最正经,从不说笑么เ?
德公公心中权衡一番,挥手让人与他守在林外。
柳儿听了,嘻笑道:“小姐,你对皇上可真好。”
现在后宫就薛静姝一人,她又是皇后,自然不用等别ี人来请安,不过需得去长乐宫问候。
薛静姝立刻捂着嘴看她,双眼睁得大大的,眼中盛满水雾。
做了皇帝后,倒是有很多人希望为他分忧,但他清楚,他们看到的,并不是他这个人,而是他身后的权势与富贵。
皇帝ຓ摇头,“还不想睡。”
“今晚没月亮。”
皇帝上了御撵,命人往内廷去。
不多时德公公在外头提醒,时辰到了。
小内监老实道:“师父,您有什么吩咐?”
宫人们也备了毯子、暖炉等物跟在后头。
在今日之前,薛静姝并未想过这些。
薛静姝只得拿着调羹慢慢舀着。
薛静姝躺在床上,心里有点打鼓,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吧?
她忽然有些脸热,转开头看着宫人们来回忙碌。
皇帝递了碗热汤到她手边,“慢点。”
薛静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罩了一方丝帕,伸出帐子外头。
耳边断ษ断续续传来帝后的对话。
好在她身体不好是众所周知的,这现成的借口信手拈来,就听她踌躇道:“我今日……身体不适,请皇上怜惜。”
所有伺候的人悄无声息退下,整间屋内只剩皇帝ຓ与薛静姝二人。
太皇太后满脸欣慰地拉着他的手,叹了又叹,最终只道:“去吧。”
薛静姝å又看向薛静婉,道:“婉婉,以后我不在,除了四妹,你就是最大的姐姐了,要爱护弟弟妹妹们,不但自己不能欺负他们,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他们,知道没有?”
柳儿回到เ院里,见薛静姝还站在门边,便把她扶进屋去。
薛静姝见状,也只得按捺下羞耻之心,硬着头皮听教。
皇帝忽然道:“这些不过是民间风俗,不是祖宗定下的死规矩,不必非得一一遵循不可。”
德禄忙给皇帝邀功,“是陛下晓得娘娘爱茶,特地让御膳房的人研制ๆ的。”
六姑娘年纪小,戏文里的离别哀愁看得一知半解,见她这样,疑ທ惑道:“五姐姐,你做什么呢?”
柳儿闻言捏了捏她的后颈,确实有些硬,“一会儿洗完了,我给你按按。这发髻虽然好看,不过以后还是别梳了,再来几次小姐你的肩膀都要被压塌了。”
越往上楼梯越窄,已经容不下两人并行,皇帝拿过德公公手上宫灯,亲自在前头引路。
正当各人心思各异,右手边靠前的位子上,一名娇俏少女起身离席,正当堂上行了一礼ึ,俏生生道:“茗儿有一曲想献给太皇太后与陛下,愿太皇太后安康长寿,福运无疆。”
好不容易装扮完,她只觉得脑袋上似乎顶了千斤重,差点连路都走不稳,需得两位宫人扶着,才顺顺当当到เ了太皇太后跟前。
“没有,”薛静婉摇摇头,“蓁表姐说不过是小孩子开玩笑,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学给长辈听,反而要惹大人不高兴。”
皇帝ຓ点点头,“我听说皇祖母让你协助她办元宵宴?”
厉东君啧了一声。
薛静姝认得后来的这名男子,正是神武大将军,厉东君。
薛静姝也惊了一下。
她又转头看着一脸懵懂的六姑娘,小姑娘脸上胎毛还未褪去,双颊带着小孩儿特有的肉呼呼的娇嫩。
薛静姝只得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