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年虽然并不是很清醒,却还记得今晚过后她和程冉明就该两清了,让程冉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地址只会徒增麻烦,于是随口报了一个地址,便靠在座椅上睡了过去,闭上眼之前眼中的最后一个ฐ画面,似乎是程冉明别有深意的一瞥。
流年此刻身上已经没剩多少力气,往墙边靠了靠。身后,男子眉心凸起,嘴角带着似真似假的一分笑意,冷声问道:“李老板,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伸手拿过电话,她按下通话键,“喂”了一声。
吃完饭后,程冉茵要离开,染母推了推染止墨,那ว意思再明显不过,是要让他去送程冉茵,他不好推脱,况且又有些事想要问她,于是穿上外衣出了家门。
“听说好想和程家有点什么关系,我还以为ฦ是你事先……这就奇怪了,按理说程家应该没那么大的力量啊……”
其实,他才不关心那账本丢没丢,他关心的只是她有没有事,那ว账本就算丢了,于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的,不君子的想一下,他还可以省去一个情敌。
邵启仁看着她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。
流年起先觉得对伊落落并没有么好隐瞒的,摇了摇头,可是紧接着又赶紧点头,开口道:“丢了一个ฐ存折。”
流年害怕他知道了自己家里遭贼,联想到什么,于是隐瞒道:“没事,我就是忽然想下来走走。”可是心里焦急,表情并没有做到自然,被染止墨察觉了出来。
染止墨没有出声,只是看着她。
手机的铃声在此时突兀的响起,流年看到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,当即愣住。
“什么?”流年警惕地望向他,那份戒备刺痛了程冉明。
“苏小姐,我想问你……止墨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?”
流年猜到伊落落心中所想,开口道:“落落,你别想多了,这次只是碰巧……”
“你要是真不想欠我的,就赶紧把病要好出院挣钱还我!”
由á于她住院的时候是程冉明安排的,病房、护理什么的一律都是最好的,这样的花销流年承担不起,她更不想再欠程冉明的人情。但是如果直接说要转病房大概ฐ只会让程冉明下不来台,感觉头不像之前那么经常晕了,流年便提出出院的要求。
流年见他离开,来不及思索,急急叫住了他:“程冉明!”
“现在打算做什么?”老问题,明知她不会说实话,却还是不得不问。
回到家里,流年打开电视,看着新闻播着染止墨那个案子最新า的调查情况,播音员用千年不变的语调说着案子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,检察院找到了一个ฐ至关重要的证人,画面变化,当流年看到เ屏幕上那ว张面孔的时候,呆在了当场。
再一次被不客气地戳穿,他是那ว样的直白而且不留情面,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เ。
电话被接通,听筒里传来他透着疲惫的声音:“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