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春节,下了两天的雪,铅灰色勾勒着天际,空中飘满了雪花,花园里的树枝,地面上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。寒风瑟瑟吹过,树枝抖落一地晶莹。
“嗯,对,有点远,所以可能走读比较适合。但……”贺采还张着嘴,话未说完,唇上传来了冰冷的触感。
“想学美术?”
贺远枝这才眯着眼把目光投向教室里的其他人,声音又低又凉,他一边说话一边抚过妹妹的头发,贺采从未听过他这样的语气,“几位同学有事么?”
贺采悄悄出了口气,敛神,侧头瞋了她一眼,“你怎么这么花痴啊,不是有男朋友了吗?”
餐桌上的早餐很丰ถ盛,都是贺采最喜欢的食物。
脖ๆ子上乍然被这种温热湿润的感觉包围,贺采一动不敢动,一种酸涩难言的感觉莫名涌上四肢百骸。
贺冬燃也不过是上大叁的年纪,却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,掌了贺氏生杀予夺的大权。
告诉贺采贺远枝离开的消息后,贺冬燃冷漠地睨着她发疯的样子,出口的话字字诛心,“贺采,你是共犯,你有什么เ资格出现在你哥哥面前?”
不等贺采抱怨,门又被他匆匆忙忙地关了上。
他听见小姑娘说:“我只要哥哥。”
车开了大概三十分钟,停在了一幢复式洋房前。
贺远枝一眨不眨地看着文女士,又长又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,挂着细小的水珠,脸上有两道明显的水痕。他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有些慌乱地垂下头,手指捏紧洗得发黄的衣角,紧ู张的心绪不言而喻。
跑回屋里的时候贺远枝正专心做作业。昏暗的灯光映衬下,他的脸像一块被打磨得光滑润泽的美玉,听到เ动静,他心知是贺采回来了,赶紧站起来迎她。
一个温柔美丽,身上香香的,爱她护她的女人。
即使再抗拒,情欲带来的快感也是难以阻挡的,贺采白净的脸颊上爬满了红霞,她狠狠咬住嘴里含着的手指,想借此缓解愈演愈烈的情欲。
在这寂静到恐怖的气氛里,贺采明白贺远枝一定生气了。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,视死如归地等候他发落。
“嗯。”贺采攥着袖口的手紧了紧。
这地方แ有点冷,贺采抱着臂匆匆朝小金跑过去,迟疑ທ道,“这地方是出版商选的吗?”
“你还是不信吗?”男人语气愈发的幽怨,“我用来起誓的可是我浑身上下最珍贵的东西。你要是……”
她顿时间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。
完了,被哥哥发现了……
贺采动作迟缓地点了个ฐ暂停键,不敢回头,抱着脑袋像投降一样一动不动。
“哥哥……”
一只手沿着她的脊背缓缓滑动,轻柔地搭在她的肩上,“每天都在看?”
“呃,也没有了,听说今天播到高潮部分,一时管不住……我就……”
贺远枝没出声,但贺采觉得身后的气压愈发的低沉,她瞬间闭嘴。
“好看吗?”
“啊?”贺采被他这个问题问愣了,“一般吧……也就是一些破案的剧ຕ情,我就是从中长长知识。”
“这两ä个人什么เ关系?”
贺采没想到贺远枝不质问自己偷偷玩手机的事,反倒关注起剧情,喜滋滋地给他认真讲解,“他们俩青梅竹马,从小一起长大,两个ฐ人叁观、人品都一致,特别ี配,世界ศ上没有人比他们两ä个更适合彼此了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声音低下来,用余光瞟了瞟贺远枝。
贺远枝正认真地盯着屏幕看,离她很近,浓密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,侧脸的线条被光线氤氲得柔和,贺采整个人被他半圈在怀里,他身上的气息笼住了她,贺采忍不住呼吸一窒。
“那跟我们俩一样喽?”
???
贺采怀疑自己听错了,震惊地看着贺远枝。
贺远枝偏过头,坦然和她对视,重复道:“和我们一样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