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福咬着手指头,忍不住轻哼发泄。
从她惊得水汪汪的眸子,从她挺翘的鼻尖,再到抿住的苍白唇瓣,一寸寸的,刀子刮一般的注视,他的视线却是柔和的,这女人模样娇娇็的,连发丝儿都是娇娇็的,生的极美。
又或许,韦氏见了她,微笑喊来韦宗岚,再次用利剑刺穿她,连康王一片衣袍未曾沾到。
外人道谢家主ว母善妒,为谢行羯不喜,说对了也说错了,哪家女子不想独占夫君宠爱,谢行羯很是体谅,对发妻敬重,但同时他是个男人,爱娇俏的美人儿。
这几日凡是她出门,皆由披风斗篷遮脸,防着风寒。
他总觉得,连氏女不简单,突然要去贤良寺,瞧上去与康王没半点干系,却有一丝抓不住的猫腻。
“贪心不足蛇吞象,谢行羯的报恩霸道如豺狼,早已觊觎上连家万贯家财。”
一群女人七嘴八舌,说尽她坏话,阿福垂下头,默默承受一切,却听康王道:“让你们说话了?”
阿福更是看住了,这番痴态让恶鬼捉住,白净修长的手抬起她面孔,轻咬她两片香唇,含混道:“你记起来了是不是,我没相错人,你不是翻脸无情的性子。”
少女阴户还没生毛,光滑如绵,恶鬼爱不释手,才摸了几下,手心触得一手水腻,她早已动情,身子湿软得不行。
连奉安虽然偏心,连仪毕竟是他亲生女儿,手背也是肉,当下又压低声道:“你母亲说话之前,阿爹先要听你的,阿仪与那谢行羯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而他的后台,正是知府大人。
当天晚上,连府一片喜气盈盈。
凤氏缓缓吐出一口气,“往后的,再慢慢说,既已晓得她真面目,不愁捏不住把柄。”
连仪倒想看看这副滑稽光景,艰难抬起眼皮,却无论如何,睁不开眼,用力抓扯罗帐。
杨柳这才从怀里掏出来,连仪卷在烛火里,看着它慢慢燃烧殆尽。
哄好了凤氏,连仪专门对付阿福。
对这些,谢行羯睁一眼闭一眼,只因发妻家中势大,就算败落了,骨子里埋下颤栗的种子,不敢开罪,后来反倒以玩弄无辜女子为乐,每日必要一名鲜嫩幼小的处子,压在床帐中肆意蹂躏,玩弄出了人命,发妻都给他收拾屁股。
是康王的爱宠,公的,一只眼珠子泛绿,原来叫白玉盘,后来改了叫碧狐儿。
当晚,大夫给玉罗开了药。
阿福口中应着,心下暗暗诧异康王行事之快,原以为ฦ要花一日功夫才能与知府交涉谈妥,谁知一晚上就将阿爹捞出来。
阿福上辈子跟了康王一些日子,知道缴了兵权的藩王,外人看来如何风光,实则ท是被拔了爪牙的老虎,一戳就倒,兼之地方官府的深深忌惮,康王日子如履薄冰,并不好过。
如今康王一声不响捞了她家阿爹出来,官府又没有来寻麻烦,越是不动声色,越是刀光剑影,迅速利害。
想起康王的手段,阿福忽然想起昨夜他那双手在她身上乱走,他手掌生的瘦长,却玩弄得一双乳儿一颤一颤,他含弄乳尖,眼却吃着她,目光凶恶,真像一头从地府放出来的恶鬼。
他比上辈子还凶,压根是两个人了,还夺去她肚兜,登徒子!
不就一块肚兜,只许康王玩弄她,不许她玩康王吗?
世上没这般道理。
那块肚兜,当她赏他的。
想起康王来,没完没了,连女儿家的矜持也抛光了,阿福怕阿爹看出破绽,压下这番๘心思,又不禁想,谢行羯在她这儿跌了跟头,必定不会罢休,况且他的目的,从来不是连仪,或是她,而是连家的万贯家财。
目的一日不达,必还会使阴招。
正想着,马车突然一荡,猛停下来,阿福心头一跳,掀帘ຈ一看,正见谢行羯控马堵住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