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随着天默来到那ว人的住处,执颜只觉得四周的景象似曾相识,好像自己来过这里。
墨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却还是点了点头,他迅速念了几个诀,手轻轻一挥,执颜身上的衣服便由á蓝色变成了火一般的鲜红。墨七顺利糊弄过去了几个弟子的盘问,人刚走没多远,执颜就长舒了一口气,瘫坐在了地上。
黑衣男子皱了皱眉,将狼妖的内丹收入自己的口袋中,接着赶忙与女子上前查看二人的伤势。
沈玉卿焦急的在书房踱步,已经一个月了,他还是没有执颜的一点消息。他本想亲自去找她,却被沈曜下旨困在宁城,不能出去半步。这一个月里,柳碧梧一直住在容王府,整日的陪伴在他身边,说着宽慰他的话。沈玉卿知道,她的心里也并不好受,他确实对她心有愧疚,可是他的心里没有她,她再好,也始终走不进自己้的心里。
天默听了执颜的话半信半疑,执颜说的应该是读魂之术,只是读魂之ใ术对修仙之人来说属于禁术,根基不稳,法力不深的人修炼此术必会走火入魔,轻者仙法晶,重者有可能会丢â掉性命,就算是连灵阳宫的长老们也不敢轻易修炼此术,而执颜一点法力都没有,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。
“乐儿,我还没有找到妖怪和上古宝物,但你相信我,我一定可以的。姐姐一定会救你的。”
“不可能!”
“我明白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都有自己的苦衷,你不想说,我也不会强求。”
“呵呵呵,我……又困了。”这句话说出来执颜就后悔了,这么烂的理由也能说得出口,就算是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的。
卖糖葫芦的小贩也看到了他们,机灵的跑到了几人面前,对着沈玉卿讨好的笑着,“这位老爷,要不要给夫人买一串糖葫芦。”
“本王想帮一个ฐ人还需要理由á吗?”沈玉卿话音刚落,突然定定的站在了那里,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。她不相信,一个人会无缘无故,不求帮助的帮助一个ฐ萍水相逢的人,泽然对她说过,人心难测,她与那ว么多人做了交易,也从那些人的记忆中不止一次的看到了人心的多变与险恶。执颜缓缓地走上前去,像之前一样,准备读取沈玉卿的记忆,一道金光突然从沈玉卿身上发出,打在执颜身上,将她击倒在地,这与她想窥探泽然记忆时所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。
“姓者,统其祖考之所自出。每个人都追随父辈,都有自己้的姓氏。难道你没有自己的姓氏?”
“干什么เ?这么漂亮的美人在这儿我们还能做什么เ?”一个喽啰一把推开乐儿,另一只手勾住了执颜的下巴,“乖乖,老子活了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女!”
“无妨。”
泽然听到เ动静,急忙瞬移到了执颜房中。点亮烛火,发现地上正坐着一个ฐ样红衣男子,他看起来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,样貌十分漂亮,英俊中带着几分柔媚,仿佛画ฑ里走出来的人物。他揉着身上摔痛的地方,一脸委屈的看着执颜,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。他看到泽然,眼睛一亮,高兴的跳着扑了上去。
人们都觉得出生在云家这样的豪门大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,可这是对于正室所出的孩子,对于像云霆这样的庶子,没人会懂得出生在这样家庭的辛酸与不易。
“就这么简单?”
“就因为这个,你就要杀我?”
“云霆!怎么是你!”
“你是谁?”
“师父,我们虽是修仙,但怎么说也是个出家人,笑叔酿酒,掌门就已经很不高兴了,您这么เ爱喝酒,要是被掌门发现那ว就糟糕了。”
“你小子,怕什么เ。每次都这么唠唠叨叨的,比真是扫兴,过来,陪为师喝几杯。”
“是。”
在天默的不断劝说下,永胥道长喝干了整整两坛掺了药的酒,虽然他的修为很高,但还是挡不住酒力和药力的功效,噗通一下倒了下去。
“师父……您喝醉了。”
“胡说,为师才没喝醉。”永胥道长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,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。
看到永胥道扑长已经喝醉,天默一直噗通直跳的心终于放下了几分,师父,对不起,他在心里说道。“师父,您和掌门的关系好吗?”
“当然,我和掌门从小一起长大……关系好的和亲兄弟一样……你说我们关系如何!”
“那师父一定知道掌门的一些趣事吧。”
“你小子想干什么!”永胥道长突然坐了起来,紧张而警觉地盯着天默,把天默吓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天默干笑着,脸上表现得毫无痕迹,而藏在背后的手却在不停地发抖,“徒儿还能做什么เ,只是几日前听笑叔说了您和掌门的一些事情,觉得有趣,就想趁着您现在高兴来问问您……绝对,绝对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“你小子别想把我和师兄的事情到处拿去乱说,我才不会告诉你!哈哈哈哈……你不知道宋涟斜候是有多顽皮,经常捉弄师父,那一次趁着师父在后面的热泉沐浴,他偷偷把师父的衣服拿走,然后给烧了。师父沐浴后找不到自己้的衣服,立刻就知道是我们这些小鬼头捣的鬼,第二天把我们还一顿ู教训,然后那ว个小子居然向师父无赖是我干的!我被师父罚着砍了整整一个月的柴!”
永胥道长激动地从一件事扯到另一家是,从宋涟的幼童时一直说到了青年,从青年一直说到了两百年前,从两百年前说到了他接任掌门。天默颇为无奈的听了许久终于听到了他想要的东西,瞬间眼前一亮。
“师父,您确定您是在帮掌门在他房间修密室时和他打起来的吗?”
“确定!那个ฐ小心眼,都当了掌门还计较斜候的事,怕我给他修密室的时候使坏。”永胥道长气愤的挥了挥拳头,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得到เ肯定的答复,天默终于松了一口气,费了很大的功夫将永胥道长安置好,飞快的溜出了房间。
只是他没有注意到,就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间,正在沉睡的永胥道长突然睁开了眼睛,眸中目光深邃,毫无醉意,全然不似方才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