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云……”顾承昭终于开口了,似乎是觉得有些羞耻,双手撑在膝盖上没有动弹,“你……”
朱翊能给她的,也确实是无人能够代替的。
她时不时地翻看自己和顾承昭那天在迪士尼的合影,发现他虽然每张照ั片中都是微笑的,但笑得都甚为ฦ勉强。
被深渊吞噬得太久,他已经成为深渊本身。
这种违和感让洛云笑个不停,觉得他实在是太可爱、太迁就她了。
越是久远的事情,她记得越是清楚,但洛云在哪里上班,她到现在还不知道。
洛云到底有点脸红,不好意思地咬咬他肩膀,手则不老实地想往他大腿上摸,偷看一下昨晚的伤怎么样了。
他一下子就抽紧了身体,伸手按了按她脑แ袋。
洛云垂下头,用没插吊针的左手抠着病床的床单,小声说:“自己愿意是一方面,我也要多赚钱对爸妈负责,还有就是……你应该更喜欢女强人的吧。”
他的吻令她一瞬间便激动起来,抬手紧ู紧抱住他的脖子,着急而生涩地去咬他的嘴唇。
洛笙谷的眼光落在沙发上的秦韵雯身上,她正一脸神采奕奕地看着十来年前的高糊宫斗剧。
顾ุ承昭停车等红灯,伸出右手摸了摸她脑袋说:“有事业心是好事。”
平时他都是坐司机开的宾利ำ,今天开的是一辆自己้出门的沃尔沃suv,低调又成熟。
洛云顺理成章地低头把脸埋在他赤裸的肩头。
洛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,一紧张就开始不停说话:“你来得这么早?饿了吗?我们先点菜吧,听说这里的龙虾粥煮得很好。服务员,菜单,菜单!”
“作业多不多?”她妈怜爱地摸她头发,“头发怎么不扎起来?会被老师骂的。”
朱翊语塞了一下,“我给你开高一点就是了。”
洛云算是轻伤的,这间看上去像是某间社区或是私人诊所。
蔫在咖啡桌上的洛云掏出手机,刷了刷一个ฐ星期都没时间打开的国内社ุ交媒体。
顾承昭不安地扭动了一下,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双腿被她分开,脚踝被套上了金属环,扣死在沙发脚上。
他可以像以前一样,言简意赅地给她下达指令,不咸不淡地指导她的工作,目光滑过她时,就像滑过办公室角落的绿植。
但是他不想让她误会,于是抬手把她勾下来一点,轻柔地含住了她的嘴唇。
洛云干笑一下,“那……要不你再补一块。”
她坐起来一点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觉得他前所未有地英俊,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朱翊突然脸红,结结巴巴地说:“好、好像是哎……”
顾承昭的头发很软,这样的人,应该心肠也很软才对。
“sowhat?那又怎样?”洛云被他的阴鸷眼神吓了吓,强做镇定耸耸肩,“我不能跟别人吃饭吗?顾ุ总你只是我的老板,我下班的时间做什么,跟什么เ人交往,你管不着吧?”
他给她看一本地毯图样。
小巧ู精致的鼻子,又圆又大的杏眼,粉色微嘟的嘴唇,洛云虽然娇小,但不干瘦,全身都白白软软的。
可是他仍有不满足,无力地扭了扭头,不知要如何排解心里的急切。
他的沉默给了洛云答案。
为什么不去呢?因为她毕业前睿昭制药去学校里做校招,她抱着可以近距离看到顾承昭的心态投了简历,结果居然一击即中被录用了。
洛云半跪起来想扶他,他却当没看见似的,自己้撑住床头柜起身,艰难无比地扶着墙往旁้边的洗手间走。
顾ุ承昭叹了口气,好像有抱怨她爱哭的意思,双唇却不听使唤地一次次啄向她脸颊๐。
宫蕊在那边冷静地问她:“你是不是跟承昭在一起?”
洛云咬紧了嘴唇,忍了一下问:“你是不是住哪里都不肯让我知道?”
“虽然、虽然你现在是我的女王,但是我……随时可以……”
会议室里鸦雀无声,洛云不声不响地跟在顾承昭身后,回了总裁é办公室。
洛云躲开了,缓缓往后退了一些,跪到他两腿之间,脱了他的西裤,分开膝盖抵住他腿根,将两条长腿远远分开。
两个月前她还是跟他讲话都会脸红的小秘书,现在却在他面前自渎。
洛云半倚在沙发靠背上,暗暗地将双腿分开了一些。
陈嘉圆将信将疑ທ地看看她。
洛云差点就要对天发誓了,陈嘉圆叹了叹气说:“算了,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我也懒得管。但是我先讲清楚哦,人品不好的朋友,我可不交的。我爸爸是检察官,知道了要削我一层皮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洛云上去挽住她,“你相信我嘛。虽然开后门打招呼是有点那啥,但是朱叔叔主要是关心我,想让我多赚点钱。因为ฦ我妈生病了啦。”
“什么病?”陈嘉圆问。
洛云把她妈的事情都说出来以后,陈嘉圆就再也没有怪她了。
可是说服一个ฐ陈嘉圆容易,洛云却不可能跟事务所的每个人都去解释一通,说自己้并不是“朱劲松的儿媳妇”,照ั样每天都有人用看似无意、实则古怪的眼神看她。
整个地球似乎都变成了一张大网,要把她和朱翊捆在一起,唯一还在努力挣扎的,只有洛云心底里那一点点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