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清回到办公室,将白大褂换了下来,去钟主任那边写了假条之后就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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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清从保姆手里拿过手机,然后拨出了闻清的电话,她刚醒过来,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,她每次生病了不舒服了说话都是这样,闻清刚听到她的声音就激动了:“清清,你在哪儿?!怎么一晚上没有回来?”
……
桑清本身就是医生,对怀孕的症状也是有所了解的,她感觉到自己身子不对,午饭时间她便出去,到了附近的药店里买了验孕棒,虽说验孕棒会有不准的现象,但是最起码是能让她稍稍确定一下的,下午的时候她趁着医院的卫生间没人,在里边偷偷做了测试,当她看到验孕棒上的两条杠的时候,有些局促不安,但是更多的是兴奋。
桑清见她生气,下意识地咬了咬唇,她不想瞒闻清,便如实回答道:“妈,对不起……我怀孕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桑清点头答应下来,不经意间对上了景深的目光,她连忙移开视线,孔虞在旁้边站着,也看出了她这个小动作,拳头越攥越紧。
“昨天晚上我临时有点事儿,所以没有等你。”他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告诉她一声比较合适。
“师兄,怎么了?”桑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他的目光让她有些紧张。
“今天你挂了我电话,得好好补偿我。”景深说完便开始伸出舌头来在她背上来回舔-舐着,她的皮肤很滑很嫩,还有些甜丝丝的味道。
在景深的记忆中,桑清还没有如此反抗过他的意愿,一般情况下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,今天她的反常让景深有些好奇,不禁微眯起眼来看着她。
“你以后别来找我了!真的,算我求你了……”桑清捂住耳朵。
桑清工作到เ一点多的时候,去了科室主任的办公室和她请了个ฐ假,她说自己้下午有些私事,主任是和挺和蔼的老人,没多问她,还嘱咐让她早点回家。
“我要看我儿子。这是我的权利。”钱纯挣开他,“你上去看宋扬,有的话我必须亲自和他说,你在他只会更激动。”
来接景仰的保姆看到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抱起了景仰,连忙走了上去,拦在她面前:“你谁啊?干嘛ใ抱我们家孩子!”
桑清咬紧牙关,用力抓着自己身上的挎包,像是奔赴刑é-场的犯-人一样,一脚踏进了房间,景深跟在她后面,将房门关上。
“哦,那你怎么电话都不来一个?”
做完检查之ใ后,桑清看了眼景深,又将目光转向景老太太,柔着声音说道:“孩子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,不过抵抗力还是起不来,可以吃些转移因子胶囊,这个药还是挺有效果的,不少孩子吃了抵抗力都好起来了。”
桑清闭上眼睛,慢慢地抬起手来解自己衬衣的扣子,景深就这样盯着她解到最后一颗,看着她将衬衫脱-ๅ下来之后,又继续吩咐:“脱-裤子吧,没心情看上面。”
“妈——”景深无奈,“当初你也是这么说钱纯的,可是后来呢?”
“哎呀,桑清,我可把你盼来了,累了吧!那ว个,别动了,让他们收拾,你歇着。”桑清刚ธ一进来,老太太就一阵招呼。
对于这个亲家母,闻清还是很满意的,接触了几次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刁钻的老太太,很开明,一点都没有看不起桑清,当然,她也知道,这中间桑清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的。
桑清站在主卧门口,看着婆婆忙来忙去,十分不好意思:“妈,您别忙了,我一个人可以的——”
老太太一脸严å肃地看着她:“让你干哪儿行啊?不行,你多休息,以后啊,家里的事你都别ี动手,让保姆干,想吃什么就叫保姆做。”她说完这话之后看了眼桑清的表情,又继续道:“还有啊,景深如果不识相,欺负你的话,你就过来告诉我,别跟他吵,你告诉我之后,我替你骂他!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桑清尴尬地笑笑:“谢谢您,妈。”
“哎,都一家人了还整什么谢不谢的,对了,景深也该回来了,我刚才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,哦,对了,以后他要是总不回家你也告诉我,我给你收拾他。”
桑清虽然嘴上答应了,但是却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到เ心上,她早就对景深死心了,事实就是,不管景深以后做了什么,她都不置一词,视若无睹,更别提告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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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清留在这里吃了顿晚饭之ใ后就走了,老太太也急着回医院看景仰,和闻清一块儿走了,偌大的房子里瞬间只剩下了景深和桑清两个人。
桑清从沙发上站起来,瞧都没瞧景深一眼,一个人上了楼,回了卧室。
今天有些累了,再加上孕妇本来就嗜睡,桑清洗过澡之后躺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从领证之后他们两个人基本上没什么交流,这点景深也很无奈,他不知道是桑清突然变了还是他从来就没真的了解过她,他也无心研究这些,娶ດ她也只不过是为了救景仰,再无其他原因。
景深在书房里呆到十一点钟之ใ后就回了主卧,他早已经将那个ฐ什么互不干涉的协议抛到了脑后,一开门就看见了她穿着一件丝绸睡衣躺在床-上,鹅绒被盖在她肚子上,她纤细的长-腿就露-在外边。
景深脱了拖鞋,上-ๅ床之后就从身后抱住她,她的身体很软
,刚贴上没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身-下的欲-望一点点胀-大,手忍不住地就从她的腋窝穿过去,覆-ๅ上她的胸。
桑清被他这样过分的动作弄醒了,她立马从床上坐起来,然后推开他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”景深反问她,“我摸一下你,有问题没人?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。”
“你忘了我们定的协议了吗?”桑清皱眉,说着就要下床,“我去客卧睡,你一个人在这里睡吧。”
“你这是闹什么?”景深的脸瞬间冷了下来:“和我闹脾气?”
“我们说过了,互不干涉。”桑清重复一遍:“是签了字的,我们都要遵守,你干什么我都不会管,放心。”
景深看着她一副恨不得跟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,一阵冷笑,“行,桑清,你行。”他说着便掀开被子下了床,穿好自己的衣服,然后嘭地一声关上门,走了出去。
桑清待他离开之ใ后才敢流泪,这段时间她过得太压抑了,基本上每一次情绪的大起大落都拜他所赐,在他将她从手术台上抱下来,对她说要留下孩子的时候,其实桑清是有过一丝欣喜的,她甚至很天真地以为他真的是因为ฦ心疼她,因为ฦ喜欢她所以才要她留下来。
可是后来看到เ景仰之后彻底将她这个ฐ幻想打破了,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对他死心,一定要死心。
越想越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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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深开车出来之ใ后,压根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,思索了半天,才想起来自己前几天的时候从锦和带回个姑娘去,想到这里,他便再次发动了车子,到了秦于归那ว边。
因为已经是深夜,秦于归作息又一直很有规律,所以景深进去的时候屋里都黑灯的,秦于归已经睡了有一会儿了,景深皱眉,摸索到灯的开关之后便打开了客厅的灯。
秦于归半梦半醒间听到客厅有动静,她有些害怕,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,然后走到客厅,看到เ来人是景深之后,连忙捂住自己的胸ถ口。
“过来。”景深见她出来,便沉着声音吩咐她。
秦于归本来还想回卧室穿一件外边的衣服,可是她又不敢违抗他,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,景深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,秦于归尴尬得不行,便没话找话:“景先生,你怎么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