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雄迟暮,美人白头,老天爷的度量也着实小了些,所以人间才难见白头。
立在一旁的宫女头埋得低低的,声音跟春莺一样动听:“陛下,今夜没有宴会,是您刚刚喧的花匠到了。”
在他批到第二本的时候,青年就枕在一边很快睡沉了过去,宫里点着安神的药香,只是越发的让他觉得烦躁,青年脸颊发凉,太医说是之ใ前太过劳累,加上亲征时又受了伤,反正有点积劳成疾的意思。
“儿臣只有一双手,抱父皇就足够了,其他人爱怎么就怎么样,不碍着我们眼就好。”
青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,稳稳站在他前面一丈远的地方,手还握着马鞭便张开双臂,略๓带着一点压抑的腼腆,朝他扬眉笑道:“父皇,过来我这里。”
紫毫毛笔沾满浓墨,提笔欲写下致吾儿,又忽的想起什么似的,皱眉深思,浓墨一滴滴的落在宣纸上,染了开来,他将原来写了三字的白纸揉成一团扔了开来,然后重新运墨,有点不好意思的咳嗽ณ了几声,然后将致吾儿的最后一字改了改。
皇帝亲征之前又要祭天又要点将,总会在大军面前摆足架势,这一祭一拜必会花不少时间,若他现在赶过去,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。
又不是情窦初ม开的少年人,还如此惆怅难忍,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。
虽然那日从容愈紧急求见的严肃神色里他也猜测出几分,但没想到战事来的如此之快,顿时没了胃口,放下筷子,问道:“那ว现在情况如何?”
但他怎么还觉得,自家孩子……就算凶的时候竟然也还是很让人爱不释手。
“父皇,我们回家吧。”
自从友人去后,他也无心再出宫游玩,连着几年都没出宫一步,不是不想出,而是不敢了。
“你——你当寡人什么都不知道吗?下面就算有大石,你上的来么,你以为自己轻功堪比武林高手?你还有力气上来吗。”他忍住痛哭的冲动,吼道:“寡人就这么让你信不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