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她有一股不服输的劲,瓶瓶罐罐交互换上,大概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将伤口处理好了。
“是你”
楚耀那边也不是傻子,知道周镇凌既然敢公然捉人,那手头上必定掌握了什么把柄,正等着自己上钩过去要人。
柳隽卿被人说中ณ了心事,眉头微蹙,握笔的手不由抖了抖,不情愿嘟囔着道“可我连人都没见着啊,这几日怕是连将军府都没回你说一个ฐ大男人宿在外头能有什么好事。”
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?”
周镇凌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,什么快不快的,听着就很不顺耳。
进一步,怕她吓着,退一步,好像也没必要。
“我们是夫妻。”
柳隽卿有些感慨,出嫁后再一次见到家人虽然没有太大的悲喜,心里却也是期待的。毕竟爹娘除去事事偏袒妹妹以外,这个ฐ家对她确实没有什么亏欠之处。
这人是不是睡迷糊了,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究竟有没有认错人啊,我可不是他那朵小白花
他身形敏捷,带起一阵清爽犹如雨后木屑的微风,味道很好闻,车厢内的柳隽卿好像一下就没有那么紧张了。
“咳咳,你才刚成亲,怎么舍得抛下家里的小娇妻?难道食髓还不知味吗?”
卢秋伶哭得梨花带雨,还想再争辩些什么,旁边的丫鬟却开了窍,连忙制止住她,拉着她退了下去。
嗐,还以为是什么呢,原来是这种场面呀,那她见得多了。
反正自己心意已决,此生若不能ม嫁给将军,便是青灯伴佛的命,绝不苟活。
柳隽卿听到她问起簪子的事,心里有些紧张,但仍如实答话“回祖母,这是我亲祖母给留แ下的,我想着这大好日子,应当也让她知晓。”
这东西是做什么เ的,小姐们在出阁前就从母亲,或是家中负责教导规矩的老嬷嬷那里了解到过。
“你!”大小姐愠怒,这人怎么这么粗暴,正想抬起头来说他几句,却被眼前这副‘美色’迷了双眼
纹丹感觉这气氛实在怪异,很像开口说些喜庆的话缓和缓和,但显然已๐没有自己插话的地儿,于是也只好悄悄退到เ一边。
楚蘅怀疑自己้太困了以至于出现幻听,便忍着没有吱声,想听听看还有下文没有。
这事周镇凌本有心要自己操办,但前几日频繁接到เ边关急报要处理。实在分身乏术
说来有些好笑,原来自己竟也有这种时候?这个嫡长女当得可真够憋屈的。
第二次见到他,顺手就帮助自己解决了路上突发的麻烦,看样子真的只是顺手不可过度解读,但周围这么多男子也只有他一人肯出来收那个麻烦摊子。
是啊,现在再不好好把该争取的争取了,真等表嫂过门,这个便宜表小姐的位置更是不稳了,当家主母若是看不顺眼自己,找个由头随便将人嫁出去得了。她相信柳隽卿一定会的,毕竟那ว日还得罪过她
这还是平生第一次喝成这样
现在这样便好,什么都不用想了,就等着嫁入将军府罢,嫁进去了就不用提心吊胆,不用成天担心哪里用功不够,被人压了下去。也不会因为ฦ明明想融入大家的圈子却遭到排挤,最终只能假装高傲这种事了吧。
可这下
问题是怎么เ让她喝?躺着喝不了的吧
“小姐!小姐你怎么样了,不要吓奴婢啊!”纹丹ล守在雕花紫檀床前,哭得声嘶力竭。
楚秀居然落水了?!没有人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,连同旁边的柳碧莲也一脸惊吓。
不详,实在不详啊,今日怕不是又会生出些幺蛾子来,她哆嗦了一阵,赶紧上马车去了。
大小姐愣是没想明白,这公主为ฦ何要揪着自己不放,终归自己什么都抢不赢她才对。
这是柳隽卿第一次与楚秀单独见面,因为不自然,所以连同周围气氛都变得怪怪的,颇็有压迫感,也不知道是谁压迫了谁。
这些时日确实是难为她了,可自己还未在感情之事上找到平衡点,实在没办法放弃心心念念的青梅。
周镇凌如今可不似其父周扬好收买,而且兵权更甚,即便是自己也不好对他随意拿捏。这样僵硬的气氛下,便让他想起赐婚一事
不过二女儿从小养在别处,着实是柳家亏欠了她。
别ี的东西丢了也就算了,这时候回去那地方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放,但偏偏这是祖母留แ下的东西,柳隽卿认命地闭上双眼。
可惜她这副虚张声势的样子落在对方眼中ณ只有滑稽,奈何人长得美啊,周镇凌勉强将这归类为小奶猫发怒吧。
她方才是冷笑了?!一旁的骆莹萱看在眼里,气急道“你居然敢在大将军面前甩脸色?!”
可就为着抢一支簪子这般大呼小叫的,着实是有些过了。大将军他也不是每次都能ม容忍别人以下犯上的。
柳隽卿停下脚步正想问问怎么回事,便见大门那边来了一队秩序严明威风凛凛,身着乌青寒铁甲胄的将士,只不过那ว样子简直像是要将这家店给查封了。
镇国将军府后院不愧是朝廷内盘根错节势力的缩影,几年前的一场败仗,不仅带走了周镇凌的父兄,而且还令因此获罪的将军府从神坛跌落谷底,成为人人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的罪臣家族。
趁着她停下来在纸上抄抄写写,细细琢磨的空档,纹丹ล连忙将一杯泡好的绿芽送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