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显然,夜无烟的出现,绝不是巧合。
“穿黑衣公倒是有,面貌冷峻的也有,但可不止一位,姐姐我可不知你们要找的是哪位?”一位红衣女见他们不是来寻欢而是来寻人的,意兴阑珊地说道。
瑟瑟起身,却没去求签,而是向后面走去。
夜无烟望着瑟瑟脖颈上蜿蜒而下的血,依旧面色冷酷,他不在意的撇了撇嘴,淡声道:“你以为本王会将一个女的生死放在心上吗?那你便大错特错了!香香,我们去求签。金总管,你留下来取刺客首级!”
她没想到夜无烟会出现在这里亲眼目睹她遭轻薄的过程。
到了瑟瑟和风暖他们商定好的那片林,北斗和南星带着一帮人如约冲了出来,拦住了瑟瑟的轿。
瑟瑟暗下决心,这桩婚事定要退去,当然,不是她退婚,而是让璿王退婚,还得让皇上同意。
为何每人都觉得她应当难过呢。对于一个不是自己良人的男ç人,难过有何用?
夜无烟淡淡望着眼前形形色色的脸,凤眸闪过一丝嘲弄的幽光。
夜明珠华瑞明亮的光芒映照下,只见皇夜无烟挽着太后的手,信步走了进来。
瑟瑟抬眸道:“青梅,以后不准叫他姑爷。”
此刻,在盈城最繁华的酒楼“临ภ江楼”二楼ä,江瑟瑟坐在临窗的桌上。
瑟瑟在他冷冽的眸光注视下,隐隐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意将自己笼罩,压的她心极不舒服。眼前这个ฐ男ç人,再不是方才的云淡风轻,整个人似乎已经化成了一把冰冷的利剑,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。
瑟瑟仰着头,保持着唇边那抹淡淡的笑,但是,内心深处却早已笑不出来。但是,她也明白,此时自己不能露出一丝胆怯之ใ意,否则,一旦被他识破,事情必会不可收拾。
似乎是僵持了好久,瑟瑟终于听见夜无烟冷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:“好,我放你们走!”
周遭杀意顿散,瑟瑟心一松,隐隐感到เ额头冒出了细汗,这个男人,倒真是令人难以招架。
“多谢,待我们安全后,我自会派人将解药送到เ这里来!”江瑟瑟带领北斗南星和风暖向门外退去。
夜无烟双眉紧锁,目光如炬般盯着他们,忽而开口道:“你记住,本王生平最恨人挟持,而你们已然挟持了本王两次,下一次,本王不会再放过你们的。”上一次是风暖挟持了伊盈香,这次是瑟瑟给他下了毒。这两件事,大约是他回京后,最令他愤怒的事情了吧。
胭脂楼ä门外的埋伏已然撤去,瑟瑟在大门口拦了一辆马车,直向京城外驰去。
风暖酒意还不曾醒,靠在榻上睡得正香,喷出的气息里,酒意浓烈。
瑟瑟心有气,大伙儿为了他,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,他倒是睡得挺香。伸掌抵在风暖后背,运功将他体内酒意逼了出来。
不一会儿,风暖醒转,睁眼看到瑟瑟唇痕满面的脸,一时有些怔忡。
“你你是谁?”风暖指着瑟瑟冷声问道。
瑟瑟从鼻孔里冷哼道:“风暖,你还以为ฦ在你的温柔乡么เ?”
风暖瞪大了眼睛,才知眼前之人竟是瑟瑟。见他提及温柔乡,才想起之ใ前一切,双颊不禁微红。
“你为何要这么เ做?为何要真的轻薄江小姐,为何要到青楼买醉?”瑟瑟绷着脸,低幽的声音里寒意弥漫。
“公,暖对不起你!”风暖抿嘴,却是再不出声。
“为何不说话!”
“公,暖此刻心里很乱,日后必会向你说明一切!”
“你恢复记忆了?”瑟瑟不依不挠地问道。
“是!”风暖轻声道。
瑟瑟见他平日原本幽深犀利的黑眸此时一片黯淡,知他昔日的记忆必定很不愉快。也一定是和夜无烟有关系的,莫非他和夜无烟有深仇大恨,所以当时才会那样对作为夜无烟侧妃的她?若真是如此,真是侥幸。方才在胭å脂楼,风暖一直醉意熏熏地垂着头,没被夜无烟看到เ真容。不然,今日他们肯定逃不出来的。
马车不一会便出了京城,到了郊外。
前方是一片黑压压密林,瑟瑟叫车夫停车,四人下了车,给了车夫一把碎银,将车夫遣了回去。
瑟瑟回首望着紧随其后的金总管道:“这是解药,金总管接好。”
素手从袖掏出一个锦囊,向着金总管的方向投去。
金总管唯恐囊再有暗器,没敢伸手接,刀鞘一伸,将锦囊挑住,跌落在宽袍之上。他小心翼翼打开锦囊,却只见里面只有一张纸,用画ฑ眉的黛青写着四个字:银针无毒。
金总管微微一愣,待他抬头,前方四个人影早已隐没在密林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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