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不过好像中午不回来了。”
“小昳。”
絮儿又气又急地道:“鬼才知道!”许飞回过头来,不禁失笑:“絮儿说对了,这可真是‘鬼才知道’。”
许飞道:“好了,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了吧,真相你还没有全告诉我们。”
我半张着口,颤抖着声音道:“那……你的意思是……这对玉坠便是邪玉?”
“别怕,浅浅,我们没事了,青姑已经魂飞魄散了,不会再来了,也不会伤害絮儿了。”
许飞和絮儿显然被周围的变化吓懵了。
是梦么?眼前是许飞焦急的脸庞,还有絮儿,ไ她也活着!只是,只是好像睡熟了一样。我想坐起来,许飞轻轻按住了我。“别动,丫头,你受伤了!就这样躺着,好么?”“絮儿呢?”“她也没事,只是又收到เ了惊吓,暂时睡了。”我环顾四周,我们在一个ฐ山洞里。莫非,我们已经离开了老君观?“许飞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那条白练呢?”“好浅浅,别那么着急,你已๐经昏迷了2天了,这次,大概是天衣救了你吧,反正那条白练被你的手碰到了以后,就变成了血红血红的,最后就化成一股黑血了。你和絮儿被重重的抛在地上,昏了过去。我疯似的抱着你们俩个冲出了房间,可是外面已经没有路了,所有的地上都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竹笋,我又退回了房间,可是我们的屋子已经不见了,这里,只是一个山洞!ำ我已经筋疲力尽了,再也没有力气出去,所以,我就一直守着你们两个……”许飞的声音暗了下去,听的出来,他一定受了不少苦。“竹笋?又是竹笋!许飞,快扶我看看!”我们挣扎着走到洞口,许飞惊叫了一声,“竹笋一直在长!2๐天前我们退回来的时候,还只是嫩笋,现在已经长高了!”果然,那些竹笋疯狂的生长着,周围静的可怕,只有竹笋刷刷的生长声。就在这时,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,我们回头寻找着,一个僵直的身影越来越近。
许飞转过身去,对还着呆的顾天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一直这样走下去,到เ了正午,我们才觉得饥饿难忍,毕竟从昨晚到เ现在我们基本上没有进食,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快到了神泉井的另一边了。洪晓主张停下来到เ湖边休息一会儿,顺便钓点鱼填肚子。大家一致通过,离开小路下到一处平整干净的湖岸上。洪晓翻出鱼杆和鱼饵忙乎起来,我则ท靠在许飞怀里,这两天精神一直高度紧张,乍松懈下来,就感到昏昏欲睡。絮儿也一样,顾天抱着已经睡熟ງ的她不住的打着哈欠,只有许飞还挺精神地和洪晓讨论着什么。不知过了多久,迷糊中听见洪晓压得低低的欢呼声:“有了!”
——是笑!是人的笑声!
“你们听见没有?”停了片刻,他问道。
絮儿先甩开我的手向前奔去,接着我拉着应雪也没命的跑起来,只觉得灼热的眼泪呼啦啦的直往下掉,几个男生在后面拔腿便追,泄似的吼叫起来。我们一下子扑到那大石上,紧ู紧地贴着,絮儿和应雪号啕大哭,我只是静静的淌眼泪,许飞追过来抱着我,我感到他紧ู绷了一整天的心弦终于松弛了下来。
我依偎在许飞的身边,看着大家尽情的谈笑,突然觉得有些疲倦,昏昏的想睡。可是肚子没填饱,却是坚决不能睡的。我努力睁大眼睛,怎么办呢?数人头吧。我一边听他们说话,一边驱赶着瞌睡虫。一个ฐ,两个,三个ฐ……我猛地一激灵:陈大伯呢?!
大家嗯哦地答应着。既然今天不进山,就开始商量到外面走走,龙华驿本来就是个古镇,山清水秀,倒也是平时难得一见的风景优美之地。一群人说着就往外蹦去。许飞拉我起来,我怔怔地看着他,只觉得身体有些僵硬,可又说不上为什么,早上起来,就一直有这种感觉。他关切地将我拥入怀里,在我背上轻轻拍了拍。可是就在这时,越过他的肩头,我看见一直坐在角落里纳鞋垫的陈大娘眼皮抬了抬,望向正出门的一群人,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,立即又隐去。我猛地收回目光,将头埋在许飞的胸口——
“啊啊啊!那你让我叫什么เ?我总不可能ม叫你萧大小姐、浅浅姑娘什么的吧?”又换上了一脸的无辜。
而父亲的书房,这段时间以来,一直存在着一个不为我和母亲,甚至任何人所知的秘密!
