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第十七天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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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哪里去玩呢?我说:“要既有兴趣,又不太累,能歇又能玩儿的地方”。大红说:“最好是既养眼,又能品尝新า鲜瓜果。”那ว还用说吗?加在一起只有一个地方。我们俩齐声说:“农业示范观光园!”

她一把推开我:“别ี管我,让我先哭一场。”话没说完,扑到床上放声大哭。

我一边享受,一边和大红念叨着:怎么才干这么点儿事,大家就对我这么好呢?特别是在这个楼里住了半年多,人们从来谁也不搭理谁。现在他们倒都认识我了,老远就把门打开,很客气地让我先走。我很不适应呢!

真是患难见真情啊。我庆幸遇到了好邻居。

她倒提醒了我:前些时候网上有人骂,修汽车的人常别有用心的在修理厂附近路面上撒三角钉等暗器。难道修自行车的也学会了?

可不是,一顿饭一百元,是有点儿奢侈了。那ว只好按钱๥做计划了。

从天文学的角度看,地球是一个适于生物存在和繁衍的星星。虽然我们相信宇宙中还会有千千万万个能够繁衍生命的星球,但以目前的科学水平,我们还不能现它们。作为行星,地球只是太阳系的一个普通成员。它的物理结构和化学组成虽然有自己的特点,但并不特殊。

就这样,我这两盘饺子合着白送人家1o元钱。

想想这么多年来,社会、学校和家庭,想方设法向我灌输各种各样的知识、技能,我却当了耳旁风,至今没有学成任何可以报效祖๢国的本领ๆ。比一比张东亮,哇,人家在我这个岁数已经快大学毕业了。真是货比货得死,人比人得扔啊。我有种面红耳赤的感觉。但是,我才不会去照镜子呢。

从经济的观点来看,职业生涯就是个人在人生中所经历的一系列职位和角色,它们和个人的职业展过程相联系,是个人接受培训教育以及职业展所形成的结果。

“我是怕他们罗嗦。也๣好,你愿意说就说吧。我等你电话。”

“我现在被你的平静同化了。在我感到恐惧的时候,恨不得把所有的东西砸个稀巴烂,恨不得在毁灭之前๩先毁掉我自己,免得承受死刑犯们等待执行时的恐怖。现在,有了你,我也๣变冷静了,也知足了。但是明天你还要不要去上班呢?”

“地球是个ฐ慈善家,什么东西只要离它近些,它就会用强大的地心引力吸引并包容这一切。虽然大气层会烧毁一些陨石之类的东西,但它的层次和厚度是有限的。大的陨石尚且消化不完,何况一颗彗星,更糟糕的是它后面还有长长的巴掌形尾巴!”

大红研究似地瞅着我:“你说找麻烦,是什么麻烦?”

爸爸松了口气:“当然不错。我们两家一直当实在亲戚走了这么เ多年,她的名字还是我给起的呢。”

“你的小日子就一定愉快吗?”“那当然。不管嫁给谁,我一定全心全意对他好。我们要快快乐่乐地一起走过一辈子。”

本来还想给刘夏打电å话,听他这一说只好免了。因为ฦ在我们这儿,随满月的份子仅次于结婚。如果结婚时你没随上,那ว正好趁这个机会补上,可是场面、酒菜都不如婚礼的档次高呀。还有,假如到你自己结婚、办满月的时候不通知人家,你随的份子钱可就是甘做奉献了。

我特别欣赏国外那种家庭气氛,多小的孩子也有着平等的人身权,打骂孩子就触犯国家法律,是要受社会谴责的。为孩子提供良好的教育和成长环境,尊重孩子的创造精神,是父母义不容辞的责任。人家的精力不放在你每天听不听话的纠缠上,所以人家才有时间、有精力去为ฦ社ุ会做贡献,哪怕是点滴的捐助,哪怕是小小的义工。说归说,父母想出钱叫我去外国留学我都没去。我就不相信在自己的祖๢国就真的无事可做。

“行了。你妈是我的保姆,那也๣过去十多年了,你总不能ม接着当我的保姆吧?”

回想起来,从我自己内心出的兴奋还是小时候与伙伴们一起上山爬树摘野果,下海洗澡摸螃蟹之ใ类的事。长大了,对什么都提不起兴趣,也只有网络游戏的刺激才能兴奋我的神๰经。

大红点点头,眼泪又涌了出来。我心疼地用脸颊๐蹭干它:“我也害怕过。吓得浑身麻,恨不得先死了再说。”

大红“噗哧”笑出声:“都死了还再说什么เ?”

我非常欣赏大红的接受能力,我知道这善良的女孩儿实在是心里没底了才不得已表现出的惊恐,她肯定不想把我也拉进恐惧的深渊。

我接着说:“真的。我听说曾经有专家预测过哪年哪月哪天就是世界末日,结果他不敢等到เ那天就先自杀了。可是你看,什么也没有生,大家都活得好好的。”

“那当时这消息布๧了吗?”“当然不能布,否则ท还不天下大乱哪?”

