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我总是顾ุ忌自己的身份,总是和男同事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如今也无所谓了,心已经放开很多。我说:“对啊,都是同事么เ,开开玩笑也无妨。”
说完,他开始把自己的大包拿下来,把事先装ณ好的零食一股脑倒了出来,然后说:“吃吧大家,甭客气。”
走进去的时候,林希正在低头玩着手机,陈小野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看,我从她身边经过,发现这姑娘正在学习一款绘图的软件。我对她们说:“林希,小野,总监叫你们过去一趟。”
她边叼着豆浆边忍不住端详了我好几眼,然后边嚼着肉包边口齿不清地说:“舒画,你这么一整,真的年轻好几岁呢。”
林希接过他的话茬说:“那是,是咱姐大气,大人不计小人就过了。姐姐,你说是不?”
我知道,我人生的考验这才真正开始。一切到现在为止,不过是李锦年给我的特殊照顾而已。
我何尝会不觉得呢,这一个多月,我分明得到เ了他的不少照顾,他对我,里里外外照料é得让我无话可说。可是听倪晓娜这么说,他这个月照顾ุ的人可不止我一个。而且除了我和林希,他还得稳固他的正牌女友,估计也下了不少功夫。
倪晓娜说:“林希,这位置一直是舒画的。现在她本人来了,你好回自己位置了。”
我笑了一声,我说:“那就现在离吧,趁没有分房,早点结束。将来再离,一切就不好说了。我给你们三天时间,你们商量好。现在离,损失的就是我那个名额的几平方而已,将来,就不好说了。”
我淡淡地说:“快一点就好了,我马上又要上班了,我没时间拖。”
说完,我牵着颜颜上了楼,阮大志愤愤地跟在后面,怒气冲冲地说:“行啊你,你别真以为我不敢把你那事儿说出来,吓唬谁呢。”
他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么冷静又这么凄厉的样子,他停了下来,然后说:“臭婆娘,还能ม耐了你,我都不好意思提你那些破事儿。你这是想干嘛呢?想回来吵架?”
这一次,我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,穿了素日在家都很少穿的衣服,化了个淡妆,准备这最后的博弈。
我当即就笑了,我说:“你还真信呢,我哪儿有那么好的本事去录音,那是当时气急之下说的,是假的。”
我点了点头,我说:“嗯,流产造成大出血,子宫都切了。”
饭桌上,他们都成双成对的,几个ฐ人夹菜夹来夹去的,显得特别的恩爱。我刚出院,只能ม喝清淡的汤和米粥,我就这样干看着他们喂来喂去。好好的一顿ู饭,居然让我吃出伤感来了。
他的眼睛特别的真诚,说话的时候眼睫毛一闪一闪的,我说:“知道了,不管怎样,谢谢你这份心。算姐姐欠你一份恩情,如果日后我能站得起来,那这份情,我必定还你。”
这就是我过去三十年的痛苦回忆,回忆完这一切,整颗心因为颤抖而不断跳动。我突然体会到鲁迅先生所说的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”的含义,我突然明白何谓“包子”的个性,我突然发现原来我的人生一直如此被动,我突然发现原来所谓的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”是有道理的……
我一个人蹲在火车上的厕所里,流了很久很久ื的泪,无助而绝望,愧疚而心寒。
他疑惑地看着我,他说:“可是姐,名节重要,还是那份工作重要呢?你要是回去,这件事肯定就掩不住了。”
他笑嘻嘻地说:“我让我妈妈做的,我哪里烧的来。外面买的我又不放心,所以就只能麻烦我老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