可那会是怎样的秘密,竟能让人产生这样的恐惧?
时间在我和张阿姨ถ的各自沉默各自惶恐中过去。她始终不肯告诉我是什么เ令得她如此害怕,只一口咬定是自己้眼花了。而我经历了一场惊吓过后,也没有了外出的念头,取而代之的是对父亲那个秘密的更大的好奇,还有对这怪病的疑惑。症状似乎越来越严重了,这一次还出现了声音,那是前几次从来没有过的,以后还会出现什么?我该怎么办?
吃完了午饭已๐经是一点过了,我打开电视,漫无目的地换着频道。其实我什么เ也不想看,只不过希望弄点声音出来,这屋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心慌。
张阿姨ถ很快收拾好了碗筷,站在厨房门口,局促地搓着手。
“方小姐……”
我转头望向她:“什么事,张姨ถ。”
“那个……那个,你不是想吃糖炒栗子吗?这都收拾完了,没什么活儿,我现在去给你买行不?”她不自然地笑着,像是自己提出了什么เ过分的要求。
我怔了一秒钟,然后点头。张阿姨像是得了大赦一般,赶紧解下围裙ำ换了鞋,逃一般地出了门。我望着大门的方向,仍然没回过神来,张阿姨居然肯丢下我一个人在家?看来,她遇到的事情肯定让她吓的不轻。现在就剩ທ我一个人了,这是早上我想达到的目标,但是此刻我能ม做什么呢?书房进不了,也不再有兴趣出门。
一个ฐ人无聊和颓丧ç的时候是最容易呆的,我也不例外。不过没呆上两分钟,电å话铃陡然响了起来。
“你好,请问找谁?”我拿起电话,习惯性地问道。
没有人回答。
“你好。”我提高了声音道。仍然没有人说话。只似乎有一种细微的呼吸声,从电话那ว头传来。
准又是谁的恶作剧。
等了两秒钟,我啪地挂上话筒,正准备离开,铃声又急促地响起来。我一把抓起电话,心想这下我可不客气了,电话里却传来一个苍老而匆促的声音:“等等,别挂。”
“你是谁?”我奇怪地道。听声音,对方分明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。
“你别管我是谁,我知道东西在你那里。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,只求别让它再落到เ别人手里。”对方含糊不清地说着,不停地喘着气。但我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,只好道:“老人家,你说是不是打错电话了,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明白!我找了这么多久才知道它的下落,它一定得回到我身边,你等着,我很快就会来找你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对方แ已经挂了电话。我摇摇头,这都怎么了,什么乱七八糟的。对方又不知道我住哪里,怎么来我家呢,还是打错了电话,要真是有什么要事就误事了。我拿起遥控器,无聊地换着电å视频道。大概ฐ过了半个多小时,门锁一阵响动,我还以为是张阿姨回来了,抬头一看,却是父亲直冲进来,铁ກ青着脸,劈头就问我道:“是不是有人打过电话来?”
我吓了一跳,结结巴巴๒地答道:“是……刚才有一个,不过好像是打错了的。”
父亲站了一刻,不再说什么,径直打开书房,片刻又出来,望也不望我一眼就出了门,末了还大力地将门摔上。
我沉默地看着这一切,心里的惊惧越来越甚。父亲究竟怎么了?那个ฐ一向温文儒雅的父亲哪里去了?他的变化越来越大,甚至让我觉得害怕和陌生。母亲呢?她难道就一点都没感觉?他们在城郊有活动,可父亲怎么会突然跑回来,还知道有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打来过?
我叹了口气,推着轮椅想回自己的卧室,转头却现,父亲的书房门露着一道缝隙。
门没有关严!
我心中一凛,机会来了!看父亲的样子是不会很快回来的,至于张阿姨可管不着我进不进自己父亲的书房。
我压抑住心中的狂跳,伸手推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