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世美的犯罪事实清楚,无论如何,先不能让他有可乘๖之机。为今之ใ计,首先是要把陈世美“请出”驸马府,只有这一着落定,其他事情才可以见机行事。如果,陈世美出不了驸马府,一切都只是白搭。总不能让一班衙役明目张胆地往驸马府里抓捕天子门生、当朝公主的乘龙快婿吧?
一组人员调查秦香莲母子的身世,看看秦香莲对自己้身份的描述是否属实;同时,确认秦香莲和陈世美关系。这一队人员,采用马行。他们日夜兼程,骑行往湖广均州,进行实地调查访问。
陈世美想着,要是明天早上韩琦还是没有回来,自己就要想点办法了,总不能ม一直干等着啊。
陈世美安慰自己:双亲一定会原谅我的,如今的情势,不是秦香莲母子死,就是我陈世美自己亡。想想,二老双亲一定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千刀万剐吧?想想,秦香莲母子也不会忍心看着丈夫、父亲人头落地吧?……陈世美有自我安慰的办法,也能ม够在自我诡辩中自我解脱。或许,在正常人的眼中,这些都是乱七八糟、胡拉乱扯的谬论。可是,对于丧ç心病狂的人,对于心中只有自己้的人来说,任何对自己้有利的解释都是合情合理、天经地义的。
秦香莲步出大堂之后,包拯转身对身边管事的公务人员说到:
“谢谢您!您忙吧,我在这边等待大人传唤就是。”秦香莲回道。
包拯听见说是有人拦路喊冤,他吩咐随侍:
周围的民众见秦香莲询问,都七嘴八舌地小声跟她交流起来,京城人的热情由此可见一斑á。
“孩子别ี怕,你们两ä个就在这里等妈。待妈把里面收拾一下,再出来领你们回去。”
我韩琦一生,堂堂正正,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,今天晚上,差点就成了身背千古骂名的罪人!
“以我浅见,驸马对外都说自己้家中没有任何亲人,才能够招了东床,入住驸马府。如果后婚招亲、欺君罔上的事情暴露,不要说这驸马的身份难保,就怕是项ำ上人头也要落地了。”韩琦对秦香莲说道。
韩琦闻言,已经信了八分。但是,他还是不确定,又问了一些陈世美的情况。
韩琦说道
“妈,是有人在来了吗?”
陈世美其实也知道,关于杀人的事,韩琦知道的越少越好。但是,为了让这次行动万无一失,他必须让韩琦打心底里愿意执行此次谋杀任务。
随侍看了陈世美一眼,不知如何是好。
吴管事对秦香莲说:
“知道了,公主殿下。”随侍红着脸应答道。
“来人也是湖广均州人?……”公主问道
“那位妇人讲得有鼻子有眼,我看她不像普通的乡野之人,应该是落难的。举手之劳,能ม救人一难,也算是功德一桩,就禀告了驸马爷。我去回话的时候,您在外头,驸马爷可是亲口认了这个远亲的。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。那个妇人昨天哭着出来,一句话都没说,我也没办法了解具体情况。我还说,哪天碰到你了,问问是什么个状况?你倒是说说,昨天究竟怎么回事啊?”
陈世美怕闹出动静来,也不好阻拦。
“我…我…我……”陈世美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作答。
要说湖广均州陈世美的家,在当地,也算是十分殷实的人家了。陈家的房屋陈设,家私财产,没有破落之ใ前,在大多数当地人看来,都是可望不可及的。逃荒途中,一路上,秦香莲也算是穿州ะ过县,经过不少热闹的地界,见过很多大户人家。但是来到เ京城之后,秦香莲还是觉得气象大有不同。在这里,她看到都会的大气与霸气,建筑的巍峨与恢弘,规划的整齐与统一……人烟的阜盛,风物的丰饶,这一切,都不断地让她惊叹。看来,京城就是京城,不同于州府,更不同于乡野,怪不得人家都喜欢在京里做官、在京里发财。这环境,这繁华,哪一件不让人心动啊?
“昨晚怎么不伺候驸马宽衣休息?”
皇家礼炮排队摆放,响彻云霄;
就这么煎熬了两日,陈世美心神憔悴,感觉似乎大病了一场。活,还是要活下去的;事,还是要处理的。怎么เ办?没办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