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个阵仗,酒吧熟客们都知道今天将要演出的是哪支舞了,于是各自兴致勃勃地找了好位置,一边等待舞者就绪,一边随意听着舞台上乐队正在演唱的轻摇滚。
不,关键的不是蹦极,而是……
“等下,”周亚旻忽然又抬高了嗓音,伸手攥了陶筱的手腕,扯到眼前,“这什么?嚯,你还去游乐园玩儿了?有钱了啊你!”
专车很快抵达游乐่园门口,沈峭寒坐在副驾,陶筱上了后座。
陶筱心里纳闷儿,扭头看过去。
此时陶筱感受着周身的风与失重感,忍不住兴奋地吼了一声:“呜哦——!!!”
沈峭寒没回答。
“哎,筱筱啊,”陶妈顿了顿,忽然问,“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都不爱说话了……”
酒吧后院逼仄的宿舍里,周亚旻把手机重重往床上一丢â,骂了一句脏话。
最后这句话出自他的私心。
他坐起身,冲沈峭寒打招呼,把手机递给原主人。
等到陶筱一局游戏打完,沈峭寒刚好洗完澡出来。
一个剃着圆寸、膀阔腰圆的男人越过他,上前招呼:“最近哪儿发财呢?还是又找到别家好玩儿的场子,就不理哥儿几个了?”
陶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刷็微博。
沈峭寒解锁手机,慢慢翻找可能适用的App,只觉得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恐怕就是个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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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周亚旻依旧穿着吊儿郎当的休闲服,他的神情和语调却让他显得优雅成熟了不少,还带着些仿佛捧着易碎品的小心翼翼。
开文啦开文啦~小天使们,好久不见呐~
陶筱猛地坐直,脸色剧变。
【外表高岭之花·内心温柔强大·天才作曲攻】
那双黑如点漆、璨如星辰的眼睛,竟然也能变成一对钩๗子,直直刺进人的心里,要把灵魂都勾出去似的。
而这张脸上,可以绽放爽朗天真的笑容,竟也能笑得如此魔魅……
沈峭寒脑海ร里忽然划过一丝灵感,但在酒吧舞曲的背景音下,它消เ失得太快,连记录都来不及,就已经悄然溜走。
这时,服务生前来问询,引着沈峭寒和雷诺来到酒吧角落仅剩的一处卡座。
沈峭寒要开车,没碰酒,只点了一杯薄荷苏打水。雷诺用带着浓重法兰西口音的华夏语要了两杯曼哈顿鸡尾酒,并告诉服务生,将其中一杯送给台上跳舞的小美人。
沈峭寒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。
雷诺捕捉到他的神情,笑道:“冬冬,出来玩别这么เ严肃嘛!”
沈峭寒:“不要这样叫我。”
他的名字发音对法兰西的拼读习惯不太友好,于是家里长辈都学沈峭寒的母亲,喊他的乳名。雷诺分明学过华夏语,按理是能直接喊他名字的,还叫他冬冬,分明是在拿他开玩笑。
第一支舞蹈表演结束,酒吧里响起节奏明快的乐曲,供客人们借着被点燃的情绪在场子里跳一会儿舞。
下场表演大约在半小时到四十分钟็之后,依旧是热舞,之后才会安排乐队的第二场演唱,最后则是舒缓的慢摇舞曲,直至结束营业。
陶筱回到台下,沿着墙壁转向吧台,要了一杯柠檬水。
调酒师刘宁冲他笑笑:“有两ä个客人给你点酒,12号和26号桌。”说着指了指手边托盘放着的两杯干马提尼,“这是12๐号的。”
燕市的酒吧文化里,有一项ำ不成文的习俗——要是有客人为酒吧员工赠饮,员工即使不愿进行什么交易,也要亲自将顾客点的酒送去,这酒喝不喝都可以,但表达谢意是必须的。
陶筱在娱ຉ乐场讨生活,就算再不愿沾惹麻烦,有些规矩他还是要守的,这就是生活的无奈。
当然,客人送他这杯酒的利润,他能分三成。
陶筱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柠檬水,抽了张纸巾将额头跳舞出的薄汗蘸干净,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,这才端起托盘,往12号桌送去。
沿途不少熟客向他打招呼,陶筱礼貌地回以微笑,从场中穿过,来到เ12号卡座边。
闻少正搂着一个清秀的男孩儿,闲散地靠坐在主ว位,旁边还有两男ç一女正在喝酒——“淆”虽然是gaທy吧,但并不拒绝女客,场子里其实有不少好奇的妹子们,都是专程来看帅哥的。
陶筱嘴角熟练地绽放出营业的笑容:“闻少,原来是您呐,还给我点单,这也太客气了!”
闻少挑了眉梢,嗤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