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音示意她进屋,指了指床头的小凳子:“坐。”
往……车……上……跑……
【我就一普通人,平时也分不太清楚你们说的演技好究竟有多好,我就知道,谁让我有代入感,谁就演得好!平心而论白洛演得是不错,我当时看了也心里难受,但在看顾ุ北音表演时我直接看哭了!第一次发言,我支持顾北音!】
陈正一脸严肃地坐在会议桌后,看着试镜的五位女演员抽签定下顺序,缓声道:“很荣幸几位能ม不辞辛苦来参加试镜,虽然都没合作过,但我的风格几位应该都曾听说过,在此就不再多言。”
距办公桌还有两步距离时,顾北音停下脚步,将手中的打印纸拍在桌子上。窗外夜色的映衬下,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凉。
见状,顾父心底的火气总算消เ减了些。顾ุ母也无奈笑了笑,伸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。
她深深吸了口气,看着额头上满是汗水的周韬,眼中ณ难得多了些焦急之色:“他的手可能骨折了,不要随意碰他,找医生过来紧ู急处理下!”
【我刚刚ธ眼睁睁看着我家段神被一只龙虾夹到เ手……再看看秦先生抓龙虾的画ฑ面,我有点想脱粉爬墙了!】
【这对cp我吃了!】
肖纹捏着合同,指尖在一条上点了点,转移话题道:“合同上有一点需要注意,这节目的播放形式是先直播后精剪,也就意味着嘉ล宾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镜头下,播出后才进行后期处理,算是他们的创น新点之一,你能接受吗?”
签字离婚时,秦清越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有种解脱感。
“怎么了?有事要忙?”秦清越站起身,问道。
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顾北音有些僵硬地抱着花转过身进屋,小声道:“没……就是有人送了捧花来。小刘以为是你送的……”
秦清越下意识摇头:“不是我送的……”
顾ุ北音关好门,情不自禁地笑出声:“我知道不是你送的,小刘她不清楚,应该是误会了。”
屋中气氛一时有些微妙,顾北音错开目光,岔开话题:“《问鼎》拍摄的事知道的人很少,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……”
顾北音话一顿,从玫瑰花丛间找到了一张卡片。
细长的卡片是女孩子偏爱的暖色系,背面手写了一行苍劲有力的小字:
祝开机顺利ำ,万事胜意。——周韬
“是周韬。”顾ุ北音摇了摇手里的卡片,看了眼默不作声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秦清越,将花放到เ一旁的柜子上,“祝我开机顺利ำ的。”
秦清越重新坐回小凳子上,低低应了声,下意识坐直了些。
一顿饭两人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,到最后饭菜都还剩ທ了一些。顾北音将餐具简单地收拾了下,将玫瑰找了个花瓶装ณ水插好,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:“你刚才说为了赎罪,是我哥和你说什么了吗?”
秦清越笑了声:“没……是我觉得以前亏欠了你不少。不过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,毕竟算起来我也算是你半个哥哥了。”
秦总浑然不觉自己在立fg,说完自然而然地提出邀请:“要不要出去走走,还是你累了想休息?”
顾北音想了想的,道:“出去走走吧,这边儿风景挺好的。”
剧组的拍摄还在继续,小楼附近没什么工作人员。秦清越和顾北音顺着小楼ä旁的一条小路往下走,两个ฐ保镖远远地跟在他身后。
“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进山了。”秦清越帮顾ุ北音拂开一根树枝,嘴角翘了翘:“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因为支教。”
秦清越这是第一次主动提及之前的事,顾北音有点好奇问道:“支教?读大学的时候吗?”
“嗯,那时候不想那ว么เ早进公司,就报了学校的暑假支教。当时一共去了四个人,都是第一次进山,闹了不少笑话。”秦清越语气轻松,被树影掩映的脸上带着遮不住的笑意。
被他感染,顾北音也跟着心情轻松起来:“什么เ笑话?说说呗。”
“那可就太多了……”秦清越折了根杂草捏在手上,面色坦然,丝毫不觉得说自己过去的糗事会抹不开面子,“报名的时候不知道条件的艰苦,兴冲冲跑过去,结果就看到了一件破旧的小屋子,和一屋子坐都坐不住的小朋友……那时候脾气控制得不好,第一节课就黑了脸,结果把一个胆子小的小姑娘吓哭了,哄了好久才哄好,现在说起来都是泪。”
顾北音丝毫没有同情心,脸上的笑容刚ธ展开,就见草丛里蹿过一抹细细的黑色。看清那东西是什么,顾北音立即扯住秦清越的手臂,将人往回拉了拉:“有蛇!”
受惊之下,她的手扣得紧紧的,隔着外套秦清越都感觉有些吃痛。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臂,秦清越抬手示意保镖走上来,见顾北音脸色仍有些发白,想了想,绅士地半揽着她的肩往回走:“没事了,不用害怕,蛇已经逃跑了。”
男声低且轻,透出一股子平时不曾显露的温柔。顾ุ北音砰砰乱ກ跳的心脏ู镇定了些,无端觉得秦清越可能是拿出了之ใ前哄哭泣的小女孩的经验来哄她,不由笑了笑。
“谢谢。”
清风、树影、阳光,还有她笑成两轮盈盈弯月的眼睛。
秦清越只觉得胸ถ膛里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两ä下,慌乱而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。
第22章
两人回了房间。
顾北音拿着衣服到เ房间对面的浴室洗漱,ไ秦清越则ท呆在卧室里让保镖帮忙换药。纱布一层层拆开,里面几条还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秦清越浑然不在意,低声吩咐保镖:“你待会儿找人再要两床被子。”
山里的晚上气温有点低,顾北音换了身长袖睡衣,擦着头发走回房间时秦清越已经将地铺铺好。他在楼ä下的浴室洗了个澡,头发还微微有些湿润,垂着眼睛在拆手臂上的保鲜膜,看起来褪尽了白日的冷淡,眉眼被暖黄的灯光映得格外柔和。
“伤口怎么เ样了?有没有好点?”顾北音放下擦头发的毛巾,关切地问。
将保鲜膜扔到垃圾桶里,秦清越从一旁的行李箱里拿出吹风机递过去,温声道:“已经在愈合了……我听肖纹说你就带了些衣服,猜你能用得到就带来了。”
顾ุ北音眼里藏着笑:“这么贴心的吗?”
秦清越轻咳一声,别开眼岔开话题:“你在《问鼎》里的戏份应该集中在最近一段时间吧?”
“嗯……集中在这一个ฐ月。”顾ุ北音眼里的笑意淡了些,“等到拍完戏我给你发消息,咱们再和叔叔阿姨ถ坦白。”
屋中原本温情的气氛一瞬降温,秦清越自觉失言,一时又不知道如何补救。顾北音随手打开吹风机,呼呼的暖风吹在湿润的发丝上,ไ将洗发露的香气吹得和柜子上的玫瑰香交织在一起。
秦清越用没受伤的手枕在头下,闭目养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