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重活一世,她明白了,有些人,不值得她放在心上。
茯冬口中的前途,便是一门好亲事。
季知窈狡黠一笑,“可不是嘛,我们这颗小葡萄最甜了,一点也不酸。”
跟在葡萄身后的半梨瞪圆了眼睛,半晌才缓过神来,“葡萄姐姐,这,怎么可能,柳公子看着不像这种人。我看那柳公子心里是有小姐的,之前不管学业多么忙碌,他总是来府上给小姐送些东西。”
等一切事情处理妥当,季知窈备了厚礼去瑞王府道谢,不巧,瑞王已离开长安,去了西北,此后的十几年里,再未回来。
瞧瞧,这是做父亲该说的话吗?
传闻性情暴戾、喜怒无常的新帝ຓ程衍,将她揽在怀里,“嫁他们何如嫁我,你是朕唯一的皇后。”
季周氏转头看向季知窈,“知窈,你笑什么?”
季知窈扫她一眼,将季周氏打的算盘揭露出来,“我笑母亲是个急性子,退亲的事情还没说完呢。”
季周氏有些讪讪,“史修才情出众,我又与史修的母亲谈的来,这才忍不住多说几句。”
季周氏接着道:“再说了,史修这孩子已经说要退亲了,那也没什么可再说的,难不成,你还有什么异议?”
柳史修看向季知窈,“我意已๐决,季二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季知窈柳眉微挑,“柳公子说了这么多,也该轮到เ我说几句话了。你饱读诗书,可依我看,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。”
柳史修语气冷了几分,“季二小姐何出此言?”
季知窈轻轻一笑,“柳公子是个读书人,其行径,却是让人贻笑大方。”
季知窈清和的声音响起,“你上门提亲在先,在此之前,我与你并无私情,你我定下婚约的这几个月,我也不曾有任何不对的地方。当初情真意切立下誓言,要一辈子对我好的是你,如今背信弃义的上门退亲,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你。”
“归根究底,是你这等无耻之徒有错在先,退亲也轮不到เ你提出来,是你配不上我季知窈,是我要和你退亲。”
柳史修呆愣在那ว里,一时还未反应过来,“你,你!”
明明他是来退亲的,怎么突然就形势调转了呢?
自古以来不是没有妻子休掉丈夫的,可这太少见了,一般都是男方退亲、男ç方休妻,柳史修万万没有想到季知窈会这么做。
季周氏脸上看好戏的神情此刻๑已๐不见,惊讶的站起身,“知窈,你是个姑娘家,怎么能这样做?”
季知窈似笑非笑,“母亲和柳公子可是有什么意见?若不然将这件事让外人来评评理,看看到底谁对谁错。”
柳史修深吸一口气,季知窈方才那一番数落,越发让他觉得羞愧和难堪。
最要紧ู的是,这件事是他站不住理,若是传的沸沸扬扬,到底对他名声有损。
圣上还未赐予他官职,也有不少今科名落孙山的学子对他满怀嫉妒,在这个节骨眼上,他不能出一点差错,不能让那些人拿这件事大做文章。
最理智的做法,便是小事化了,不掀起一点风波。
想到这儿,柳史修道:“知窈,是我对不住你,你退亲,我也没什么เ意见,你将婚书毁掉吧。”
季知窈从葡萄手中ณ拿过婚书,撕成两半,“今个退了亲,你我再无瓜葛,你有错在先,媒人和我家中ณ长辈都是见证,柳公子若是在旁人面前混淆是非,那我可不会客气。”
撕碎的两半婚书在空中飘扬,触到เ柳史修的前襟,又轻飘飘的滚落在地面上。
柳史修思绪复杂万千,不由得伸出手想要接住这破碎的婚书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婚书落地。
如今退了亲,合了他的意,他应该满意的,可是,柳史修心头却如坠石般沉着,生不起一丝欢喜。
季知窈可不知道柳史修心中ณ的想法,退了亲,她觉得轻快极了。
上一世被柳史修退亲的时候,季知窈也来了堂屋,可被季濯川和季周氏训斥了一顿,那ว时的她,只是一个没有多少经历的、十五岁的姑娘,还太稚嫩,纵心有不甘,也只能回到自己院子里。
她未能抢占先机,被柳史修退了亲,退亲后柳史修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,传播些似是而非的话,让旁人因为是季知窈的过错,她的名声越发受损。
好在,这一世,终究和上一世不一样。
季知窈不知道为何她可以重活一世,可既ຂ然有了这等机缘,万万不可辜负,这一世,她不会再让那些人伤害她一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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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瑞王不是坏人
既ຂ然季知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