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侯懿大爷,说话很酸喔--”她学他以往掐她颊的举动,然而还没碰到他,就已经被他轻松地拽进怀里。
“……”上官凛水眸淌着琉璃光痕,唇角不断抖颤。
庞月恩跟着跑。“他来了,不好吗?”
“向阳……”那姑娘欣喜回头,却明显愣住。
差ๆ太多了,难怪她没办法认出他。
“嗯,突地想起有件事,想要先跟掌柜确认近来的进货。”他眸色墉懒地看着她。
那么,她要感谢这一连串的巨变,促成俩人相恋吗?
“躺着。”
“接又如何?不接又如何?”夏侯懿兴致索然地浅啜着茶,只觉这茶真是不错,若他没记错,应该是小二要人买来,带到画舫上的。
“不然呢?”他的嗓音缠着浓浓的睡意。
她心头抽痛,想象自己若是他,当自己้为了生存、为了报仇而不得不杀人时,又会是如何。
上官凛闭上眼,微乎其微地叹息,“是老天的错。”
上官凛没注意他的打景,视线全都落在内院长桌上的各式物品,着实被眼前贩济的货物给吓到,以往她和凝小姐开仓贩济也没这么大手笔,这人是真善心,还是在做表面功夫?
上官凛顿时倒抽口气,水眸飘啊转的,不知道该把视线搁到哪去。
“还真是冤家路窄呢。”
据她所知,这个阮适也分割了一些南北货的市场,所以他们两人不管谁扳倒了谁,对她而言都是好的。
没听到她的回话,倒是见她立刻又嗑光了一碗砂糖绿豆,他不由得啧啧出声,看着她面前的几个空盘。“还说不是蚀本生意。”
她一身素白衣衫,头绑素巾,就地跪下,面容哀肃,缓步跪行,杏眼一片赤红,不管膝下因磨过泥路石砾而痛,也不管心痛欲死寸步难行,执意地跪行、跪爬,直到离新坟前的几步外,整个人跪伏在地。
“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,也知道依你这长相……怎么,我在跟你说话,你连眼都不用睁吗?”话末,讥诮之意非常浓厚。
“他说味道极好,说不定可以弄来骗骗大爷的胃。”这位厨婢和薛厨子交情不错,于是不由得说起近日薛厨子受尽大老爷刁难的事。说是天热没胃口,不管上什么凉菜都没用,所以薛厨子才想起小二制ๆ糕饼的好手艺,想要拿糕饼来充当下午的点心。
“总管,奴婢真的已十七岁了。”怕他不信似的,她赶忙重申一次,就连嗓音都是轻轻软软的童音。
夏侯懿注视着那ว孩子,眸底细细盘算着。“不过,眼前要你先配合一场戏,你想报仇的,对不?”
孩子用力点点头,泪水未干,小脸满是愤恨。