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笑:“今天又喝药做什么?我倒真想看看,这药什么时候才算完?”
门外的嬷嬷听到动静,已经在低低敲着门,谨慎的叫了声:“娘娘起来了?”
她说罢,便起身换了身上的便装。花锦在衣橱中挑了一件大幅银红长裙给她换上,发髻重新梳起,左右各插了一对掐金丝牡丹ล暗纹比甲,高耸的发髻上一支七翅斜凤钗——正凤是皇后才配得的,尽管如妃是四妃之一,且协理六宫,但按例也只能簪七翅偏凤,对镜自赏时,如妃又在发尾坠上一对玫瑰瓒金押发,如是装ณ扮,虽不是满头珠翠,却也大方庄重。
如妃点头转眸看那茶碗里乳白鲜ຒ嫩的汁水问:“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去过云南,那时倒是很喜欢,只是京中多以喝茶为风俗,后来进宫后便喝的少了,我记得,这是回子的东西吧。”花锦轻声应个“是。”
“说起来,黎氏也是个可怜的有福之人,她到了死,也还是相信,皇上心里有着自己,只是不得已罢了!这样的念想,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啊!”
那ว宫女叩了头,上前服侍,取了紫音煎好的一杯清茶,捧到皇后面前,长跪而下,将茶碗举过头顶道:“请娘娘用茶。”
紫音又道:“我晓得你心里有苦处,只为黎主子去的实在太冤,皇上也未能ม给与身后的哀荣。只是妹妹怎么不想一想,娘娘也有娘娘的难处。妹妹在宫里时日也不算晚了,黎主ว子为的什么去的,妹妹也知道。这里就我们几个,不怕告诉妹妹——当年皇后娘娘,也是落过胎的。”
“行了,也就是说,这条路,走不通咯?”
她心中思绪万千,到了此时,禁不住微微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