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飞一般掠到เ床边,奇声道:“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珂无言哪里理会,径直向警官扑了过去。
我痛叫一声,珂无言立时被我的叫声所吸引,向我们看了过来,跟着他自床上跳下,向我们靠近。
我已有些不耐,许青轻按住我的手,悄声道:“不要着急。”
我有些尴尬,心道,我这是怎么了?
正思量间,门铃骤然响起。
珂无言补充道:“我的朋友失踪了,所以想请你--”
(街道中已经没有一个ฐ人,其实这么说是错误的,因为还有一个站在街中,之所以说街上一个人也没有,正是因为街道的空荡才凸显出这人的存在,若是在平日里不下雨的情形下,我可以保证这人绝对不会引起我的注意,但这时……)
看着他盛怒的样子,我很是好笑,警官这时道:“他既然要出院,想必身体定是无碍,医院没有不让病人出院的理由á。”
那ว护士求助于我,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警官的意见。
那护士想了一想,道:“这需要病人签定一个ฐ协议,如果有什么后果,与医院无关。”
珂无言求之不得,连声道:“可以可以。”
在办理了相关手续之ใ后,一行三人走出了医院。我心中有太多的疑ທ惑需要知道答案,所以一走出医院我便道:“我有些问题想问--”
下面的话还没说完,就听得咔嚓一声,警官已在珂无言的手上加了一副手铐ຖ。
珂无言呆了一呆,大声叫道:“杨,这是什么意思?”
警官冷冷道:“有什么问题,到了警局再问吧。”
虽然我清楚地知道珂无言是造成医院血案的罪魁祸ຖ,但警官全无征兆的行动仍令得我气往上冲,当下重重哼了一声表示抗议。
警官对于我的强烈不满报以歉意,坚决地道:“对不起,杨,我是一名警察,这是我的职责。”
他说得很对,我找不出任何理由á来阻止他,尽管我有太多的疑问需要珂无言的解答。
我向珂无言无可奈何地道:“你杀了人!”
珂无言的反应很是激动,大声嚷着:“我杀人?你们疯了么?!”
警官愤怒之ใ极,几乎要拨出枪立时将珂无言击毙。
我赶忙道:“这是事实,有录影带证明。”
珂无言怔了一怔,犹豫了一下:“好,我就去看看那录影带。”
走进上次我和许青观看录影带的密室,警官将录影带放入放映机,我闭上了眼,不忍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。
珂无言静静地将录影带看完,真的无言了,事实再清楚不过,警官将录影带拿在手中,冷冷道:“还不承认吗?这可是铁一般的证据。”
珂无言无声地垂下了头,喃喃自语:“怎么会这样?我真的杀了人么?”
我颇为诧异,珂无言对于他连杀七人的事实居然毫不自知。
在我的要求下我又重新า看了一遍录影带,珂无言杀人是千真万确。我瞧着珂无言讷讷的神情不像是造作而出,很是疑ທ惑,难道他在杀人时根本是有其它力量在支配着他,以致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举ะ动?
警官早已不耐,大声道:“不要再假惺惺故作无辜,事实很明显,你就等着偿命吧!”
珂无言缓缓地抬起了头,神色迷惘而悲哀,低声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不知道我杀了他们。”说到เ这里,眼泪已滴了下来。
警官冷笑着道:“乞怜的话留แ着向法官去说吧!”
我拍着珂无言的肩膀,郑重地道:“既然做错了事,就不要逃避,应该负起责任。”
说出这句话,我几乎也落泪,我知道,历尽奇异的珂无言很快便会付出代价,而这个代价就是生命的消失。
珂无言明白我的意思,目中噙着泪,点着头道:“是的,我要为自己้做的事负起责任,我一定会弥补,相信我!”
我诧异地看着珂无言,他居然说要弥补,还要我们相信他,难道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事带来的后果么เ?根据法律,唯一的弥补方法就是接受法律的制裁é。
就在我诧异之ใ间,不可思议的事生了。
只听叮当一声,珂无言像是空气一般消失了,留แ下来的只有坠落于地的手铐和他身着的病服。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而这的而且确生在我的眼前。
警官张大了口,瞪起了眼,几乎连下巴和眼珠都要掉下来。
我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,我不由想起了鬼,只有鬼才会倏然不见,来去无踪。
这时,忽听得警官啊呀一声大叫,他狠掐着自己的手臂,疼痛令他大叫出声,大叫之后,他喃喃道:“不是在做梦,可这又如何解释?”
我竭力将自己镇定下来,拧开紧握着的酒瓶,边喝着边作出种种假设,但事情委实太过于突然和古怪,简直无从思索何以生。
警官拼命地揉着眼睛,自欺欺人地道:“幻觉,一定是幻觉!”
我苦笑着道:“不,他的确消失了!”
警官愣了一愣,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:“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。”然后疯了一般冲出门去。
我也随着出了密室,警官正是布置任务,我懒得再去理会,出了警局。
和熙的阳光照ั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,我再也压制ๆ不住心头的震惊和困惑,奔至一个公用电话亭,打了电话给许青,我用最简炼的语言说了这件事情。
许青在电å话中道:“杨,冷静,回来再说!”
待我回到住处,房间里却只有许青一个ฐ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