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绍扯着她的头发，移开唇，“你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李慕仪咬了下唇，“王爷……唔……”她低低吟叫，教李绍勾弄得险些喘不过气来，李绍低声问：“你唤我什么？”
萧原又笑，伸手接李慕仪下马。他牵着缰绳，抚摸着马的鬃毛，貌似无意地跟李慕仪提起，“儒师讲中原旧事时，他着意提过大梁有一名为薛容的先生，被百姓尊为‘天纵大儒’，是百年难遇的圣师……只恨我未能ม早生几年，来到大梁见一见这位先生，想来如果能跟他喝一杯酒，饮一盏茶，也定然受益匪浅。永嘉ล可曾听说……永嘉……？”
李桓咬着牙，狠往方欢背上踢踹，“你还敢说！还敢说！”
李桓疲累地说：“朕有些倦了，就不多扰六哥了。”
一是李绍，萧原言及“从前在战场上，与雁南王有过照面，几次都难分高下，实属遗憾，如今来到梁国，还想见一见老朋友”，赶巧李绍还在府上赋闲禁闭，不曾赴宴，李桓只道“三日后，请奕陵君到猎场一观，到时自有机会”。
李绍是个风吹草动就能ม醒的警觉性子，怎会不知她的细心照顾？只是不愿意睁眼，怕她害羞，一害羞又要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穿上，万万不让自己流露出一分温柔心肠。
李慕仪这才起身，从背后解开皮质关扣，托住肩甲帮他褪下。
“认不认错？”李绍再问她。
李绍一手掐住她的脖ๆ子，欺身上去，面如恶鬼，话语里已有滔天震怒，“贱货。”
李慕仪的手抵住他的胸膛，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李桓僵住，那双寻常应该满是柔情的眼忽地盯紧了他。那眼神好像利箭穿透了他的心腔，带走了什么东西，随着袅袅青烟一并消เ失，因此眼是空的，他的心也是空的。
李慕仪没能压住泣意，哭了一声，也仅仅这一声，她死死咬住唇，闭眼侧首避开着他。
李慕仪迟疑地看着他，将刀握了又握。
李慕仪浑身麻了一通，唯觉得恶心，侧着头躲避，“皇上让方欢来羞辱臣的时候，臣就想明白了。”
“朕年幼时，不知夫妻间还能因政事生分，只当父皇沉迷年轻漂亮的妃子，疏远冷落了母后，因此怪恨父皇，怒气冲冲地到御前理论。年纪小，口不择言了些，险些气得父皇呕血。”他觉得可笑，笑了几声，但很快隐散，“父皇当众责斥朕忤逆不孝，难当大梁基业，朕自此废学、废宠，无人敢近，是人可欺。”
李绍俯身，凉薄的唇覆在她的额头，“李氏欠你们薛家的，该还。从现在开始，咱们的旧账一笔勾销，李……薛雉，你好自为之ใ。”
婢子跪伏在雨中的门前，听着里头传来断断ษ续续的痛吟。
“你父为天纵大儒，首开变法先河，启论七十二策，取君意，得民心，即便最后功亏一篑，可已然奠定大梁变法之根基，可为ฦ覆车之戒。此为地利ำ。”
李慕仪敏感无匹，教那又热又大的物蹭这几下，万蚁啃噬般的酥痒一下就窜满了全身。她腰身弓得更甚，仰起颈子急急喘了几口气，可如此轻易就教李绍制ๆ服，她多少还是不甘，便低头去咬李绍的耳朵。
李慕仪想明白了什么，眼神一下涣散开来，讥诮地笑了一声。那方才在眼眸里燎起的星光似已是最盛，慢慢的，慢慢的，缩成一粒小豆灯火，因着李绍唤了几声“永嘉”而跳动了几下，但很快就化成了死一样的灰烬。
连着几下未有回应，李绍无了耐心，一脚踹开门。
那鞭子都是照教坊司旧制，整条麂皮被剪ຘ裁成长条，细若蚊须ี，尽数收在柄中，这物什打在皮肉上，一片细细密密的疼，从中挣扎出若有还无的痒来。寻常妓子挨个ฐ七八遭，便要求饶，不是因着多痛苦，实则ท是受着痛苦与舒爽两重极端，如似冰火折磨，令人难以忍受。
薛雉看着他张开的手掌，想起来方แ才他轻拍过她的背作安慰，温厚得像她父亲。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，紧紧捉着衣裳๙，犹疑好久才将手交给他。
他手指不像从前白皙，很粗糙，轻轻撩过那精致小巧的耳廓时，李慕仪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，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刀，耳根儿很快就漫出红晕。
提个教坊司都要哭，以前谁欺负你了？
待李慕仪走后不久，约莫近黄昏时，几个官员模样落轿，从雁南王府后院而入，于水榭๓中拜见李绍。
她怕真醉，只是这一行七绕八绕，尚未从李绍口中得到答案——他到เ底肯不肯出京。她恐醉了就忘，又向他问了一遍。
李慕仪不言，轻轻阖上眼睛，细金的碎光落在她的脸上，轮廓纤小温柔，“皇上令王爷离京，王爷就当真愿意？”
这才是天子之威。
李桓的痛苦不比她少半分，说出这句话，他就已经后悔了，手掌不由松了松，“姐姐……”
李慕仪拿着长柄银匙送了些小谷粒给白雉，它一啄一吞，吃得欢喜。因有李绍的吩咐，无人敢怠慢，故而短短时日，那黑色胸脯就鼓圆了一圈，早没了刚来时的纤细苗条，成了肥鸟一只。
李绍满手甜腻，拨开李慕仪的檀口，她顺从地舔含他的手指，喘息不定，神志昏沉，迷乱间不慎碰到李绍那ว物。即便隔着衫子，她也觉出那器物早已๐硬挺灼烫至极，似摸到兵刃，吓得她一下缩回了手。
她退，李绍就擅长于进。他捧住她的脸，倾身衔住柔软的唇细细舔吻，与往常充斥着欲望的亲吻不同，这一吻太过缱绻温柔，令李慕仪都一瞬地恍神错觉，两人似夫妻一般在缠绵恩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