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好？”
萧原顺势侧马翻身，疾驰而过，险险躲过一劫。
他眼轮发灰，目光有些涣散。
李绍扯着她的头发，移开唇，“你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李慕仪教他三言两语羞辱得脸色烧红。
萧原又笑，伸手接李慕仪下马。他牵着缰绳，抚摸着马的鬃毛，貌似无意地跟李慕仪提起，“儒师讲中原旧事时，他着意提过大梁有一名为薛容的先生，被百姓尊为‘天纵大儒’，是百年难遇的圣师……只恨我未能ม早生几年，来到大梁见一见这位先生，想来如果能跟他喝一杯酒，饮一盏茶，也定然受益匪浅。永嘉ล可曾听说……永嘉……？”
“奴才能让雁南王像您一样，气得发疯，气得失去理智，就像现在……”方欢眼睛湿黑，笑吟吟地抬头看向李桓，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，“奴才袖子里若有一把刀，皇上的腿……可就不保了……”
李桓疲累地说：“朕有些倦了，就不多扰六哥了。”
那随行的使节官员只搪塞萧原汉话不好，便打着官腔问起长公主是否安康。李桓显然已大不悦，龙颜愠怒，只回了一字“安”。萧原眉峰一挑，也不再言，宴会的气氛一下僵成了冰。
李绍是个风吹草动就能醒的警觉性子，怎会不知她的细心照顾？只是不愿意睁眼，怕她害羞，一害羞又要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穿上，万万不让自己流露出一分温柔心肠。
李绍撩起她一缕发丝，挽在掌心，轻搔着她的脸颊，“这时你怎又乖觉了？”
“认不认错？”李绍再问她。
没有。
李慕仪的手抵住他的胸膛，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李桓僵住，那ว双寻常应该满是柔情的眼忽地盯紧了他。那眼神好像利箭穿透了他的心腔，带走了什么东西，随着袅袅青烟一并消失，因此眼是空的，他的心也是空的。
“您帮忙传报一声，只讲奴婢是长公主府的，当真有要事禀报。”
李慕仪迟疑地看着他，将刀握了又握。
倒戈向谁？
“朕年幼时，不知夫妻间还能因政事生分，只当父皇沉迷年轻漂亮的妃子，疏远冷落了母后，因此怪恨父皇，怒气冲冲地到เ御前理论。年纪小，口不择言了些，险些气得父皇呕血。”他觉得可笑，笑了几声，但很快隐散，“父皇当众责斥朕忤逆不孝，难当大梁基业，朕自此废学、废宠，无人敢近，是人可欺。”
那泪让李绍拂去后，李慕仪就再没有哭过。
婢子跪伏在雨中的门前，听着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痛吟。
李绍故意顿了一顿，朗笑两声，翻身将李慕仪压住，手拢着她的下颌，咬了几口她的唇，“他是自作聪明，成事不足。你又何必跟他？以后……就跟着本王好不好？”
李慕仪敏感无匹，教那又热又大的物蹭这几下，万蚁啃噬般的酥痒一下就窜满了全身。她腰身弓得更甚，仰起颈子急急喘了几口气，可如此轻易就教李绍制服，她多少还是不甘，便低头去咬李绍的耳朵。
“雁南王妃也不能如此大胆么？”
连着几下未有回应，李绍无了耐心，一脚踹开门。
李慕仪胸前通红，脸颊上也多了一道红痕，她转了身跪起来，挣扎着要跑。方欢一只胳膊就裹挟住她的腰，上手扯烂她的衣裳，玉白的肩膀线条细腻完美，无一处有瑕。可她越是这样，方欢就越乐意弄出些什么，于是低头狠狠咬在她粉白的肉上。
薛雉看着他张开的手掌，想起来方才他轻拍过她的背作安慰，温厚得像她父亲。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，紧紧捉着衣裳，犹疑ທ好久才将手交给他。
朝中哪个反对革新的官员都好，偏偏是李绍。
提个教坊司都要哭，以前谁欺负你了？
李绍敲着棋子，“今日气候，绝非朝夕能ม成，赵行谦再有本事，也做不到如此周全。可瞧出其他端倪了？”
她怕真醉，只是这一行七绕八绕，尚未从李绍口中得到答案——他到底肯不肯出京。她恐醉了就忘，又向他问了一遍。
李慕仪半睁着眼，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李绍的话，待李绍的吮弄咂舔愈发粗暴贪婪，李慕仪才回过神回答：“王爷既不喜我假他人之手，我也更想亲自与王爷做个了结。”
这才是天子之ใ威。
李慕仪深深吐息一口气，“……臣曾在高后灵前发誓，此生此世效忠皇上，决不食言。如果皇上疑心，臣愿意亲手除掉雁南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