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对自己้很有信心,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。
偏偏,穆康对赵天源的耐性、体贴还多于她。
“我只要他一点点的注意力而已啊……”她好沮丧,走过去移开床头的木柜,柜子里有一尊木刻黄牛,那深茶色的眼像他的发色,神情认真、敦厚而强壮,她真的好喜欢。
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,只剩下她与穆康,她镇定的神情突然变得一片木然。
那根木头很偏心,每天都教赵天源读书识字,一遍不会,就再教一遍,如此反覆,赵天源就算真是傻子,也该记住了。
“嘿嘿嘿,我就知道我行的……”她笑得很虚弱,却十足地猖狂。
“我需要为赵兄弟做一次仔细的诊断。另外……”穆康为难着。
别人也不与赵天源计较,雪堡的人都知道他脑子不太灵光。
“咦,一般中ณ了小祖宗毒烟的人都要睡三天的,你怎么เ醒得这样快?”她想也不想便抄起柜上的大花瓶,打算他若妄动,直接再把他打昏。
沙贝儿说来也可怜,没出生就被定了一门亲,倘若男方四肢健全、脑袋正常也就算了,偏偏是个傻子。
闻言,沙堡主一个大男ç人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。
“我管你什么时候拿天蚕甲?”从这句话可以听得出来,沙贝儿的任性有一半是遗传自老爹。“你好端端的要它干什么?你又想——”
“沙堡主ว!”
“沙伯伯!”
这时,穆康和赵天源听闻沙贝儿失手被逮的消息,不约而同赶来求情了。
沙堡主的脸变得比炭还黑。“不要告诉我,这件事你们两个ฐ也有分。”
“不关他们的事。”重义แ气的沙贝儿抢先道:“是我自己爱玩,与其他人都没有关系。”
“你当老子是白痴啊!”沙堡主吼。“你什么不好玩,玩这个?你们最好老实招出,否则ท让我查出来,哼,我让你们跪一个ฐ月祠堂。”
“沙伯伯,这事媳妇儿也是——”
赵天源口才开,沙贝儿便怒道:“姓赵的,你敢说,我与你绝交!”
“别吵了。”穆康自首。“沙堡主,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。”他把想要采参救人的事说了一遍。
赵天源在旁边补充。“穆大哥不准我们跟他去……其实我早跟他们说过,把目标放在百草参上头太危险,要他们放弃,偏偏他们不肯。沙伯伯,你也劝劝他们,岑爷爷都九十好几了,就算有百草参也不一定救得活啊!何苦为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冒险?”
很奇怪,听完赵天源的话,沙堡主倒没那么生气了,反而冷静下来。
“你呢?还要固执下去?”他问穆康。
“人生在世,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”岑爷爷和百草参可能是他师父最后的希望,他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回。
“穆大哥!”赵天源恼怒。
“赵兄弟,咱们做事,不是样样都要讲利益、求把握的。有时义之所趋,虽九死其犹未悔。”
赵天源气死了,为什么这些人的脑袋都如此僵硬?他想起早逝的爹娘,不过学了几天庄稼把式,遇见天残地缺也不跑。直接拼命,留下他孤苦伶仃。
他智慧未开时,听人说往事,只把爹娘当英雄,如今仔细想来,雪堡居民众多,大家联合起来,未必敌不过天残地缺,他爹娘根本不必挺身而出,只要跑回家里躲好,让护卫队去对付敌人,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。
那ว种冲动之举ะ根本不是义แ气,是笨蛋、是傻瓜、是白痴。
“好了。”沙堡主说道:“这件事我心里已经有底,你们两个先出去。”
“沙堡主……”他们还想替可怜兮兮跪在地板上的沙贝儿求情。
“你们不必看她,我罚她不是因为她拿天蚕甲â,是她偷看我洗澡。”沙堡主气鼓鼓地瞪女儿一眼。“告诉你,没跪足三天,你休想起来!”他气冲冲地走了。
穆康和赵天源却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