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凝固在半空,凝视她半响,他才缓缓放下,将被子拉起来掖到她的下巴处。
妍姬ภ用扇子半遮着美丽的容颜,娇笑道:“是杨四郎惹公主不高兴了?”
“既然她对我没有爱只有恨,我做多少都没有意思,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让她屈服。”他毫不在意的道。
大法师空暝叹了一口气,无比惋惜道:“本座想救他,可无能为力,情孽太深,要断情根,于他,是不可能的。”
耶律寒低下头,醉眼朦胧中ณ,他只看到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在他眼前扑闪扑闪。
“寒哥哥!”银镜声嘶力竭地大喊,怎么办?怎么办?
德锦怀里抱着含苞的荷花,微风吹动她额前的几缕发丝,额环上的珍珠鲜亮无比。
“你不吃东西,打算饿死自己吗?”他的声音低沉,仿佛压了几百斤重物。
阳光淡淡的,风轻轻的。
“心死了,人当然只是躯壳了,行尸走肉,活着也像死了一样。”
“我不该让她去,我应该拼死留住她,我没用,我没用……。”柔妃喃喃地自责,双眼哭得红肿,脸颊๐深深地陷了下去。
“王妃,她知道,她什么都知道!”若麻指着她大喊。
她双手捂着脸。泪水从指缝中流淌出来。
天空悠远,她的泪屑纷飞无情,纵身一跃。
大宋东路大军一路开往幽州,不料半路上遇到契丹人伏击,大将曹彬,崔彦进自持军备精良,又是主力军,率众正面迎敌,辽人且战且退,一路退到岐沟关,曹彬,崔彦进恐防有诈,见辽人根本无正面交战之ใ意,一路上只是引他们步步深入,已觉得不妙,连忙让大军撤退,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,岐沟关四面,突然涌ไ出无数辽兵,弯刀胡马,个ฐ个高大威แ猛。
月光中,他深深凝望着她,不敢眨眼,她是美得这样惊心动魄,这样虚无缥缈,他怕一眨眼,她便会消失不见。
他有些担心,刚才他们在酒楼ä上远远的看见了德锦,他便看见耶律寒眼中那种强烈的欲,那种可怕的想要不顾一切将她得到手的目光,让他此刻依然心有余悸。
待两个宫女的声音渐渐远去了,德锦才从墙后走出来,她眼前一片模糊,耳边嗡嗡作响。
“小子!打不过就跪下来叫我声爷爷,我就放了你!”潘豹不屑地看着杨七郎,看他满头大汗,根本不是他的对手!
“真的么?”她泪眼朦胧。
耶律寒抬起桌上的酒杯,向前略微举了举,一饮而尽。
她竟然在跟他说‘对不起’。
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纵我不往,子宁不嗣音?青青子佩,悠悠我思……”
被风吹得晃动不已๐的火光映出耶律寒冷漠到เ可怕的脸,显出一种妖异的感觉,他像是穿过地狱而来的魔鬼,在天地之间驰骋!
这场噩梦,已经接近醒来了,很快,她就可以睁开眼,看到最熟悉的阳光!
魔鬼,他是魔鬼!他竟忍心这样对待爱他的人!
“这么说,是没找到了?”他转过身,背对他,“本王这里倒有一位德锦公主,不知是不是你们的德锦公主。”
林海柔抬起头,看着她出浴后美丽干净的脸,竟是那样的清丽脱俗,美而不艳,清灵的眼睛像是藏着千言万语。
她拍拍羞红的双颊,眼眸低垂,抱起收拾好的衣服走出去。
情系契丹王39
“别急啊,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,今天杨四郎来了。”林海ร柔在一旁้笑得轻柔如飘雪。
“那又怎样!让那ว个贱女人喝了,让大王和她……。”她想想都气,那个女人凭什么!凭什么!
“我是说,今天杨四郎来了,将她带出王府了。”林海ร柔又提点了她一些。
“那……。”若麻顿时不再作声,半响,脸上露出诡异阴狠地笑,“她和杨四郎……。”
“大王从不碰不干净的女人。”林海柔一脸无害的笑。
“大王现在又进宫了,恐怕要到晚上才回来。”若麻越想越高兴,虽然她们原先的计划失败了,但这样的结局对她们来说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!
高耸的大树,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细碎地洒下来。
“四郎……。”她痛苦地蹲下身,身体突然感觉莫名的难受。
“怎么了?”四郎跟着她蹲下来,关切地用手擦干她额头上突然冒出的汗。
“我好热,好热,好渴。”她清澈的眼突然变得如一江春水,怎么也无法忽视的水汪汪。
四郎拉起她的手,抚上她的脉搏。
他的心扑嗵å一声!
她吃了……那种东西!
“锦儿。”他稍稍离开她几步,站到เ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。
看见他突然离开她,德锦水光泛滥的眼中ณ忽然落下了大滴大滴的泪水,心中好委屈。
他不能碰她,不能在这种时候侵犯了她!
她是他心中圣洁的女神!他不能肮脏地玷污了她!
德锦捂着脸哭起来,她不能ม明白,为什么突然之间,她的身体会这样躁动不安。
她浑身上下热得难受,口干舌燥,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,正在地扰乱她的每一个感官!
她抬头看他的眼神变得惴惴不安,迷离又清澈。
四郎看了一眼这片风光无限的皇家园林,苍翠的树木苍天耸立,遮蔽了头顶上一片的光,这里安静又清爽。
她痛苦难当,汗水浸湿了她泛着红潮的小脸,她眼中有滚滚的泪珠,楚楚动人。
颈边的衣领被她揉得凌乱不堪。
是谁给她吃了那种东西!
四郎眯起双眼,忽然想起刚才她喝下的药水!
耶律寒!
他握紧双拳!难道他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她!?
好卑劣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