“可是假如预测准了呢?”“那也许会在最后时刻宣布๧吧,怎么也๣得让人死个明白呀。”

大红好像还没从悲哀里走出来:“明白了又有什么用呢?就算是平平安安过一辈子,到头来还不是一样一死了之?”

“难道你想长生不老?”“难道你不想?”

“我也想。可是我知道生生死死是有规律的。前๩人不死,就没有我们的出生。如果我们不死,后面的人也就没法再来了。否则,地球不堪重负,最后非来个大爆炸,不还是同归于尽吗?”

“假如是动物,简简单单地也๣就罢了,偏偏托生个人。努力呀,奋斗ç哇,到头来撒手西归,一辈子挣来的东西真的是生不带来死不带去的。”

“难道你还想带到坟墓里去?”“带什么坟墓里呀。过去还有个殉葬品,现在只有个ฐ小骨灰盒!”

大红忽然坐了起来:“大军,咱们索ิ性趁今天把这个话题唠透了,以后就抛开它好不好?”

“为什么เ要抛开它?”“因为我也明白,不论是接受也好,还是拒绝也罢,生老病死是不可抗拒的自然规律,和它较劲根本没用,还不如顺其自然算了。”

我一把揽住大红。这个善解人意的好姑娘,愣是让我爱不够。我每次搂着她,心里就会有一股柔柔的暖流,让我的声音和动作都变得轻柔起来。以前我真不知道自己还会这样跟人说话,当然,这也许只限于大红吧。

我用另一支手轻轻拍着她:“怎样才能唠透它呢?”

大红紧ู盯着我的眼睛:“跟你说一个秘密。这可是我从没和任何人说过的。”

我有些纳闷:这丫头,岳父岳母对她那么好,她还有什么秘密不能和亲生父母说的?

我不动声色地听她往下讲:“前些年我姥爷死了。我妈妈伤心极了。那时我还不知道死亡是怎么回事。看着从小把我看大的姥爷静静地躺在那里,还挺好奇的。晚上睡觉时,我在被窝里偷偷演练了一下,屏住呼吸一动不动,觉得怪好玩儿的。可是第二天,我和爸妈一起去了火葬场。要火化的时候,妈妈几乎晕了过去,爸爸急着看护妈妈,没顾得上管我,我就跟着运尸车一直走进了火化间。”

我吃了一惊:“你看到了什么เ?”

“我看见一个大炉子,很高很大。当运尸车抬起到和炉子口一般高的时候,姥爷就被推了进去。里面烈焰熊熊,一下子就把姥爷吞没了。我‘哇’得一声叫了起来,很快就被人领出来了。可是过了一会儿,爸妈还没来领ๆ骨灰,他们又叫我去端骨灰盒。”

“你去了吗?”“去了。”

“你家的亲戚里面没有大人吗?为什么叫你一个ฐ人去?”我感到了自己的愤怒。

大红平静地说:“我姥姥死得早,那边的亲戚早ຉ断了来往。我姥爷又病了多年,很多亲戚都不愿来探望了。”

“可是死了人,在村里也是大事呀,应该有很多人帮忙的。”

“是有很多人帮忙。可那得分帮什么忙。姥爷死后,穿衣、抬运、埋葬加上请客,村里人都很热情。可是接骨灰盒,必须ี是至亲才行,别人是帮不了忙的。我妈是独生女,我爸我妈都没法去,就只有我了。”

“那ว你是怎么接的?”

大红叹了一口气:“我去大炉子的后面,看到炼人炉的后盖已经打开,清炉工正用大铁锹往外扒着。我愣住了。刚才我们还为姥爷整理遗容、抚平衣服,平心静气地生怕打扰了他,还尽量让他穿得体面些。可现在就只剩下一堆白骨了。那ว工人示意我把骨灰盒放在地上,我机械地照着做了。他将细灰铲了一些放进来。可是细灰很少,于是他就把一堆白骨拢一拢,用铁锹猛拍一气。我看到躯干和四肢的骨头还比较硬,可是头骨一拍就碎了。他三下两下就把骨灰盒填满。当我清醒过来想大声吼他的时候,看见他瞪着我,又对我一扬脖子:‘走吧’。我想表示愤怒,可是抬头看看高大、阴森的房顶、炉子,还有那瞪着我的眼睛,什么เ也没敢说,慌忙抱起骨灰盒跑了出来。在我的身后,他划ฐ拉几下,把姥爷剩余的骨灰和旁边的骨灰堆到เ了一起。等我跑出老远,回头看那大门时,现他正若无其事地蹲在门口抽烟呢。”

大红说完了,我的心都疼了。我可怜的红红,竟然经历过这样的事情!

我有一股怒火直冲心底:她的亲戚们,那时都在哪里,怎么没有一个ฐ人及时给她安慰?我想起了昨天来的那一拨人,如果今天让我碰上,看我不给他好看!还有那个清炉工,根本没拿她当个人,在她姥爷心爱的外孙女面前做着那样无຀视人性的举动!而大红,只能把这一切隐藏在心中,她当然不能和父母透露半句,否则,做父母的怎么受得了!我恨自己白长一把力气,却不能为她出这口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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