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宿已过。第二日早晨,王伦差王能前去,分付如此如此。王能奉命奔任府而来。及至任府门,任府才开大门,见来往出入之ใ人无异于常,知无甚事。王伦的家人走到门前,道声:“请了!”任家门上说道:“王兄,好早呀!”王能道:“家大爷分付,来请任、骆二位爷,即刻就请过去用早点心,俱已预备了。”任府门上回道:“家爷并骆大爷尚未起来,谅家大爷同骆大爷与王大爷至密新交,无有不去之理。王兄且请先回,待家爷起来,小的禀知便了。”于是王能辞别回家,将此话禀复王伦。王伦闻说无事,满心欢喜。
且说余谦站在贺氏房门口想道:“我且在此等着他,看你奸夫往那里逃走?待任大爷酒醒,自然进来,好不妥当!”抬头看见廊檐底下有张椅子,用手拿了放在贺氏房门外正中,自己坐下,遂大叫一声:“我看你奸夫往那ว里走!”这一声大叫,吓得房内床帐乱响,二门后“暧呀”一声。正是:淫荡子女惊碎胆,观风男子暗落魂。毕竟不知房内因何乱响?二门后因何“暧呀”?且听下回分解。
且说那余谦拉马拦门而立,见王府众人不多一时尽都回去,知道是任、骆二位爷讲了人情,王伦遣人唤回。又等了半刻๑,仍不见二位大爷回来心中焦躁,扯着马也奔王家而来。来到王伦门,王府之人素า昔皆认得,一见余谦扯马而来,说道:“余大叔来了!”连忙代他牵马送在棚内喂养,将余谦邀进门房,摆酒款待,言及任、骆二位爷并家大爷同贺世赖相会结拜一事,正在厅中ณ会饮。余谦闻言,心中想道:“二位大爷好无分晓,闻得王伦人面兽心,贺世赖见利忘义,怎么เ与他结拜起来?”却不好对王府人说出,只应道“也好”二字。
二人扎了一回长枪,满场喝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